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5章 五毒宗宗主(1 / 2)

寧森月唯恐景雲晟做出過激的舉動,忙出聲安撫道:“本郡主不過是道出事實罷了,世子殿下何須這般動怒。”

景雲晟見寧森月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也漸漸察覺自己反應過激,他極力克製著心下的怒火,說道:“本世子失禮了,還望郡主莫怪。”

寧森月微垂眼瞼,掩飾著異樣眸光,她輕聲道:“世子殿下言重了,現下已近亥時,若是世子殿下無旁的要事交代,本郡主便先告辭了,若是晚了,難免遭歹人冒犯。”

景雲晟倒是不曾被怒火衝昏了理智,他提議道:“不若本世子吩咐京東護送你回醫館。”

寧森月想也不想便回絕道:“不必勞煩。”說罷,她便徑直走出廂房,便是連那茶幾上的玉佩,也是連眼神也吝嗇給予。

青蓧見寧森月無恙,懸著的人總算是落地,確認了寧森月無恙後,青蓧不免疑惑廂房內那人的身份。

“郡主,究竟是何人邀您這個時辰前來?”且郡主又是毫發無傷,可想而知,此人對郡主並無敵意。

寧森月神色一怔,眼角餘光下意識掃向廂房內,盡管隔著紫檀木扇門,可寧森月眼前卻依舊能浮現出那人的身影,便如同她剛一踏入這廂房時所見一般。

“景世子邀我前來商議,秦艽之死究竟是何人暗中所為。”寧森月輕聲解釋。

青蓧聞言,下意識倒抽一口涼氣,用著難以置信的語氣說道:“秦艽死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此處不宜多言,待回到醫館後我再與你詳細解釋。”醉歡樓人多嘴雜,寧森月著實不敢在這等地方向青蓧透露太多,以免叫有心人聽了去。

因著天色已晚,二人不敢耽擱,即刻便離開醉歡樓,乘坐著馬車離去。

青蓧本是與寧森月同在車廂,可馬車行駛到一半,青蓧惴惴不安,便提議前去外頭望風,若是有任何異動也好第一時間告知寧森月。

寧森月自是不允,可青蓧這一次倒是執拗的很,偏就與車夫坐在了外頭的車梁上。

夜色漸濃,四周死寂得隻能聽見那輕微的風聲以及馬車行駛在地麵上發出的摩擦聲。

醉歡樓回到太和醫館,必得經過一條平日便極少數人經過的巷道,此處白日便已是極為陰森可怖,更枉論到了夜裏。

寧森月坐在車廂內始終忐忑不安,時不時掀開車簾查看著外頭的情況,心不知不覺已是提了起來,她現下倒是極為後悔,若是先前在醉歡樓中聽從景雲晟的提議,由著京東護送該是好些。

‘砰’

一聲極為沉重的響聲傳入車廂,寧森月的心頃刻間沉到穀底,她頓覺不安,旋即掀開車簾,映入眼簾,便是車夫與青蓧均是歪著腦袋靠在車梁上,而那馬卻是不知去往何處。

寧森月深覺不安,忙從車廂內躍下,急忙查看自己身處何處。

此處乃是一道巷道與另一條巷道的交界口,不知是否是時辰太晚的緣故,此處竟是沒能瞧見一個行人在此處路過,死寂得如同墳墓。

藏於水袖下的粉拳漸漸收緊,寧森月強忍著心下的恐慌,故作鎮靜,她邁著蓮步,毫無目的、毫無方向地行走著。

突然間,寧森月原本邁著勻速的步子驟然停下,她麵露驚詫,伸手揉了揉眼睛。

眼前巷道深處,佇立著一道將身子隱於黑暗中的不明人士。

寧森月下意識便轉身往回走,然而,那人好似刻意在此恭候一般,還未等寧森月走回原處,便見那黑色身影已是來至寧森月身後,他緊緊扣著寧森月的肩胛骨,硬生生將她掰了過來麵對著自己。

映入眼簾,便是一張慘白的麵容,麵目猙獰,怒目圓睜。

或許人到了危機時刻便會爆發出極大的潛力,寧森月便是如此,她下意識抬手,對著黑衣人的肩部便是狠狠一推,將他與自己徹底隔絕。

緊接著,寧森月又是抬手對準黑衣人的麵部,水袖一揚,一團粉末狀物什朝著黑衣人迎麵襲去,那黑衣人卻是不躲不閃。

然而,更令寧森月驚訝的是,那粉末接觸到黑衣人後,黑衣人竟是無半分異常,反倒是邪肆地哈哈大笑。

那好似被刻意壓抑後的嗓音格外沙啞渾濁,令人汗毛豎起。

待那黑衣人不再與自己近距離接觸後,寧森月才清楚地瞧見他整張輪廓,那猙獰的麵貌並非黑衣人的長相,而是他罩在臉上,掩人耳目的麵具罷了。

如此想來,心下的恐懼倒是不知覺少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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