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9章 所謂觀眾(1 / 2)

原先平靜繁華的夜景被這一突兀事件攪亂,湖麵泛著漣漪水花,寧森月與淩瑾前後被傅禎與寧森皓所救。

寧森月衣衫浸濕,剛一上岸,她便從傅禎懷中離開,似是刻意與他保持距離。

淩瑾亦是小心翼翼地從寧森皓身上下來,發絲皆是沾著水珠,雖妝容已花,發絲淩亂,可淩瑾卻始終微仰著下頜,眉宇間透著一抹清高倨傲。

她從不會將自己的狼狽展露人前。

寧森月裹了裹身上單薄,並且被全然浸濕的衣衫,恰好此時,夏侯緋月捧著兩件披風來至甲板上,她將一件遞給寧森月,一件遞給淩瑾。

“剛剛究竟發生了何事?”寧森皓麵容冷肅,眸光犀利似是下一秒要將人的凝結一般。

淩瑾輕笑著道:“不過是我與森月不小心跌落湖中罷了,隻怪我們貪玩,寧公子不必擔憂。”淩瑾絲毫不將寧森皓放入眼裏,就連借口也是敷衍了事。

為何說是敷衍?

誰人不知伽納國三公主殿下擅長武刀弄劍,若是她也能失足落入湖中,那豈不是明日的太陽都得從西邊升起。

寧森皓下意識瞧向寧森月,征詢她的意見。

此事,怕是懂些內情的人都瞧得出來,寧森月與淩瑾落水,定然不是失足這般簡單。

寧森月早知會有這一刻,她與淩瑾在無人目擊的情況下落水,必然是會引起寧森皓的疑慮。

可現下,她當真要將淩瑾推她落水之事說出來?

這番想法一出現腦海中便立即被寧森月否決。

單單是聽淩瑾剛剛對寧森皓那一番敷衍之詞便知她為人有多囂張。

寧森月微抬著眼簾,與站在她對麵的淩瑾對視,她被歐陽紫鳶半扶在懷中,卻半點也瞧不出柔弱之態,她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美眸與她直視,眸底情緒不明,可寧森月卻仿佛能讀出她眸中挑釁之意。

淩瑾卻是有著囂張資本,單憑她是伽納國王室三公主,哪怕她當真是將寧森月推下湖中,也無人敢動她。

倒不是寧森月世子妃的身份無足輕重,而是淩瑾身為外國使臣,即使有錯也應有伽納國國君親自懲處。

寧森月深知,就算她此刻將事實繪聲繪色全然描繪,就算寧森皓等人信了她的言辭,也無法將淩瑾繩之以法。

更何況,她現下並無生命危險。

“如淩瑾姑娘所言,我與她不過是放花燈時失足落入水中。”寧森月盈盈一笑,笑顏明媚,誰也無法從中探出一絲一毫的不滿與失落。

居於忍下之時謙卑的隱忍,是為著他日居於人上之時更囂張的猖狂。

寧森月心下默念著,極力抑製著心下欲噴湧而出的怒火,也正是因著她的極力抑製,才使得麵上瞧不出半絲異樣。

寧森皓見她也如此道來,自是再無追問下去的必要。

落水一事便仿佛是漫漫長夜中一微不足道的插曲一般,誰也不曾將她放在心上。

又回到原先軌道,眾人絲毫不因寧森月等人落水之事而影響放河燈的心思。

歐陽紫鳶與褚容皆是相伴著前去放花燈,夏侯緋月與寧森皓將寧森月與淩瑾送入船艙後亦是相伴著前去甲板放花燈。

“讓森月與三公主殿下單獨相處真的無事?”夏侯緋月心下始終不安,寧森月是她心愛之人的妹妹,淩瑾是她崇拜之人,不論二人之中是誰出了岔子,都是她所不願見到的。

寧森皓勾唇淺笑,意味深長道,“你覺著,森月與三公主二人,誰會出事?”

夏侯緋月登時一怔,她不知寧森皓為何有此一問,她下意識笑著道,“三公主擅長武藝,森月與她對上,必然是吃虧的。”

豈料寧森皓神秘一笑,“可別小看了那丫頭。”

船艙內,

比起外頭的喧囂,船艙內顯然安靜地如一座墳頭一般。

寧森月換上夏侯緋月為她準備的幹淨衣物便裹在被褥中取暖。

先去一切曆曆在目,寧森月至今都猜不透淩瑾推她入湖是何用意?

若是想要她性命,就不會任由2將她救上岸,若不是,她這般自討苦吃究竟意欲何為?

思忖間,一道輕盈腳步聲自門扉外傳來,寧森月心中不由生出一絲警惕。

雖說她此刻多半能估摸出對方是何身份,可在未瞧清來人麵貌之時,寧森月依舊不敢妄下定論。

“叩叩叩”

寧森月仰躺在榻上,雙目緊閉,默不作聲,瞧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可敲門之人似是對她知根知底一般,在未曾聽見她應答之後,竟是徑直將門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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