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一麵鏡子,有好人亦有壞人,有善良自然有邪惡,所以抉擇也不過是來回穿梭於鏡的兩麵罷了……站在鏡的哪一邊,決定了你俯瞰善惡的視角。和所謂對,和所謂錯,隻不過是立場不同而已,從沒有人認為自己做的是錯的!
既然如此,這世界最強大的實力才是決定對錯的量尺,真理總在拳頭所能擊打的範圍!
有的人希望這股力量永遠消失,而有的人卻又急迫的想要它重現世間。不管怎樣,像真言殘卷的最後一片所說的一樣‘神魔消失,隨即帶走了光明與黑暗,傳說時代終結後,那麼留給眾人又是什麼呢?’。總之這股力量自此不在,永恒的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
……
在不知名的某處,天色漸漸昏暗了下來,卻也掩蓋不住漫天鵝毛般的大雪。越發幽暗的光與漫天飛雪交織阻礙了人們的視線。隻是,隱約間好似有一個人,正趟著過膝的積雪迎風而行。
透過風雪望去,這個人披著厚厚的絨毛披肩,已經被雪覆蓋成白色。披肩之下,這人的雙手將兩名幼小的嬰孩緊緊環抱在胸前,肩膀前傾,為其遮擋住大雪無情的侵襲。
他就這麼走在雪中,沒有聲響!唯一一些踩踏積雪的聲音也被淹沒在這風雪之中。不知走了多久,他來到了一座凸起的山崖邊緣!說也奇怪,原本一馬平川的雪原也不知怎麼,竟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座小山頭,上麵並沒有太多積雪,好似剛剛長出來一樣。
這個人抬頭望了望約八米來高的小山,身體微微一蹲,猛然一個箭步,便向上爬去。或許用登更為合適,因為他根本沒有用手,雙手依然抱著那兩名嬰兒。很快,隻是用了幾步便來到了山頂。透過風雪,他麵前不遠處有一道微弱的火光,紫色的,幽幽跳動著好似鬼火。
男子也不停頓,朝著光源走去。那紫色火焰的盡頭,便是一個不算大的山洞,那團鬼火便這麼憑空在其中閃爍,望向洞盡頭的牆壁,好似一雙黑色的眸子,反射著那洞中紫色的光。
男子邁腿走進其中,用肩膀抖了抖身上的積雪,然後望著手中的兩名嬰兒,發現他們還都沉沉的睡著,呼吸均勻,這才常出了一口氣。
這時,那團紫色火焰突然劇烈的閃動了幾下,接著竟然化作了一道人形。
“這一路還太平嗎?”
男子點了點頭,將左手的嬰兒朝著那紫火幻化的人形一拋。那紫火連忙接住,也奇怪這火焰好似沒有溫度,那嬰兒被火焰包裹卻依舊安穩的睡著。紫火看了看了手中的嬰兒,然後奇怪道:“為何沒用能量罩住?”
男子空出手抖落了頭上的積雪:“這裏還沒出雪姬的探知區,不能使用元力以免麻煩。”接著望著手中臉蛋紅撲撲的孩子,嘴角微微上揚道:“如果連這點小雪都扛不住,那還是我和雪姬的孩子嗎?”
聽到這,紫火沉默了一會,心中想說些什麼但最終也沒能張開口。因為紫火心中知道,這個男人做了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更改的,哪怕是錯也要這麼錯下去。
“閻,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男子望著閻欲言又止的樣子:“雖然這對他們很是無情,但事情也要做下去,不管是對是錯,我族的血海深仇必須得報昭雪!”
說到這裏,男子的麵目無比的猙獰,一雙眸子好似噴出火來。但很快,這股情緒被壓製下來。然後望著手中的孩子喃喃說道:“冥冥之中,自然有一種變數,這個孩子便是我的變數,他本是不該誕生的存在,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被仇恨蒙蔽雙眼殺戮深重之時,他或許能夠製止並毀滅我!”
閻聽著男人的話語,望著男子手中的嬰兒,又不由得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個孩子。他知道這個宏大計劃的全過程,男人手中的孩子本不應該存在,但卻又這麼離奇的存在了!或許就像男人說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那這個孩子……”閻望著男子,指了指男子懷中的孩子。
“按計劃進行吧,這個孩子我會安置好,我們不要插手他的生活,如果真的有一天他成為了變數,那也就是天意使然了!”
閻點了點頭,然後略微有些擔心的問道:“分出黑念你的身體本就吃不消,又意外的分出了白念,身體中三股念力你隻剩下灰念了,還抗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