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陌隻是看了郝師兄一眼,依舊沒有動氣,“你胡說什麼。”
“我是師父領進門的,師父說要不是因為涾凝她也不會有這個好心,所以我間接是因為涾凝才進儲憂觀的,而當年的你連看都沒看我一眼。”說到這裏,郝師兄還是耿耿於懷的。
“這件事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了。”
“所以我一直對涾凝很好,儲憂觀的人都以為我心儀涾凝,其實我隻是感激她,就像對救命恩人那般的感激。”郝師兄正煽著情,忽然話鋒一轉,“可是你襲陌不一樣,你一開始對涾凝就沒安什麼好心。”
“胡說!”襲陌慍怒,他哪裏一開始就沒有安好心了。
“哦哈哈哈!”郝師兄笑的差點滾到了地上,“原來我們的襲大掌門也是會發怒的啊。”
“我不與你鬧了。”
襲陌說著想要起身離開,卻不想又先一步被郝師兄拉住,不得已靠在樹樁上。
“對,一開始你是沒有什麼心思,不然也不會什麼狠招都往涾凝身上招呼了,我那會兒看的可是心疼了。”郝師兄嘖嘖嘖的,想起以前襲陌那些非人的訓練手法頭皮都有些發麻。
“若不是以前對她狠一些,現在的這些她能承受嗎?”
“也對。”郝師兄轉頭盯著襲陌看似沒有表情的俊臉,好奇道,“我就是想知道你究竟是何時對涾凝動心的啊?”
“我!”襲陌一開口竟發現自己已詞窮,竟然一下子都不著調自己該說一些什麼了。
郝師兄哈哈哈的笑著,心裏盤算著,“我是何時看出來的呢,恩!是從你送銀簪子的時候,還是你不顧一切去法場救人的時候,還是你有意無意的癡癡的盯著涾凝發呆的時候,還是你一直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時候呢?”
襲陌眸中的怒氣散去,重新恢複了平靜,郝師兄舔了舔嘴唇,這樣就不好玩了……
看向郝師兄,襲陌認真道,“你可以仔細的與我分析一下,因為我確實也不知曉是從何時開始的。”
郝師兄差點沒一口氣被自己憋死過去,襲陌還真是個榆木腦袋,“你……你……我看你平時情話說的挺溜啊!”
“咳咳咳……咳咳。”襲陌一口氣沒接上來,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猛咳起來。
郝師兄好心的給襲陌拍著背順氣,“你可是放開了?那涾凝呢,是否還有顧忌,涾凝心裏如何想的你可知曉?”
襲陌咳了一陣子稍好了一些,這才直起身子,“她心裏如何想的,我卻是沒有底的,不過方才我讓她喚哦一聲襲陌,她……依舊沒有喊出來。”
郝師兄繼續靠在背後的樹樁上,一副看破世俗的模樣,“那是自然的,喊了多少年的師父了,不過我是看的出來涾凝很是依賴你,不過不知道那種情感是否是喜歡於你,就像……哦,就像對之前的聞人子墨那種。”
襲陌還未開口,郝師兄又繼續嚷嚷,“聞人子墨,對了,你是不是從知曉她喜歡聞人子墨之後才發現自己心裏真正的想法的,是不是因為吃醋了所以才”
“聞人子墨配不上她!”
哼!郝師兄忍不住鼻孔哼氣,“那是自然了,現在在你眼裏,除了你還能有誰配的上她賀蘭涾凝。”
“我不在乎世人的看法,可是不能不顧及涾凝,她畢竟不是打小就離開世俗的。”
郝師兄也跟著歎氣,這些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畢竟一人之力對抗世人他終究是力薄的。
“對了,你的傷勢怎麼樣?”
“我已無大礙。”
“好歹你也剜了這麼大一塊肉,而且放了好些血呢,除了吃那些丹藥,你也該吃一些補補,氣色不好別被看出來了。”
“那些野雞抓來不易,涾凝身子太弱還要多補補。”襲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席白衣依舊飄然,“隻要你不要多話說漏嘴就好了。”
蓮城是風亦國國中的一座要塞城池,蓮城的防守相當的嚴謹,可謂是風亦國中最難攻下的一座城池了。
大軍已經在蓮城郊區駐紮了,表麵上看大軍是在做攻打蓮城的準備了,實則古軒洛還是聽襲陌的建議直搗六王府、拿下刑傲天。
經過連日來眾人激烈的討論,大家雖然有一舉拿下風亦國的野心,可是除了張堯還好剩下的將領與古軒洛都有自知之明,總是要看實力說話。
再者今日儲憂觀得到消息,風亦國已與山璟國聯手,璃國雖然沒有表明立場,可是畢竟現在的璃國皇帝瑞麟是誰都看不透的。
“砰”古軒洛一掌拍在沙盤上,怒道,“山璟國竟然背信棄義,沒有遵守我們的契約,虧我還帶著我那麼大的誠意。”
“中原的人本就不講信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