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裏,禦廚也知道這個女子不簡單,因為涾凝救過他的命,而他的直覺這個宮女是個好人,所以他就說了,是對是錯那禦廚不過也是搏一搏,他希望自己是幫上了一些忙才好。
祝筱雨聽完雲朵所有的話後,便不再言語了,思凝殿!隻伺候皇上一人,應該算是證實了她的猜想,可是滿頭白發卻讓涾凝百思不得其解……
“娘娘,奴婢將飯菜熱了一下,娘娘可是要吃一點?”
從下午到現在,祝筱雨愣是一點東西都沒有吃,雲朵都急壞了,早知道莫要將打聽的這些都事無巨細的告知給祝筱雨了,本來雲朵是讓祝筱雨在這邊解解乏的,卻不想事情越弄越糟了。
“不用了,你出去看看皇上可是回來了?”
雲朵歎了口氣,若是被皇上知道了,自己這條命怕是都要保不住了。
雲朵出去看了看,沒有看到外殿的燈亮起來,也沒有看到楚肖等人的身影,回到屋內,雲朵跪到地上,“娘娘,奴婢求求您了,您多少吃一些吧。”
祝筱雨閉上酸澀的眼眸,“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娘娘的話,都快到亥時了,娘娘多少”
祝筱雨驀地睜開眸子,沉聲道,“去準備轎攆,本宮要出去。”
雲朵差點跌坐到地上,爬到祝筱雨腳邊,雲朵哀求道,“娘娘不可啊,現在外頭的天已經黑了,都飄起雪花了,又不是在璃國的皇宮,皇上吩咐了,皇後不能隨意出去的。”
祝筱雨低頭望向雲朵,“誰是你的主子,本宮還是皇上?”
雲朵垂首,“皇後和皇上都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哪個都是不敢得罪的。”
“既如此,今日開始你也別伺候本宮了,你現在就出去吧,本宮喚別人來。”
雲朵一把抱住祝筱雨的腿,哭喊道,“皇後娘娘,萬萬不可啊,奴婢對您是忠心耿耿的,奴婢是怕這畢竟不是璃國的皇宮,皇上也不在,奴婢怕娘娘……”
祝筱雨親自將跪在地上的雲朵扶了起來,沉聲道,“雲朵,自打本宮入宮你就跟著本宮,你是否是真心關心本宮的,本宮自然知曉。不過此事本宮心意已決,你就莫要再勸本宮了,你且放心,你的命本宮一定會保全,除非本宮跟著一起死了,否則本宮一定保住你。”
雲朵哭的稀裏嘩啦,“娘娘切莫這麼說,奴婢擔心自己可更擔心娘娘,娘娘一直待奴婢甚好,奴婢心存感激。可是這麼晚了娘娘在這裏人生地不熟,且皇上還不在,奴婢也沒有能力保護娘娘,奴婢真的怕。”
“你的顧慮本宮知曉,你且下去準備吧,本宮心裏都有數的。”
“是,娘娘。”雲朵起身,抹了抹眼淚,問道,“那娘娘要去哪裏?”
“思凝殿!”
雲朵錯愕,但還是乖巧的下去準備轎攆去了。
轎攆在風雪中前行,雪很大,飄落的時候悄無聲息,潔白的顏色帶給人一種愈加寒涼的感覺。
無視寒涼的飛雪,祝筱雨腦中隻剩下兒時兩人嘻笑歡鬧的場景。那時的他們不如別家的大小姐那般知書識禮,因為是將領世家出聲,祝筱雨從小就很調皮,而涾凝因為是儲憂觀的後人,比起祝筱雨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人經常一起逃出府去玩,有時候還聯手在官家宴會上搗亂,因為涾凝的身份,所以兩人也從未受過責罰。
直至賀蘭府出事,她被關了起來,她們就再也沒有像過去一樣了。
雲朵在轎攆旁疾步走著,隨時觀察著周圍,可是到底是什麼都沒有看的出來。
黑夜中,瑞麟安排的暗衛跟隨著祝筱雨的轎攆去了思凝殿,一人去跟瑞麟稟告祝筱雨的行程。
約莫晃蕩了小半個時辰,亥時剛過沒多久,轎攆就在風雪中停了下來。
轎攆外傳來雲朵的聲音,“娘娘,前麵就是思凝殿了。”
厚重的棉簾被掀開,雲朵趕忙上前,拉開棉簾,祝筱雨扶著雲朵下了轎攆,看著不遠處掛著燈籠的思凝殿,匾額上的思凝殿三個在黑夜裏依舊閃著金光。
“你們在這裏候著吧。”
雲朵吩咐著,小跑上前扶住了率先邁步的祝筱雨,“娘娘,殿門口有侍衛守著,我們可能進不去了。”
祝筱雨自然是看見了,不發一言兩人一道走向思凝殿。
果不其然,當祝筱雨靠近思凝殿,門口的侍衛就攔住了兩人,“你們是何人,這裏不是你們能進去的地方。”
祝筱雨不疾不徐道,“麻煩這個大哥可否進去通報一聲,就說是裏麵姑娘的故友來了,能不能讓我進去與姑娘見上一麵。”
那侍衛將信將疑,裏麵這個妖女竟然還有故友,且看上去穿著打扮並不一般。侍衛雖然不敢得罪,可是也不敢隨意放人進去,裏麵的主可不是好惹的。
“不行,夜已深,你若是要進去明日拿著皇上的令牌來吧。”
那侍衛說完,雲朵就要上前怒罵,卻被身側的祝筱雨攔住了,祝筱雨自袖口拿出一個金釵還有首飾,偷偷的遞過去給侍衛,“兩位大哥,並未要你們放行,隻是讓你們去通報一聲,便說我是故友就行,我不會為難兩位大哥的。”
兩個侍衛對視一眼,拿下了祝筱雨的東西,“你且候著,我進去稟報。”
“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