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1章 趕回王府(1 / 2)

景雲晟一瞬間愣住了,或許是因為他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女人竟會被折磨成這般模樣,亦或是他不敢相信他眼中看見的都是真的,他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仿佛下一秒就要從他身體裏跳出來一般。可他也隻是楞了一瞬間,眼前的情形也隻允許他愣住一瞬間。

他伸手抓起旁邊一個看守的領子,將他提到雙腳離地,然後用力一甩將他甩到寧森月的牢門前。

“開門。”景雲晟陰沉著臉,低壓著聲音說,他沒有吼,沒有發火,但氣氛卻比他大發雷霆更令旁邊的看守們瑟瑟發抖。

那個被景雲晟甩在牢門上的看守,撞上牢門打了一個滾立馬爬起來,顫抖著的手迅速從腰上拿出來一串鑰匙,打開了寧森月所在牢房的牢門,然後灰溜溜地躲在一邊,生怕再礙著景雲晟的眼。

所有人大氣不敢出一聲,仿佛空氣都凝固住了,仿佛周圍的環境都不存在,這個世界隻有景雲晟和寧森月,因為此時此刻景雲晟眼裏心裏隻有寧森月一個人。

他幾個大步奔到她身邊,單膝跪在地上,把她從冰冷的地上抱起,放在他的腿上,讓她躺在他的懷裏,他抱緊她,想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被地牢冰冷的地麵煎熬到僵硬的身體,也試圖想暖化她早已冰冷的心。

他的手托著寧森月的臉,手指拂過她臉上脖子上的傷痕。那些鮮紅傷痕在她雪白的肌膚上顯得格外醒目,格外刺眼,同時也刺痛了景雲晟的心。

“寧森月,你可還撐得住?”景雲晟紅著眼眶,嘶啞著聲音,他努力不讓眼淚流出可又抑製不住自己的內心。

寧森月硬撐著抬起手,把景雲晟放在自己臉上的手拿開,勉強給出一個微笑:“自然。”

她試圖從景雲晟的身上爬起來,受了傷的手顫抖著撐著地麵,試圖撐起她極度虛弱的身子,而同時又努力讓自己的眼睛充滿精神,告訴景雲晟:“你看,我說沒……”

話還沒說完,是真的受了太多折磨,她一個踉蹌重重摔倒在地牢冰冷的地麵上。

這一摔,讓景雲晟更加心頭一緊,就好像有人在他千瘡百孔的心上又深深砍了一刀,這一摔,又讓景雲晟更清楚得看到了寧森月身上的傷,她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膚都被撓得通紅,毫不誇張的說是每一寸。

寧森月身上的傷不隻傷在她的身上,還有景雲晟的心裏,每一道傷疤都深深地刻在景雲晟的心裏。

他起身抱起寧森月,喚著她:“森月,森月!”景雲晟緊緊抱著她大步衝出地牢,他不想讓她在這個令她充滿陰影的地方再待一分一秒。

他一路緊抱著寧森月跑到軒閣,絲毫不敢耽擱一分,他少耽擱一分她就能少受一分的罪。他寧可所有的罪都替她受,所有的苦都替她吃,所有的苦難都替她抗。

景雲晟把寧森月輕輕放在他的臥榻上,注視著她閉著眼,喘著粗氣,似乎想努力睜開眼繼續告訴他她還好,但氣息確實比在地牢裏平穩了很多,這也讓景雲晟安心了很多。

景雲晟輕著腳步退出臥房,吩咐手下趕緊找來府醫。手下從未見過景雲晟如此認真又如此著急的眼神,又從他急急忙忙抱回寧森月得知了什麼,絲毫不敢怠慢,趕忙去尋來府醫。

不一會,府醫神色匆匆地到了。

府醫見景雲晟,連忙行禮,剛一伸手,景雲晟打斷了他:“不必多禮,快隨我來。”

府醫連忙跟上景雲晟的腳步,他看到景雲晟凝重的臉不禁一身冷汗,卻又從心裏想使出全身醫術去幫他一把。

裏屋裏,寧森月蜷縮在臥榻上,聽到外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又使出全身力氣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虛弱。

進裏屋,景雲晟給了府醫一個著急又略有請求的眼色,府醫趕忙跑到臥榻旁,將他隨身帶的藥箱放在旁邊的櫃子上,露出寧森月滿是傷痕的手臂。

“大夫,她情況怎麼樣了?”景雲晟坐在床邊,眉頭緊蹙一臉擔憂地看著寧森月問道。

“世子殿下莫急,待我先探探這位姑娘的脈象再做診斷。”

說罷,府醫便斜坐在寧森月床邊的木凳上,右手搭上了寧森月的手腕,替她診起脈來。

府醫的手指在寧森月的寸口處不停地來回摸索,似是很難探得寧森月的脈象,府醫本來舒展的眉頭也不禁皺起,本來沉靜的麵色也略顯慌張,他又不想這種慌張被景雲晟發現而讓他不安。

診脈閉,府醫起身輕緩下拉寧森月的下眼皮,又用手背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心裏默默有了判斷又再三確定了他的判斷。

“世子殿下請隨我出來。“

景雲晟隨府醫到了外堂,剛一邁進外堂,景雲晟一把拉住府醫:“森月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剛才你的表情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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