涾凝身邊嗎?李容、瑞楚、襲陌,的確是哪一個都不好對付。
軍中無歌舞,倒是顯的犒賞宴有些無聊了,不過好在還有瑞楚這麼個小人兒竄來竄去的調節氛圍。
不過郝師兄瞧來瞧去的還是感覺無趣,“涾凝,你看,周圍全是大老爺們,連瑞楚都是個男孩,你總在這樣的環境裏待著難怪襲陌老是渾身不舒服。”
話音一落,古軒洛立時感覺到渾身都不自在。
涾凝瞪著郝師兄,顯然這個郝師兄今晚就是沒事找事啊,“端木烈,不如將你妹妹一起叫來吧,省的郝師兄整日就看我一個女子煩悶的很。”
端木烈還未說話,郝師兄立即就道,“端木兄,你可千萬別把你妹妹叫來,不然襲陌非得當場就卸了我不可。”
眾人啼笑,唯有端木烈麵露尷尬。
涾凝又道,“我也不是說笑,端木萱心性本純良,她對我的那些過往我本也不想計較了,今日這般熱鬧,不如叫來一起用膳。”
端木烈視線望向襲陌,涾凝也看向襲陌,襲陌抬首,隻是淡淡, “涾凝說話,我向來都無意義。”
端木烈臉上這才露出笑意,“其實萱兒也已經悔過了,我也已經與她說了很多次了,很多事情本不該強加在你身上,是萱兒一時想不開才會如此。”
“我明白。”
端木烈讓身後的人去叫端木萱,臉上對涾凝露出感激的笑意,端木萱的事情放下,終究他心裏也落下了一塊大石。否則成日裏,他還需要一直擔心著襲陌會對端木萱下手,也是如坐針氈的。
多雨多福氣,金秋就是這樣一個季節。
隨著臨近榆林城的腳步,天色也愈加的寒涼了,涾凝早晚都會給如初加上一件薄薄的夾襖,省的風餐露宿的還要凍著他。
不過在野外生活的瑞楚倒是很能適應的,歡脫的奔跑,隨著月齡的增長,走路跑步已是越發的穩健了。如今爹娘、叔伯的稱呼都是信手拈來,叫喚的很是順口。
“紅瑪姨姨,娘親在哪裏?”
“跟著你爹爹有事情去了。”
“又去羞羞了嗎?”
紅瑪一驚,忙的抱起口不擇言的瑞楚,“誰教你說這些的?”
“郝師兄。”
紅瑪就知道,這些話定然也不會有別人能說的出口,“楚兒記住,以後可不能說這話,不然爹娘可是要生氣的。”
瑞楚不明,小臉一歪問道,“為何,姨姨,為何我不能說,娘親跟著爹爹走就是去羞羞了。”
紅瑪臉上羞紅,也不知該怎麼與瑞楚解釋,隻是心裏一個勁的在罵郝師兄,這個誤人子弟、死不正經的東西!
“你切記當著爹娘的麵可不能這麼說。”紅瑪說完立時又道,“不是,當著誰的麵都不能這麼說,以後不能聽郝師兄胡說。”
瑞楚似懂非懂,他心下並不得覺得郝師兄是在胡說。
涾凝與襲陌一同去看兵器去了,近日裏襲陌又拿出了儲憂觀的兵器圖,今日才得以造好。
看到最新造好的大型兵器時,涾凝的眸中盡是驚詫,如此短暫的時間,一路奔波,竟然造就了這般大的一台兵器。
隻此一台,絕無其他,甚至機器下方的輪子都是用鐵鑄的,涾凝歎為觀止,包括同行的眾人亦是。
襲陌站到兵器旁,手下輕輕一扣,就聽轟隆一聲,兵器前半部分直接轟然倒地,眾人訝異之時,之間倒塌的半部分延長伸直出去綿延幾十米。
涾凝驚喜,“這個是過河用的嗎?”
襲陌點頭,“之前用的那一招瑞麟定會有所防範,而我們所有的兵器他定然都以為隻是攻擊的兵器,全然不會想到會有這個功能。”
古軒洛和端木烈圍著偌大的兵器看了許久,訝異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此等神器,以往從未聽聞過。”
“相傳開辟儲憂觀的是一個女子,祖師不知從何而來似是從天而降,創立了儲憂觀,每日逍遙度日,但是卻身懷絕學,這些兵器圖都是當時她留下的。不到而立之年,祖師便離奇失蹤了,至此再沒有人見過她。”
涾凝一邊看著兵器一邊道,“聽祖父與我說過,相傳那名女子在瑁禹大地風崩之前來到瑁禹大地,與大地唯一的王者有一場絕世之戀!隻是瑁禹王終究沒有守住一生一世隻一人的諾言背叛了她,她在萬分悲痛之下將瑁禹大地分裂,創立的儲憂觀。”
“所以儲憂觀有能力分崩瑁禹大地,也有能力修複,得儲憂觀者得天下便是這麼由來的。”
眾人聽著涾凝與襲陌一言一語,聽的癡迷,原來儲憂觀的背後還有這一段淒美的愛情故事。
“那個女子自己一人之力分離了整個瑁禹大地?”問的人是郝師兄,襲陌和涾凝都沒有理會他,郝師兄又自顧自道,“這麼說來那個女子比你賀蘭涾凝都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