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他的文藝被唐婉如的呻吟聲打斷。
起初方牧曄隻以為唐婉如是又抽筋了，可是看到她裙下被沾濕的痕跡，頓時清醒過來。
“婉如，快醒醒，你要生了！”
方牧曄直接把唐婉如打橫抱起來，高聲呼喊管家備車。
好在家裏的傭人都是訓練有素，有條不紊地將早就準備好的東西帶上，一路飛車到了醫院。
早就準備好的醫生立馬把唐婉如推進手術室，而方牧曄也不容置疑地跟了進去。
“方先生，我們是不建議家屬進來陪產的。”即使麵對這位威勢更甚的方總裁，醫生也是不卑不亢的。他自以為是為了家屬好，畢竟陪產這件事情很多事情並不一定全是好事兒。
“醫生，這不是你應該考慮的問題。你的任務就是幫助我的夫人把孩子平平安安生下來。”
方牧曄怎麼可能自己在外麵等候消息，之前方牧恩生產的時候看陸琛晟後悔的樣子就知道了。
見勸阻失敗，醫生也不再費力氣，隻是和方牧曄說了陪產可能發生的事情。
方牧曄就握著唐婉如的手，靜靜地陪著她。這種鎮定，也傳染給了唐婉如。
原本有些驚慌的她，感受到方牧曄傳遞給她的溫度，嘴角不由也上揚。雖然很快就被劇烈的痛疼打斷，但她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方牧曄。
醫生不停地指揮著唐婉如用力用力再用力，而方牧曄也在唐婉如的耳邊小聲地說著隻有他們夫妻才能懂得的情話。
一場堪比十級疼痛的生產，竟然就在唐婉如含著淚水的笑容中結束了。
“恭喜你，是個大胖小子。”
護士小姐抱著孩子對方牧曄恭喜，而準備站起來抱孩子的方牧曄這才發現自己的腿已經軟了。
麵對周圍善意的笑容，方牧曄沒有再露出總裁的威勢，而像個傻爸爸一樣看著自己的兒子，再看看自己的妻子。
感覺整個世界的幸福，都在自己的身邊。
等到很久很久以後，方牧曄真想穿越回來打自己一個嘴巴子。
整個世界的幸福？嗬嗬。
在看到自己的“好兒子”又一次膩歪在唐婉如身邊的時候，方牧曄黑著臉直接將他拎起來，“你的功課做完了麼？武術練了麼？書法練了麼？演講比賽有把握嗎？運動會能奪冠嗎？”
“爸爸，你能不能不要像一個暴君一樣！媽媽是你的，可她也是我的。我每天隻要她的一個小時陪陪我還不行嗎？”和方牧曄長得有七八分相像的方堂掙紮著，像個小烏龜一樣想要逃避暴君的鉗製。
“不行，我的老婆，從頭到腳、從早到晚都是我的。你就不要做夢了，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吧。”方牧曄冷哼的聲音遠遠傳來，就像這麼多年每一次對待兒子的挑釁時那樣。
“暴君，紂王！”兒子求救地回頭看母親，卻隻得到唐婉如一個無能為力地搖頭，立馬變得垂頭喪氣。
“等你有成為暴君的本事，再來和我抗議吧！”方牧曄毫不留情地打擊著自己兒子，像對待每一個對手一樣。如果他沒有在拎著兒子衣領的同時小心護著他的小脖子的話。
唐婉如笑著看自己兒子被丈夫帶走，聽著兒子的哀嚎聲，笑容滿麵。
看著那一大一小遠去的身影，唐婉如感覺整個世界的幸福都在自己的身邊。
也許他的心中還有另一個女人的存在，也許真的遇到傳說中的兩個人掉進水裏救誰的問題她會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但是想到從前那個拚命尋找追趕的自己，唐婉如已經非常知足了。
至少這一輩子，她能夠與他有相濡以沫的機會，能夠同他白首偕老。
仿佛心有靈犀，正訓斥著臭小子的方牧曄也猛地回頭，接受到了妻子最溫柔的視線，回之以微笑。
多年前的感情此時已經漸漸模糊，越發清晰的是他對妻子的珍愛，對幸福的守護。
現在他已經將過去那段感情徹底放下，在隔三差五回到勵城的情況下，在經常能夠看到牧牧的情況下，他又變回了曾經的哥哥。即使看陸琛晟依然不順眼，即使對方牧恩依然寵愛。
但他很確定自己的感情。
他的妹妹，叫方牧恩。
他的愛人，叫唐婉如。
他攜手共度一生的女人，叫唐婉如。
他願意祈禱三生三世的女人，叫唐婉如。
他叫方牧曄，他是唐婉如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