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6章 欲加之罪(1 / 2)

景王妃一聽寧森月這個丫頭鄰牙俐齒的跟她慢慢地分析著這件事情,心裏更不是滋味。

她根本就不允許有人跟她強詞奪理,跟不允許有人挑戰她的權威,她希望自己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可是寧森月總是一次又一次的觸碰她的底線,她果然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跟她反著來。

“森月,這畢竟是你的一麵之詞,我不能說相信,但是我也不會無憑無據的懷疑你,但是聖上已經介入到這件事情裏麵來了,我相信事情總會查個水落石出的,到時候,聖上不會誤會一個好人,當然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景王妃一錘定音道,那嘲諷的意味甚濃。

寧森月沒再說話,她抬起頭不動聲色的看了眼穆雪柔,她的眼底滿是一副奸計得逞的炫耀以及挑釁。

景王妃的話已經說的很明顯了,她想做最後的辯解,她揚起額頭,露出堅毅的側臉,非常堅定的語氣,看著景王妃,有種不懼生死的感覺,她說:“就算是聖上來了,我也可以在他麵前明明白白的解釋這件事情,我問心無愧。”

“好一個問心無愧,你的意思就是本王妃不明是非黑白,說本王妃將這個欲加之罪偏偏帶到你的頭上,行啊,你去聖上那解釋給他聽,現在在這裏暫時還是本王妃說了算!”景王妃氣急敗壞的說道,她需要一個將寧森月壓下去的契機,而現在剛好可以利用寧森月口不擇言將她請去西苑禁足。

“聖上?”

“既是母妃鐵了心要將兒媳趕盡殺絕,又何須拿出這般冠冕堂皇的借口?”寧森月勾唇冷嘲,直視著這自從她嫁入府中以來,一而再再而三趕盡殺絕的婦人。

她處處隱忍,可對方卻處處相逼,恨不得取她項上人頭。

“瞧,嫂嫂都口不擇言了,來人呐,還不快將她押去西苑。”穆雪柔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對著身後一眾家丁嬤嬤吩咐。

寧森月自知此刻與她們起正麵衝突無益,便也就不再掙紮。

一嬤嬤正欲上前反綁她與青蓧的雙手,寧森月見此大喝一聲,“我們自己會走。”一想起被那肮髒的手即將觸碰到自己的肌膚,寧森月便覺十分反感。

冷的令人不安的西苑裏,死寂如墳墓一般的院落,讓一旁的青蓧無比煩躁地來回的跺著步子。

“好了青蓧,交代你的事準備得如何?”

此刻的寧森月,一副淡然的模樣,對著麵前的銅鏡,卸下自己的妝容,這般坦然的模樣,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跟自己無關一樣。

“青蓧準備妥當。”青蓧登時停下步伐,瞧著寧森月一副沉穩恭謹的模樣,她仿佛一瞬間成長不少。

“甚好。”寧森月頷首一笑。

她又豈是坐以待斃之人,早在前來的路上,她便想好了萬全之策。

左右她現下知曉景雲晟還在醉歡樓之中,便差人前去送信,一旦景雲晟知曉她身陷囹圄,總歸不會見死不救,隻要他對她還僅存一絲愧疚之心……

思及此,寧森月不禁冷嘲,究竟是墮落到了何仲境界,她寧森月才需一個男人靠著愧疚前來營救。

隻是現下的她,真真是無心再思考旁的繁瑣之事。

夜涼如水,子夜淒淒。

入眼即是漆黑如墨綢的天幕,上嵌零碎繁星,天幕有雲,極其稀薄浮動著。

寧森月輕輕推開緊閉的軒窗,透過縫隙,隱隱可見狹隘的夜景,此時此刻,她被幽禁在這狹隘的西苑屋閣中,竟是一絲還手餘力都無。

第一次,她覺著自己是這般無能,一到緊要關頭,竟是連一絲還手之力都沒有,隻得充當粘板上的魚肉,任由著人前來宰割。

許是困倦了,寧森月未曾深思許久便恍恍惚惚來至榻上陷入沉睡。

夜裏,好似那抹熟悉的體香沁入鼻尖,那指腹摩挲著臉上肌膚的熟悉感覺,那熟悉的沉重步伐聲,始終縈繞在她的夢鄉中久久不曾散去。

——

睡夢中的女子時而緊蹙著眉頭,時而展露著笑顏,時而囈語,時而如嬰兒般安詳柔順,她多變的行為倒是叫景雲晟哭笑不得。

指腹不停摩挲著她如嬰兒般滑.嫩的肌膚,景雲晟俯身輕輕在她額上印下一吻,隨後他便起身試圖離去,然,正當他試圖抽身離去之時,那纖細柔荑卻緊緊鉗製住他的腰帶,不允他行動分毫,景雲晟略顯無奈,黑曜石般的瞳孔滲滿縱容與寵溺。

他扣著他的皓婉,試圖將她的柔荑從腰帶扯下,可卻紋絲不動。

說不清楚是寧森月執念太深,又或者是景雲晟本身心有不舍,他始終未曾扯開寧森月緊扣著他腰帶的柔荑。

就這樣,漫漫長夜,他便這般半摟著她,瞧著她安詳柔和的睡顏。

直至破曉之際,見著一旁隱約有些蘇醒狀態的青蓧,景雲晟生怕叫人察覺,這才迫不得已放下懷中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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