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燕轉頭,瞪著自己的父親嬌嗔地道,“鍾教授又忽悠人。你離我那麼遠,又聽不到我唱歌,怎麼會知道我唱的好聽呢?”
“啊!啊!啊!”人群裏再次的沸騰。無燕看著同學們爭先恐後的往前擠,也轉頭,道,“爸爸,我也去了。”
開始的時候,同學們還能按照秩序來排隊,可是當那個鐵桶的蓋子打開以後,那些孩子們便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泄了閘門的水一樣,朝前擁擠。
“每個人都有一份,不要擁擠啊。”
“好像有點潮濕的感覺,時間太久了。”
……
拿到禮物的孩子們都咧著嘴巴,露著潔白的牙齒往後退去。嘴裏不停地說著,道,“謝謝!”
等到鍾無燕過去的時候,幾乎是最後一個了。當她按動輪椅的按鈕往前走的時候,她感覺有人在她的耳邊低語,那麼的溫柔、那麼的婉約。仿若媽媽的催眠曲。可是又看不到人。
鍾無燕迷戀那種聲音,她是在聽了很久以後,才上去領禮物的。
鍾教授在後麵心痛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人家都是好胳膊好腿的往前奔。而她需要借助輪椅。如果可以給她女兒一雙健全的腿,恐怕失去了生命他也願意。
這是最後一份禮物。蘇佩涵凝視了鍾無燕一眼,有些猶豫的把一個精致的小罐子放在無燕的手中。眼中的目光複雜難明。
無燕拿著那個類似於玩具小鬼一樣的小罐子退出人群之外,她的心情和所有的朋友們一樣,也是充滿了好奇和期待的。
她掃了一眼不遠處的爸爸,正在和一個女教師聊天,大概是他的同學或者是以前認識的熟人,總之聊得很熱乎。
鍾無燕抑製著那種興奮,按動遙控的按鈕駛出了人群一段距離,在一棵大樹下停住。
她手腳很利索的把那個小罐子打開了。當她打開的時候,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神奇,裏麵是一封普通的信件。
她很好奇的把那個信件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著信件的封皮。上麵隻有三個字——千古天。應該是寫信人的名字。字跡有些發黃,大概是年深日久的緣故。
無燕把那個信件緩緩地打開了。裏麵除了一張紙,便是一件飾物。一把類似於鑰匙一樣的掛鏈。鏈子銀亮銀亮的,雖然被埋入地下那麼長的時間,沒有任何生鏽的痕跡。
無燕就這麼好奇的拿在手心裏。它的銀色的光環非常非常的柔和,看上去那麼的溫和而愜意。
“大概我們拿到手裏的禮物就是我們的?”想到這裏的時候,無燕毫不猶豫的把她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隻是感覺脖子裏冰涼冰涼的感覺,後來就是好像自己的眼前類似於閃電一樣的亮光一閃。她再次把手伸向脖子的時候,發現脖子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了。
無燕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使勁地眨巴了一下眼睛,暗自,道,“難道我剛才沒有拿那把鑰匙嗎?難道我沒有把它掛在我的脖子裏嗎?為什麼會憑空消失呢?難道僅僅是我的幻覺?”
她又把自己手裏的那張信箋翻開來,自言自語道,“也許這裏會說清楚……”
她把那張紙緩緩地打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