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3)

師玉卿忙笑道:“殿下想聽,臣一定盡力,陸福去把我從家裏帶來的玉笛取來。”

陸福忙躬身說是,忙不迭的回去取玉笛,不一會兒便取了過來。

師玉卿拿著手裏的羊脂白玉笛淺笑道:“若是臣吹得不好汙了殿下的耳,殿下可別怪罪。”

賀靖逸點點頭,擺了擺手,允冬海帶著眾人退到了遠處,賀靖逸看著師玉卿,低沉的嗓音裏透著柔情:“當然不會。”

師玉卿淺淺一笑,起身麵對著賀靖逸站好,將玉笛放在自己嘴邊。

笛音被他緩緩的吹送出來,笛聲清脆悅耳,清遠悠揚,音節如潺潺流水般綿綿不絕,又如淳淳溪水般清脆歡快,使得賀靖逸深深陶醉。

師玉卿吹落最後一個音節,剛放下玉笛,身子猛的向前一傾,倒在了賀靖逸的懷裏。

師玉卿心下一驚,但賀靖逸抱的十分緊,他想動卻動不了,隻得低頭不作聲。

賀靖逸將人抱在懷裏,摸了摸他握住玉笛的手,“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這是詩經中的一篇讚頌君子才情風姿的詩,《衛風淇奧》。

師玉卿抬眼見他看著自己的眼神灼灼,不自覺移開視線,“臣當不得殿下如此誇讚。”

賀靖逸撫了撫他有些纖細的胳膊,直至握住他的被風吹得有些冰冷的手,“很好聽,玉卿如何想起學笛?”

他胸膛的溫度太燙,師玉卿心中竟浮上了些羞意,恭順道:“臣原是不懂這個的,有次見臣的老師吹奏霎是好聽,便央他教臣吹奏。”

“他將你教的很好。”

師玉卿提及老師眼睛一亮,稍稍抬起頭道:“殿下說得是,老師酷愛樂理,精通十八般樂器,臣沒有老師的天賦,隻學笛藝已是十分吃力。”

賀靖逸微微笑了笑:“他自是有才的。”

師玉卿一愣,抬頭看他:“殿下說什麼?”

賀靖逸搖搖頭:“沒什麼,你吹奏的很好,無需自謙。”

他的眼神太過灼熱,仿佛一股熊熊火焰要將人燃盡,讓師玉卿不願與之對上,恐會被融入進去。

但他的誇讚讓他十分受用,不由微微笑了笑。

賀靖逸透著柔軟的眼眸暗了暗,“夜涼了,我們回去。”

師玉卿點點頭,要在他懷裏起身,卻依舊被他箍著,他抬眼不解的瞧他,卻被賀靖逸一把抱起,踏出了滄瀾亭。

師玉卿慌忙道:“殿下,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賀靖逸側頭看他,琉璃燈被丟在亭中的石桌上,光線不比之前,師玉卿看不清他的臉,隻聽他道:“你不喜歡我抱你?”

他聲音一如往常清冷,師玉卿瞧不清他的臉,摸不準他的喜怒,忙道:“並非不喜歡,隻是臣畢竟是男子,身子很沉,怕累著殿下。”

賀靖逸口中溢出一個聲音,師玉卿聽不真切,隱約聽著像笑聲。

允冬海見兩人出了亭子,連忙帶其他人過去幫兩人照亮石子路,生怕兩人摔著。

賀靖逸看著前方,輕聲留下句,“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因著大婚,皇帝放了賀靖逸九天假不用上早朝,但由於要盡快解決劍南道一事,賀靖逸依舊開始忙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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