銀白色的狐光在雷擊木的樹葉上閃爍,樹葉在空氣中發著亮光,搭配上天穹上的落雷閃電,這是一幕及其壯觀的畫麵,就像無盡的大雪覆蓋整個大地,銀裝素裹。
響雷地的外圍是一塊高大聳立的石牆,石牆是光禿禿的,上麵沒有任何生物可以生活,唯一可以看見的是幾塊凹進去的石洞,石洞的裝點使得石牆不再單調。
隨著時間的流失,雷電越來越可怕,石牆也隨著樹葉發出亮光,從遠處看,可以看到整個石牆上的發光處有規律的分布於上,間或明暗,如是人雕刻上去一般。
石洞內部,木訥三人靜靜的坐在那裏,等待著雷停雨滯。
等待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所以木訥看著這個石洞,思考著這兒是怎樣形成的。
由於磁場的原因,導致木訥短暫失聰,他也就隻能想想,隨便在石洞走走,靜電使得人整個酥麻酥麻的,很刺激也很舒服。
雷狼在響雷地的內部急速狂奔,出於本能,麵對危險時都會逃跑,在以往時,這些雷狼有著固定的躲避地點,雷海中的黑色身影太過可怕,它們隻能逃去更遠的地方,但不是所有的狼都會離開,畢竟,林子大了,有骨氣的狼還是有的。
狼群中的一部分來到了石洞前,一頭健壯的狼率先衝了進去。
當這頭狼邁著矯健的身姿躍入石洞時,它的鼻子聞到了異樣的味道,它的眼睛看到了意外的東西,它覺得這是挑釁,這是危險,它就選擇了最近的那個看起來也是最強壯的人撲了過去。
危險總是相對的。
當這頭狼撲進石洞時,危險在一瞬間爆發,木訥習慣性的將短刀抽了出來,狠狠地向著前麵劈了下去。
短刀劈向雷狼頭顱,鮮血留了出來,銀白色的。
糟了。
一瞬間木訥就知道事情不妙了,銀白色的電弧順著短刀傳到了木訥的手腕上,一陣陣酥麻的強烈刺激差點兒讓他丟棄了短刀,他伸出右手握在左手上,用盡力量將雷狼劈倒在石洞內。
這隻雷狼不甘心的倒在了石洞內,它的嘴角額頭都還流著血,血液一部分在靜電的作用下成了蒸汽,另一部分出現在外麵的雷狼的鼻孔中。
這些雷狼長期生活在響雷地,早已經習慣了響雷地的氣候,血液的味道出現時,同伴死亡時,這些狼群不約而同的衝向了木訥所在的石洞。
當覺察到如此多的狼群出現的時候,木訥不禁吐槽:這尼瑪是狼窩呀。
沒有時間容得下他的瞎想,他的雙手握著他的短刀,手起刀落,便有一隻狼倒下,隻是這狼實在是有點兒多,於是不一會兒,他的麵前已經倒下了很多狼,他的身上沾滿了鮮血,有狼群的,也有他自己的。
與木訥這種簡單暴力的打法不同,陸遊老人的打法要好看的多,陸遊老人的周圍浮動著許多青白色的風刃,風刃不斷地刮向狼群,效果也好得多。
至於月兒,她的掌心有著一圈圈的波紋閃動,這些波紋讓人看著有眩暈的感覺,當有狼接觸時,狼便會失去力量昏倒,這種力量要和諧的多。
血腥味在石洞內部越來越濃厚,木訥越來越覺得有些吃力,可是狼群的數量沒有減少,反而增多,出於擔心,他向著月兒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隻是望了一眼,他完全懵了,因為他看到了月兒靠在牆壁上的隻有半截身子,腳上還有著一隻狼,並且很快連半截身子也消失不見。
木訥的腦海裏閃過月兒的影子,閃過那個在篝火旁靜靜的姑娘的影子,心痛與慌亂接踵而至。
失去時才會感到心痛,這種痛苦是他二世中第一次經曆到的,就像自己身體的某一部分消失了般的痛苦。
恐慌,迷惘,不知所措。
一隻狼咬在了他的右手上。
他沒有感覺,發了瘋的衝向了他的月兒所在的位置。
兩隻狼咬在了他的右手上。
他依舊衝向了那塊牆壁,然後消失不見。
陸遊老人還在對抗著狼群,響雷地還在打雷。
這聽起來看起來就像一個有關愛情的死亡與慷慨赴死的故事,聽故事的人感慨噓噓,天上雷電不停,多像觀眾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