涾凝將信將疑的喝下了一碗湯,沒有任何消食的感覺,反而倒是覺得更加飽了……
“王爺,不然您先就寢吧,臣妾這還是不太舒服。”
“本王知道,你且再歇息一會兒便好了,下次不能吃就不要逞強了,莫要吃壞了身子。”刑傲天說著竟忍不住笑了,“你且歇著吧,本王還有事,今日就不在這裏陪你了,晚上好好休息,本王明日帶你去遊湖。”
恭送走刑傲天,涾凝這才鬆了口氣,可是心鬆了,但是肚子一點沒鬆,吃了那個消食湯涾凝覺得絲毫都沒用,她總覺得刑傲天是在整她,弄個勞什子的消食湯啊……
涾凝想著睡著了興許能好一些,沒想到,躺了半宿根本也睡不著,最後大半夜的還是隻能爬起來走路消食。
涾凝哀歎竟然讓兩碗麵給傷了,同時又不禁感慨這刑傲天以前的夫人是何方神聖,竟然每一次都能吃上兩碗麵……
感慨著,涾凝慢慢進入夢鄉。
晚上睡的太晚,第二日上午都沒能起來,刑傲天便等著涾凝一同用早膳,也沒讓人去催起床,下午還帶著涾凝出去遊湖賞花了。
晚上刑傲天照舊有事,沒有去金蘭苑。
連著幾日,刑傲天都陪著涾凝遊山玩水,吃喝玩樂,形影不離,都快不理朝政,不理商事了。
這幾日,外頭對於六王爺寵愛六王妃的傳聞可是愈傳愈烈,有人說六王爺為六王妃一擲千金買下了一條街,有人說六王爺為了六王妃包下了一片湖,有人說六王爺為了六王妃在都城又多添置了好些別院,就因為六王妃喜歡……
六王爺與六王妃琴瑟和鳴、伉儷情深、鸞鳳和鳴,這很快便傳到了各國各地!
塞外的風拂動著滿地的翠綠,雨後青草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令人心曠神怡。
古軒洛出神的望著帳篷外的美景,腦中不由的回想起在柒風寨的日子,那些與涾凝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日子,若是能一起在這草原,哪怕做一對再平常不過的夫婦又如何……
“皇子,微臣張堯求見。”
張堯的聲音拉回了古軒洛的思緒,回過神來,古軒洛斂去了所有的神情,“進來吧。”
張堯上前行禮,奉上手中的卷宗,“這是皇子要的兵陣,這……臣怕儲憂觀那位信不過。”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道理你張堯該是懂得。”古軒洛仔細的翻閱這卷宗,“待會兒你複撻一份回去也看看,有什麼想法再來與我說。”
“皇子這怕是不太好,微臣還是在皇子這邊看吧。”
古軒洛抬頭望向張堯,一言不發,過了許久才笑道,“張堯,赤羽族雖然比不上璃國或是風亦國,但是也是偌大一個部族,待我攻下哈爾族與鮮卑族,我會兌現所有對你的承諾。”
“微臣沒有不信任皇子的意思,微臣定竭盡全力助您一統草原!”
“兩日之後我繼承王位,你親自替我送父王和母後去魯爾池安享晚年。”
“是,皇子。”
張堯退出後,古軒洛也放下手下的卷宗,望向帳簾外的草原,若是不足夠強大,又如何能護你周全,涾凝!
金蘭苑內,涾凝正愜意的躺在貴妃榻上,一旁沉兒正嘰嘰喳喳的介紹著王府內的大概情況。
“府裏的下人大概就是如此情況了,府中有六位奴姬,三位是官員奉上的自家小姐,有兩位是歌姬,一位是舞姬,王爺都未臨幸過她們,與王妃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沉兒說著還討好的替涾凝捶著腿,一邊又道,“那位舞姬稍顯受寵一些,王爺興致好的時候會讓她去王爺的院子裏撫琴跳舞。”
“嗯。”涾凝輕輕應了一聲,心想就刑傲天以前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還怎麼臨幸那些人啊……
“朝中官員都愛將自己小姐送給王爺,王爺沒少拒絕,可即便如此還是有不少鶯鶯燕燕往王府裏來。”沉兒說著,想了想又道,“很多有錢人家的老爺也想把自己小姐送王府來,可商賈家的小姐大多都不太知書達理,因此王爺一個也沒收過。”
“王爺不也是一個商賈,還嫌棄人家小姐不知書達理,商賈家的兒女自是和官家的兒女不一樣。”涾凝冷冷哼了一聲,心下對刑傲天的厭惡依舊是有增無減。
沉兒正要開口,就聽到院落外一陣吵鬧聲,與涾凝福身之後,沉兒便出去看去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沉兒回來了,小聲稟告道,“啟稟王妃,來的是那個舞姬玉瑤,說是要來給王妃請安的。”
“請安?”涾凝蹙眉,“不是許久之前就說過不用過來行禮了麼。”
沉兒站在一旁不敢拿主意,直到涾凝不耐煩的揮手,沉兒才敢出去請玉瑤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