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好了,朕沒事,你看一下傷口便好了,朕自有分寸的。”
祝筱雨一臉愁容,一夜沒睡,就一直等著瑞麟,可是瑞麟一直到今早清早才回來,回來便是受了劍傷,傷口已經處理過了,但是祝筱雨仍舊不放心要拆開來看看。
“到底是誰傷的皇上,楚肖怎麼沒有保護好皇上呢?”
瑞麟看著梨花帶淚的祝筱雨,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不想說是,可是也不想瞞著祝筱雨。
“臣妾聽說山璟國皇宮裏有個宮殿叫思凝殿,思凝思凝,可是涾凝?”
祝筱雨都憂心忡忡,很多事情她不問,瑞麟也從來不說,有些事情即便她問了,瑞麟也不會全盤告知,尤其是關於涾凝的事情,瑞麟更是閉口不提。
見瑞麟依舊閉口不語,祝筱雨終究還是有些怒了,“皇上,自風亦國的六王爺出事以來,臣妾問過你好多次,涾凝如何了,可是你一次都沒有回答過臣妾。你要親臨山璟國,臣妾就覺得事有蹊蹺。”
“所以你才跟著來的?”
祝筱雨雙眸望向他處,“平日裏這些事你肯定打發使臣去做,年時有多少事情要忙,你竟然全部都推了,為的就是親臨山璟國,而山璟國聞人子墨要登基了。”
瑞麟望向祝筱雨,“朕的皇後倒是很聰明。”
“涾凝曾與我說過她與聞人子墨的事情,後來我便恨極了那個聞人子墨。”祝筱雨的憎惡都掛在臉上,“我知道事情不簡單,有可能與涾凝有關。”
瑞麟慍怒,“所以你懷著身子也要跟著一起來?”
“因為你從來都不說,不告訴我有關於涾凝的任何消息,任何事情,我不得已才親自來的。”
瑞麟緊咬銀牙,這個女人果然是被自己寵壞了。
“你可知道這裏有多危險?”
“所以我更加要來看看涾凝,她究竟是如何一人置身於這麼危險的地方的。”
瑞麟側目,壓不住火氣,又不能輕易朝著有身孕的祝筱雨發火。
祝筱雨看罷,這才軟下聲音,“皇上,臣妾自是擔憂涾凝,皇上就告訴臣妾涾凝如何了可好,或者能讓臣妾去看一眼涾凝嗎?”
“不行!”瑞麟想都沒想一口拒絕!
“皇上,在賀蘭家被滿門抄斬的時候,我什麼事情都沒有為涾凝做,如今我不過是想去看一下她,哪怕隻是靜靜的陪她一會兒也是好的,皇……”
“這一劍就是她刺的!”
祝筱雨愣在當場,看著瑞麟腹部纏繞著的繃帶,完全呆住,“你說是涾凝傷的你?”
“你如今懷著身孕,我怎能讓你去冒險。”
瑞麟起身將僵立不動的祝筱雨一把拉進懷裏,閉上雙眸,瑞麟的聲音變的格外的低沉,“讓朕抱一會兒,朕真的好累。”
祝筱雨心中一悸,卻還是忍不住道,“皇上對她做過什麼,才把她逼到如此地步?”
瑞麟自顧自的笑,自言自語,“是啊,我究竟對他做了些什麼,將她逼到了這個地步,筱雨,你說若是我將功補過,她還會原諒我嗎?”
祝筱雨眸中清淚滴落,淡淡道,“若是動了她的根本,怕是不會了。”
“那什麼是她的根本呢?”
“那要問皇上究竟讓她經曆了些什麼?”祝筱雨忍著不斷滑落的淚珠,“皇上還不想與臣妾說些實話嗎?”
瑞麟放開祝筱雨,看著祝筱雨產藏不住心思的臉龐,以前的涾凝與祝筱雨一樣,幹淨、純粹,臉上表達著心裏所有的情緒,可是如今,早已大不相同了。
有些事情,他這一輩子都不想讓祝筱雨知道。
“皇上,屬下有事稟報。”
門口的楚肖打斷了屋內兩人的各自心思,祝筱雨退到一邊,瑞麟起身出去,“你且在屋裏休息,莫要亂走,這裏不是璃國,護不到那般的安全。”
“臣妾知道了。”祝筱雨福了福身,瑞麟便出去了。
門外,楚肖的臉色不是很好,兩人走向外殿的屋子,關上木門,楚肖立即回稟,“啟稟皇上,古軒洛在半路上遇到了天災,探子回報被困住了,怕是趕不及來了。”
瑞麟神情疑惑,“遇到天災?什麼天災?”
“泥石流。”
“在哪裏?”
“一座山腳下,並不出名的山腳,已經在山璟國內了,不過離都城還有些距離。”楚肖如實以告,“本來這幾日就要到皇宮了,可是一直沒有見到古軒洛的身影,探子回來稟告才知道是因為出了事被圍困了。”
瑞麟還是有些狐疑,“消息可確切?他應該是最想來的人,涾凝不見了蹤影,想來所有的人能想到的就是儲憂觀、璃國皇宮和聞人子墨的王府。儲憂觀的人定是早就與他聯絡上了,在不在璃國他們也是早就知曉,聞人子墨能放出涾凝的消息給我,定也能放出去給他。”
楚肖躬身,“消息確切,是屬下的親信跑馬傳回來的,說是親眼所見。”
瑞麟沉沉的呼了口氣,“難道是聞人子墨所為,那為何沒有對我下手?”
“或許對我們沒有這個機會。”
瑞麟點了點頭,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他比古軒洛要強上許多,“那可有發現儲憂觀的人?”
“有,在城中蟄伏著,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