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那日我的一抱嗎？”
襲陌坦然的點頭，“是，我不喜歡別人碰任何屬於我的東西。”
“如此小肚雞腸你覺得讓涾凝知道她會如何看待你？”
襲陌一臉漠然，“我怎麼可能讓她知道！”
古軒洛釋懷的一笑，也許是因為他做不到襲陌這樣，所以他才得不到吧。
“事情比我想象的嚴重，蓮城的防守果然不容小覷，張堯非要出兵試探，我也攔不住，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當真要聽我意見？”
古軒洛點頭，襲陌這才深吸一口氣，“那我隻管給意見，至於怎麼做決定是你的事。”
“為臣下者，必做到一點便是忠誠，為屬下者，必做到一點便是服從。而張堯作為你的臣下與屬下，他哪一點都沒有做到，這樣的人留在身邊是極為危險的。”
古軒洛蹙眉，對於襲陌此言，他去並不讚同，“張堯雖熱這次執意出兵，卻也是為了赤羽族考慮，出發點總歸還是為了能攻下蓮城。”
“何為服從？何為忠誠？就是即便主子要做的事情是錯的，他也得照做！我不知你們皇室貴胄是如何定義的，就我這等江湖人來說一個忠誠於服從很是重要，我向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是若違背我一次，我便不會再留！”
這是襲陌做事的一貫風格，“張堯違抗你多少次的命令，可有將你這個主子放在眼裏你心中知曉，他暗中對涾凝下了多少次手，他為何還忠誠你們赤羽族，那是因為你與你父親承諾了他想要的東西，你可否想過，若是別人能承諾他的更多，他是否將不再忠誠於你或者赤羽族？”
古軒洛沉默不語，這些他自然想過，卻沒有深思，在心底裏他是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所以他本能的選擇逃避。
襲陌歎了口氣，“張堯這個人，我不是特別了解，但是以這些日子和先前的接觸，在我看來，這個人野心極大，完全超過你，甚至有追趕刑傲天和瑞麟的趨勢。”
“你是說？”
“我說什麼你自行體會便可，他忠於的是自己的利益，自己的野心，而不是培養他的你和你父親，也不是養育他的赤羽族，我相信若是有人能拋出更好的條件，他會毫不猶豫的背叛你。”
古軒洛垂首沉思，想來該麵對的總是要麵對的，逃避終究不是辦法。
“他這次中了敵軍的埋伏，若是救回來留著也是隱患，若是被俘虜了想必刑傲天會親自趕來勸降，刑傲天能給的條件必然會讓他心動，所以會更加危險。”襲陌深吸一口氣，“所以我給的意見便是假意出兵援救親自領兵，實則派人暗殺他，這樣麵上你為了救你的臣子親自出兵贏了軍心，實則還消除了一個這麼大的隱患，一舉兩得！”
“你讓我殺了他？”雖然有所準備，可是古軒洛卻依舊不敢相信。
“不是我讓你殺了他，是你自己，我不過是給你意見，最終如何抉擇是你的事情。”
“可是……”
“自古以來，君王行事都是如此，沒有貶低皇室貴胄的意思，不過身在朝堂就身不由己，你擔負的責任太重，容不得絲毫馬虎。”
“可是我如何能下得了手？”
“你的仁心是你治國的優點，卻也是你處政的致命弊端。好了，我言盡於此，剩下的你自行考慮吧，若是要人，郝師兄我可以借給你，若是用你自己的人，你切記親自看著他死！”
襲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古軒洛欲言又止，他豈會不知自己的弱點，父王將王位傳於他的時候，也是一再的強調這一點，可是自己終究卻是做不到這一點。
襲陌回去便鑽進了涾凝的馬車，本來馬車算是寬敞，可是這幾日襲陌一有空便與她一起待在馬車裏，本來寬敞的空間也瞬間變的狹窄。
“你那麼大的營帳不住，非要待在我這作甚？”
襲陌視線依舊流連在書冊上，“喲，不過幾日，倒是煩我了，那與我過下半輩子可還得了？”
“那也無需整日都黏在一起啊……”
襲陌轉頭望去，涾凝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襲陌的眼眸裏已經在散發危險的光芒了。
涾凝暗道不好，趕忙轉移話題，“那個，方才古軒洛找你說何事？”
襲陌緊緊盯著涾凝看了許久，這才將實現重新投回書冊上，“張堯的事，說是張堯不顧勸阻，私自帶兵攻城，結果中了埋伏，讓他派兵增援呢。”
“那你怎麼說的？”
“我說張堯這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假裝去救他，暗地裏殺了一了百了。”
涾凝瞠目，“當真，你當真當著古軒洛的麵這麼說？你也不怕他回過頭來將你趕出去。”
“你以為我會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