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7章 更勝一籌(2 / 2)

而再回想她先前脫口而出的那一首詩,無論是詩意或是押韻之處皆是妙到極致,若非常年鑽研詩詞之人,又怎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作出這樣的好詩。

雖說驚疑,可寧森皓與夏侯緋月卻識趣的並未過問。

歐陽紫鳶和褚容則是相視而笑,他們對寧森月本身心懷感激,現下見眾人皆是追捧她,自然上前去附和一番。

寧森月本以為淩瑾此次刁難不成,必然會再出陰謀詭計,可不曾料想,她始終未有所動,就好像她與淩瑾當真是一和睦的朋友。

眾人一一跪坐在軟蒲上,隨後,先是見褚容端起酒杯,輕咳一聲,緊接著用那算不上大,卻極為清亮堅定的聲音道:“今日褚容,感激傅兄的熱情款待,感激傅兄百忙之餘能抽出時間精心布下這等你我同道中人的宴席,實在是令褚某感動至極。”

歐陽紫鳶亦是隨著夫君舉杯飲酒,以示感激。

“褚兄客氣,你我皆是從小到大的玩伴,何須如此客套。”那姓傅的公子一襲青衫,衣冠楚楚,麵上洋溢著溫潤爾雅的笑。

“可不是,褚兄若是再這般客套,便是不將當年情分記在心上了。”

嬉笑聲傳入耳畔,寧森月頓覺無趣,側過頭望著一望無際的湖畔,皎白月光一瀉如注,水麵波光粼粼,幾艘花船遊蕩湖麵,歡聲笑語,酒杯碰撞而形成的交響曲挑撥著她的心弦。

哪怕此刻置身於喧囂歡悅的情境之下,她依然覺著心裏安靜得可怕。她好似完全融不入這繁華夜景之中。

一股冷風拂過肩頭,她不由得緊了緊身上算不得厚實的衣物。

始終坐於她右側的夏侯緋月似是察覺她有所不適,適時道:“歐陽姑娘,這詩吟也吟了,酒也喝了,我瞧著這時辰也不早了,我們便先回客棧歇著了。”

歐陽紫鳶訝異道:“現下?可,這花燈節還未過呢,再過不久,便要放花燈了,不若等我們一塊放完花燈,我再送你們回去吧。”

寧森月等人初來乍到,對此路況不熟,雖有身為男兒身的寧森皓護衛著,可歐陽紫鳶亦是不放心讓他們獨自離去。

再者寧森月對她有恩,哪怕是為著感念寧森月搭救之心,歐陽紫鳶也不會讓她們獨自離開。

“放花燈便算了,我們毫無準備,手上更是連花燈也無,這不是瞎湊熱鬧嗎?”夏侯緋月掩唇輕笑。

淩瑾聞言,登時便麵帶不滿,她反駁道:“別啊,放花燈多好玩兒啊,我還未瞧過放花燈呢,反正也不急於一時,不若咱們等放完花燈再走吧。”

見淩瑾如此道來,歐陽紫鳶忙趁熱打鐵,“如淩瑾姑娘所言,等放完花燈,我便與你們一塊回去。”

她見寧森月等人麵麵相覷,似是猶豫,忙又道:“這座小鎮的花燈節一直具有特色,相信定會讓諸位眼前一亮。”

淩瑾已是一副雀躍欲試的模樣,她連連點頭,“你們也別掃興啊。”

“可你我手上皆是沒有花燈,若是現下去買,難免有些麻煩。”寧森月微擰著黛眉,視線落在湖麵上,現下花船已是開至湖麵中央,且她們所處的花船後還尾隨著一列花船,又是強行掉頭,必然會影響後頭花船的行駛,且有耗費時辰。

寧森月本以為她以此為借口推脫,定是能讓淩瑾知難而退,不想一旁那姓傅的公子極為多事的開口道:“這點還請姑娘不必擔心,我們船艙最不缺少的便是花船,各式各樣,應有盡有,且備有文房四寶,現下便可以在花燈上寫下你們的心願。”

寧森月嘴角微抽,心下極為嫌棄那姓傅的公子,她循聲望去,映入眼簾是那一襲青衫的俊秀男子。

他明眸皓齒,膚色白皙,五官精致卻又顯陰柔,薄唇噙著一抹溫潤爾雅的笑,纖長精細的玉手握著一把玉炳江南煙雨折扇,周身散發著書香氣息。

他見寧森月瞧向他,白皙的玉麵頓時染上少許紅暈,他微垂下頭,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

寧森月微征,心道此人未免過於靦腆。

終究是由於淩瑾與歐陽紫鳶一再堅持之下,寧森月等人隻得應下,放完花燈後便即可返回客棧。

放入湖中的花燈以明紙製作材料,可將花燈製成蓮花、海棠、甚至於牡丹等花式,大小不限,之後,主人可將心事、心願書寫在紙上,寫完後抹上柴油,放入燈芯下,點燃燈芯,再將花燈放入湖中,如此一來,便可保證自己放入花燈中的心事與心願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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