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6章 吟詩(2 / 2)

那姓傅的男子自也是喜愛詩詞歌賦之人,現下見有機會可一展才華,自是連連答應,至於其他幾人,既是與褚容同道中人,自然是愛詩如命,登時便一呼即應,各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你啊你,真是半句也不離詩詞,我倒是不得不提醒著你,吟詩可以,可飲酒是萬萬不可的。”歐陽紫鳶眸帶嗔怒倪了他一眼,她可沒忘記褚容身上的毒才剛解,若是貿然飲酒,落下了病根便不好了。

“好好好,都聽你的。”褚容難能死裏逃生,現下自是對生死攸關自己伴隨著自己左右的歐陽紫鳶言聽計從。

歐陽紫鳶笑得一臉幸福美滿,她雖未承認她與褚容的關係,可明眼人皆是瞧得真切,二人雖無夫妻之名,可背地裏多半是早有夫妻之實。

“褚兄與我一同長大,現下褚兄已是尋了歸宿,可憐我傅禎至今孑然一身,可真是上天不公啊。”那姓傅的男子笑著搖頭輕歎,言罷,又是舉起酒杯仰頭一飲。

“傅兄切莫轉移話題。”眾人皆是催促著姓傅的公子吟詩。

他倒也不拘謹,將酒杯隨手擱置在桌案上,刷的一聲打開江南煙雨折扇,朗盛念道:“月影星稀,曲水流觴,人比花枝瘦……”

“醉臥劉伶,濁酒貪杯,迷醉無歸路……”

“……”

幾人開懷暢飲,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許是這會子,少了恭維寧森月的聲音,這淩瑾倒是像是變了個人似得,格外的豪邁,一杯接著一杯,麵不改色心不跳,倒是與傳聞中伽納國女子擅於飲酒極為吻合。

而這寧森皓卻是有些差強人意了,雖是須眉,倒也是正襟危坐,不敢越了雷池,顯得格外的拘謹,沒有了往日的模樣。

至於這夏侯緋月也怕是失禮人前,雙手捧著菊花果酒,緊蹙雙眉,多少也是陪同喝了些。

而寧森月素來是不勝酒力,也不過是輕抿了幾口,算是回應他們的盛情款待。

“對酒不覺瞑,落花盈我衣。醉起步溪月,鳥還人亦稀。”

驀地,淩瑾半醉微醉之時,搖晃著身子,長吟道。

“嘖嘖,好詩,好詩,姑娘文采風流,卻是令人佩服。”

眾才子連連感慨,這淩瑾似醉非醉,似醒非醒,倒是令人歎服的緊。

好在在伽納國,淩瑾也是長隨了父親,參加些什麼詩酒夜宴,也是沒少耳濡目染,對這些個吟詩作對,也是有所了解。

而這首卻也是她聽了一個不羈的人做的,也是覺著好奇,私下裏,才將著它記在了心裏。

如今在這些個文人墨客麵前顯擺,倒也是讓她博回了顏麵。

寧森月自然是知曉,淩瑾的詩不過是杜撰抄襲了別人的詩句,卻是讓人恭維讚許。

私下雖是對這淩瑾有些不滿,但也不好說了什麼,隻是任由著她在這些人的麵前挽回了顏麵。

“淩瑾姑娘,卻是讓褚容刮目相看,素來也是聽了諸位的大作,如今聽的淩瑾姑娘的,卻是讓褚容醍醐灌頂,那對酒不覺瞑,落花盈我衣。卻也是形象。”

褚容連連稱讚著麵前的淩瑾。

畢竟在這古代時空裏,也多是些無德的女子,素來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主,倒是鮮少有女人,會有這般的才情。

雖是先前,也有了才子做了些好詞好句,卻也是飲酒作樂,隨心所欲的言論,倒是沒有淩瑾的工整、大氣。

而這淩瑾得了讚許,自然是高興非常,連著東倒西歪的模樣,也著實的順眼舒服多了。

卻見這淩瑾麵頰緋紅,雙眸瀲灩,笑吟吟的望了望身邊的寧森月。

寧森月登時劃過一絲不安,這淩瑾果還是要找了她的事。

果不其然,卻見著淩瑾莞爾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淩瑾也不是褚公子說的那般,文采風流,也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

“淩瑾姑娘謙虛了。”

眾才子忙隨聲恭維著。

“噓……”

但見淩瑾狡黠的衝他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而後意味深長的望著身邊的寧森月說道,“我也是聽聞寧姑娘的才情,自知跟著寧姑娘相差甚遠。”

淩瑾陰惻一笑,轉而將矛頭指向寧森月,同時,也使得所有人將心思全部放在寧森月的身上。

但又見著席間,寧森月那般故作姿態,便也猜出了七七八八,怕是她鮮少見了這般場麵,對這些個行酒令怕是也是知之甚少。

這卻是她的一個機會,一個讓寧森月出醜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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