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的陽光照著枯萎的柳絲,一條潺潺的河流貫穿了豔陽城的南北兩頭。河岸的對麵,是繁華的市井街道,相比較下,河岸的這邊,卻猶如墓棺之地一樣了無生氣。
一個服裝古怪的女人闖了出來,一身豔紅色的裝束,即使胭脂摸得再紅透,也不過像是小醜一般跳梁罷了。她狂奔著,嘴裏咒罵著:“又是她!又是她!這陰魂不散的女人!!!”
周遭的路人或是見怪不怪,或是根本就看不見她,而她就像是透明的一樣,不被他們所知曉,也不會讓他們停下步子。
就這樣一直跑一直跑,到了城外的亂葬崗。
她手忙腳亂地翻看著滿地的屍體,一陣陣的屍臭,撲麵而來,但她不以為然。
頂上的烏鴉繞著她盤旋。
她一路翻一路說著抱歉,那認真的神情似乎與一開始跑出來的瘋女人有些不同,耐人尋味。
突然,她驚訝地大叫:“怎麼會是這樣!?”
被她抱在懷中的屍體,已經全身腐爛,然而胸前的那枚玉佩是她打小就戴在身上的,自然不會認不出。
既然懷裏的是她,那她又是誰?
她想回憶,卻又頭疼的厲害,腦海中出現的僅僅是小時候的記憶,甚至小到剛成形,她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清楚的看到過去。
一聲吼叫震走了盤旋的烏鴉,天也像是被她聲音撕裂一般,露出殷殷紅色,就像她衣服一樣詭異的豔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