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杜小雨瞬間震驚了,不過既然是這具身體的愛人,她倒想見見會是個什麼樣的人。
杜小雨端著一副冷漠模樣說道:“也好。”
婢女頷首便向前走去像是在為她引路大步跟上前,進了一個大殿殿中不少人站在兩邊,中間的位置是空著的。
杜小雨張望了一眼四周都跪地的人,然後慢慢的接近那位置坐了下來,徐徐的鬆了一口氣。
剛開始還有些坐不住,左等右等不見人,正有些煩躁,為她帶路的婢女憐心在杜小雨的耳邊小聲說道:“憐心已經吩咐了守衛將駙馬帶來此處,公主稍等片刻。”
直到喝完了一杯茶才有人過來傳消息。
杜小雨見著一對男女被押了進來,還沒等她開口問些什麼這一對男女又是跪下求饒,杜小雨有些鬱悶的皺起眉頭。
這到底是如何養成的習慣,怎麼動不動就向她下跪求饒的,可當下她也無法糾正這樣的相處方式。
那一身殘破衣衫神情惶恐的男子朝杜小雨的方向爬了爬,喊得尤其激烈:“公主,公主!我再也不敢了,請你饒過我這一次,我定不會再妄生異念陪在公主身邊,求公主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情麵上不要讓他們再折磨我了啊,公主……”
杜小雨更加緊鎖眉頭,再世為人,她竟還是有個人渣對象?
見駙馬渾身完整,卻體虛顫抖的說著,杜小雨明白他這些傷多半都是在內部,而從外麵看不出絲毫的傷痕。
驚訝之餘,杜小雨又留意到了那個女子,雖然也在一同求饒,但卻表現的不是很急切,眼神不經意間就會瞥向駙馬。
杜小雨覺得有絲耐人尋味,這裏麵難道還有什麼她誤會不知道的?
旋即,杜小雨冷靜的向著身邊的人低聲詢問:“你們將他抓回來之前他就是這樣的嗎?”
婢女立即說道:“是公主您吩咐要折磨他們一晚上的,所以他們該是在地牢裏呆了一夜。”
杜小雨又問:“就這些,沒別的了?”
婢女好奇的望了她一眼,又立即補充道:“公主您還說……就算是公主不喜歡的男人,也不準背著您去廝混……”
這倒是個隨性的女子,光是這一點她倒是很欣賞,不像自己的優柔寡斷,凡事都喜歡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杜小雨想了想,便扭過頭去板起麵色:“你既然身為我的駙馬,就該知道我的脾性,當初和她在一起廝混時你怎麼不念著我們的夫妻情分?”
駙馬縮了一下身體,似乎沒想到杜小雨會這樣說,隨即才說道:“公主,我真的不敢了啊,是……是這個女人引誘我,一時把持不住才會……”
女子緊跟著臉色一變,嘴唇一抿,眼底溢出幾分悲鳴,卻又沒說什麼。
杜小雨對他完全沒有好感,冷聲道:“我可以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要看你自己怎麼選擇了。”
才來到這裏不久杜小雨已經學會了運用自己的身份,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讓身邊的侍女端了兩杯酒水過來,並冷冷道:“你不是想要活下來嗎,現在這兩杯酒水之中其中一杯摻有劇毒,喝下就會立即喪命,你們兩個人之中決定一下誰先好了。”
杜小雨的嘴角揚起一絲微弱得弧度,她當然知道能不能測出哪杯是毒酒,全靠第一個人的犧牲,若是碰巧喝了毒酒第二個便有活命的機會,若是第一個人搶到了那杯沒有毒的,第二個人……就隻有死路一條!
駙馬先是驚恐的看了看那兩杯毒酒,害怕的退縮了幾步遠,皺緊眉頭。
飛月側頭望了他一眼,眼中盡是溫柔的情意,片刻後她忽然起身,將那兩杯酒水一起抓在手裏灌進了自己的嘴巴裏。
飛月神情決絕地說道:“兩杯酒水我都喝下了,是不是可以放過駙馬了?”
還沒等杜小雨開口,飛月緊緊的按住自己的太陽穴,雙眼一睜一合仿佛像是支撐不住一樣,驀地朝著地麵倒了下去。
就在旁邊的駙馬嚇的魂飛魄散,更加哆嗦著身體,向著杜小雨求情:“公主我還不想死啊,公主……求你就饒過我一命吧,我才不想像她一樣去死呢,求公主寬宏……”
杜小雨神色一凝,沒有絲毫猶豫的說:“給我把這個臭男人拉出去關在牢中,我要他一輩子都孤單寂寞的活著,既然這就是你想要得到的活命機會。”
諷刺,真是天大的諷刺。
為什麼天底下的女人就該為男人這樣付出,為什麼受傷害的總是女人?!
杜小雨永遠也不會忘記自己被自己的最心愛的人漠視自己掉入湖中的感覺,那種背叛與痛徹心扉的苦痛,仿佛貫穿了她整顆心髒。
即便現在她的身份也仍然沒有任何人會愛護她在意她,她也終於可以不用再那麼委曲求全的活著了。
可是為什麼……一想到過去的事情,心裏仍然會很心痛呢?那種痛,是揮之不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