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月,你該知道當年他是怎麼對你的,你好不容易脫離苦海,難道你還要跳進去嗎?”
沈瀟然苦口婆心的勸慰著麵前執迷不悟的女人,“他曾經是對你好,不過,你別忘了皇族多是薄情寡義之人……”
沈瀟然一字一句的勸誡著寧森月,讓她不要重新再跳進去。
“可是,師兄,上一輩的恩怨,並不代表他也是這樣的。”
寧森月替景雲晟求著情,畢竟過往的甜蜜,寧森月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的。
當初自己被休離,也是有原因的,她絕對不相信這會是景雲晟的初衷。
直到這段日子的接觸,寧森月更加篤信了自己的堅持。
“好了,我自然是說不過你,不過你好自為之。”
沈瀟然搖了搖頭,望著麵前的鳳輕。
“啪嗒……”
門外,景雲晟望著裏麵的二人,感觸良多。
原來鳳輕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名字便是寧森月,卻是因為這麼多的因素。
景雲晟自責著,昔日過往的埋怨,此刻在他看來,卻是那麼的殘忍,讓跟在自己身邊的寧森月左右為難,竟然經曆了那麼多的事,也難怪寧森月當年會詐死隱瞞。
知道了鳳輕的身份,景雲晟原本的思念,變得更加的濃烈了。
隻是,他現在不能給寧森月任何的承諾,也隻有選擇退縮。
景雲晟並沒有與寧森月相認,隻是確定了她的身份就夠了。
“誰?”
房間內,沈瀟然格外的警覺,一聽到門外的動靜,便衝了出來。
然而,景雲晟已經全然沒有了蹤跡。
至於之後沈瀟然跟鳳輕的事,他並沒有太多的心思知道。
“唔……”
警覺的沈瀟然,瞥了眼空無一人的門外,嘴角不經意間的劃過一絲邪魅。
這個景雲晟果真還是耐不住心裏的思念,找尋著寧森月。
現下既然他已經知道了鳳輕就是寧森月,他倒要看看這個景雲晟該怎麼做來填補對寧森月的虧欠。
“師兄,怎麼了?”
鳳輕輕聲喚著這個自己最為相信的沈瀟然,她已然不明白,沈瀟然勸慰她離景雲晟遠點的心思,隻是為了讓景雲晟得不到,如是這般,那景雲晟自然會抓狂,而無心軍中的瑣碎。
要知道,他已經從鳳輕嘴裏得知了不少有關景雲晟軍中的要務,自歎不如的同時,也是思來想去,才故意不稱呼鳳輕為宗主,取而代之的是森月的。
“沒什麼,不過是隻貓兒罷了。”
沈瀟然漠然的說著,而後關上了門。
——景雲晟啊,景雲晟,我料想你怎麼也沒有想到,你會落入我的手中。
這一輩子,師傅待我恩重如山,我發誓一定要為師傅報仇雪恨。
如今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既然你沉迷女色,我倒要看看,當你知道了鳳輕的身份,你該何去何從?
邪魅的笑容,鬼祟的眼神,讓沈瀟然顯得格外的可怕,那內心的欲望,膨脹的心理,讓人琢磨不透。
鳳輕納罕的望著麵前有些鬼祟的沈瀟然,驚詫不已。
“師兄,也是虧得師兄陪伴,才不至於讓森月功虧一簣。”
鳳輕並未對沈瀟然的心思有所察覺,隻是依然的相信沈瀟然並沒有欺瞞了自己。
若然知道,鳳輕也絕對不會做出任何一件對景雲晟不利的事情,這一點沈瀟然也洞悉了,如是便是慫恿著鳳輕不再執迷不悟的同時,也放縱著她,滯留在軍營之中,目的隻有一個,那便是讓鳳輕成為他在軍營中的眼睛。
“好了,傻丫頭,莫要這般說了,也是虧了師傅,我才能苟活到今天,我不照顧你,誰又照顧你的安危?”
沈瀟然打消著鳳輕心裏的顧忌,旁敲側擊著,私下卻已然集結了大部分的人,準備在景雲晟疏忽懈怠的功夫,伺機而動,讓這個雲升王朝徹底顛覆。
“師兄……”
鳳輕感慨的望著麵前的沈瀟然,無論自己身份是誰,這個男人總在自己的身邊,護著自己的周全,這大恩大德的情意,讓鳳輕難以償還。
卻說,景雲晟離開了沈瀟然處,回到了軍營,難掩內心的喜悅。
這是他遍尋多年的結果,沒有想到卻在這一刻,她卻是近在咫尺。
在五毒宗,鳳輕跟著沈瀟然的話,他也竊聽了,也是清楚了鳳輕,不,也就是寧森月內心深處顧忌的,也是難免她會有了這般的心思。
景雲晟已然決定,暫時不會拆穿她的真實身份,依舊稱呼著鳳輕的身份,等所有的一切塵埃落定,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