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不要!”
襲陌和瑞楚居然異口同聲的拒絕了涾凝,涾凝打著哈欠,“那我先睡了?”
瑞楚一聽,連忙跑到涾凝的懷裏,襲陌也不客氣,一把將瑞楚拉了起來,“到紅瑪那裏去。”
“不要,娘親,要娘親。”
瑞楚鬧著,涾凝有些不舍了,“今晚就跟著我睡吧,他才兩歲,你不要對待他如此嚴苛了。”
瑞楚躲在涾凝的懷裏,可是襲陌絲毫不肯讓步,“你是男子漢,睡覺如何還能一直跟著娘親呢?”
瑞楚在涾凝懷裏探出一個頭,絲毫不示弱道,“爹爹也是男子漢。”
瑞楚說的不完整,但是表達的卻足夠清晰,他的意思說襲陌也是男子漢,憑什麼睡覺也跟著涾凝。
襲陌才不上當,再次將瑞楚拉起來,“快去找紅瑪,你娘親本就是爹爹的,又不是你的。”
涾凝聽罷,正無語之際,隻聽瑞楚憤憤道,“爹爹娘親羞羞,不要楚兒!”
涾凝噌的一下滿臉通紅,“楚兒,這都是誰教你瞎說的,什麼什麼……什麼啊?”
“郝師兄!”
該死的郝師兄,都跟孩子說了些什麼,涾凝正準備怒罵郝師兄並教育瑞楚的時候,不想一旁的襲陌驀然出聲,“對,爹娘要羞羞了,你趕緊去找紅瑪去!”
瑞楚憋著小嘴看了涾凝和襲陌一眼,無耐的轉身離去。
涾凝欲哭無淚正要去追,卻被身後的襲陌一把撈到懷裏,“作甚,不是說了要做羞羞的事嗎?”
“襲陌……嗚嗚……”
營帳外,瑞楚的小身影還沒有走遠,唯有望向天邊落寞的彎月哀愁。
夜半時分,拓尹的營帳收到了勸降書的回信,送信的人是楚肖,他親自來了。
隻是楚肖並未過多停留,送了書信後不多久便離開了。約莫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瑞楚會安排在一個婢女的營帳裏。
而楚肖送來的書信還簡單,就兩個字迎戰。
所以,明日,兩軍正式開戰。
今日放晴的天忽然開始飄起了灰暗的烏雲,有時候擋住了不算太強烈的陽光,感覺天色一片灰蒙蒙的,讓人有些無端悶氣。
今日大軍齊整,十二萬大軍一人不少,先鋒軍兩萬打頭陣。拓尹領軍,後方的士兵已經先行挪動著機器到達城牆外的護城河處。
榆林城的護城河很深,河流並不湍急,但是裏頭卻有好多明石暗礁,幾乎沒有人能成功的以身渡河。
守在高強上的嚴泰看著城牆下一排禦林軍,心也安定了不少。烈火城渡河一事一直成了他心病,那些隨便就能在幾米寬的河麵飛來飛去的人,他還當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今瑞麟給了他支援,想來這樣的事情就不會再發生了。
拓尹率軍抵達,先鋒軍擺出陣列準備過河,兩軍對戰,自然是正式對壘。
看到守城人是嚴泰,拓尹就自然忍不住嘲諷,“沒想到又是手下敗將,怎麼,丟了烈火城,瑞麟竟然沒殺了你嗎?”
“哼!無名小輩,休要亂講!”嚴泰想到上次烈火城之戰就一肚子火,“上次若不是你們用了武林人士,我哪能輸?”
拓尹嗤笑,“有本事你也可以用啊,難道招兵還有不準用會武之人的限製嗎?”
“你……”嚴泰啞口無言,說不上話來,幹脆不語拓尹多說,“多說無益,開戰吧!”
拓尹麵帶微笑,勒馬上前,身後舉旗的士兵揮舞著手中的軍旗,另一側,兩三個士兵同時擂鼓,鼓聲越來越密集,軍心大振!
數萬士兵高舉著手中的大刀呼喊回應著,一時間,雙方氣勢顯而易見。
巨大的投石機、射箭機轟隆作響,已經在先鋒軍身後準備,為先鋒軍的衝鋒陷陣開道。
對麵的嚴泰看著幾台偌大的武器,眸中滿是憂慮,這些東西他印象深刻,碰不得、毀不得……
拓尹言笑晏晏,手下輕輕一揮,投石機和射箭機率先出擊,硝煙已經燃起。
璃國皇宮禦書房內,瑞麟正聽著楚肖的稟告,神情冷峻,不發一語。
“人都來了嗎?”
“沒有。”
“昨夜看到瑞楚了嗎?”
楚肖搖頭,“沒有。”
“涾凝今日沒有來嗎?”
“沒有”
“皇上!”忽然一陣驚呼打斷了二人的談話,青竹慌慌張張的衝進裏屋跪倒在地。
“何事好好說。”
“啟稟皇上,皇後要生了!”
瑞麟“噌”的起身,“為何突然要生了?朕記得她不應該是今日生。”
青竹跟在瑞麟身後,無耐道,“皇後讓太醫開了催產的藥喝了,所以……所以……”
青竹不敢再往下說,瑞麟臉上的憤怒已經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