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森月回到景王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景雲晟的身影,她將景王府裏裏外外翻了一個底朝天卻依舊沒有景王景雲晟的身影。
寧森月隱約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她突然又想到了昨晚的那場廝殺。
殺手都是被灌了藥的,今天景雲晟直接消失不見人影,寧森月直覺感覺到,這次的事情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忍耐住最心底的怒氣,一直從腳底下直衝到頂門,心頭那一把無明火,焰騰騰地按捺不住。
他究竟是有多忙,竟然連句隻言片語都未曾留下?
寧森月氣極反笑,寧森皓發現事情不太對勁,趕緊岔開話題對寧森月說道“或許他是有什麼急事呢!也不要太擔心了。”寧森皓說道。
寧森月淡淡一笑,象征性點了點頭,“也許吧”
一句“也許吧”將寧森皓堵的鴉雀無聲,寧森月看向遠方,腦海裏閃現的是她和景雲晟昨晚的一點點時光。
寧森月美眸染上了一絲怒色。
寧森皓你究竟是不願負責,又或許真的是因為急事才離開。
最好是因為後者,若是前者,她寧森月不介意讓這雲升帝國的景世子景雲晟變成一個終生不能人道的太監。
寧森月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眼中閃爍而過的是殘忍。
寧森皓眼尖撲捉到了寧森月眼底一閃而過的殘忍,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為什麼,他從寧森月眼中看到的讓他有些畏懼。
他不動神色的向後緩緩移動,然後再距離寧森月數米遠的地方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隨後哥倆好的抱住夏侯緋月的肩膀說道“我和夏侯緋月還有些事情需要去邊關處理,就先走了?”說完一溜煙哪裏還有她們的身影。
景王府中,穆雪柔還在思量。
不知本次蓄謀已久,精心準備的刺殺是否已經成功。
穆雪柔在房中端坐,思量著這次刺殺是否已經成功,寧森月的向上人頭是否已經被殺手取得。
思緒愈發的激動,穆雪柔將手肘置於桌案,素手撐著小臉發呆。
暗自揣測著,殺手已然順利地完成了暗殺之事,已經在歸來的途中。此次蓄謀,已算得上是其精心策劃良久之事,絕然不會出現任何的閃失。
思及此,穆雪柔暗暗哂笑。一絲笑顏更顯的她額外地嬌豔。
一雙素手白皙嫩滑,桃腮間寫滿了愜意。
她淡淡的微笑,手中舉起一盞茶水。舉於唇口卻分毫未飲。
窗前美景如畫,亦是打扮得額外地精美別致,秀雅異常。仿佛今日之後,她便再無憂愁,所以今日必要先好好打扮一番。
床頭上,一縷薄簾一床絲綿,整齊而華美。用料精致,無限芳華。
穆雪柔果然是出手不凡,亦是密謀殺人也好,還是衣著布置也罷。凡是經過其手,皆是盡善盡美,從無半點紕漏。
心思如此縝密細膩,又怎麼會在這件大事之上有所閃失。對己如是於此,對人為之更甚。
即是如此,那寧森月之項上頭顱今日便可得之。如是也,穆雪柔便是在此時此刻,等待來者訊息。
怎料,未見得有殺手到來。既無人通稟,莫不是計劃有恙。
穆雪柔突然間想到了此處,不覺臉色微變。喜色消減過半,多出些許擔憂出來。
還未等她作出太多的反映,就傳來了一消息。乃是一飛鴿傳書所攜帶,並未有人前來,看來是無臉麵來見自己。
穆雪柔思前想後,都覺得甚為不妥,不覺之間眉梢微微一緊,急急忙忙將書信從信鴿的腿上麵取了下來。
穆雪柔將書信拿在了自己的手中,匆匆忙打開一開。正好中了方才的預料,信件上所說正是刺殺之事。
穆雪柔認真地閱讀,許久之後她才對信中之事情,做出自己的反應。
隻見她伸起玉手,狠狠地朝著桌案上拍打。原本平靜地茶杯之中,也激起了陣陣地波浪。雖然是剛剛拍打了一下桌案,但還是未曾解氣,於是將嬌臂一舞,隨即將案上的茶杯給掃落到了地麵。
隻聽著杯子落地之時,摔的稀碎,在地麵發出了尖銳刺耳的脆響。使得她更加的煩躁不安。
穆雪柔也未曾去看一眼,隻見此時氣的通紅的小臉,已經沒有了適才的那般大方怡人的神采。
可算是大喜大悲,實在是讓人替他感到可憐。
就在她神氣之餘,突然有人在身後說道:“何必生氣,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任務失敗了而已。事已至此,再是氣餒又有何用。不過隻是徒添傷悲,未經之計,我等還是從做打算,細水長流徐徐圖之。待等到時機成熟之時日,再另做雷霆之打算。”
來人說話很是沉穩,仿佛透露出一股讓人無法抗拒之色。聲音穩健而不失.精幹,透露出一種極好的智慧,非一般的人能夠匹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