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4章 無法涉入他的戰場(2 / 2)

他雖之前不曾與她會麵,亦是不知她為何會對淩瑾懷有敵意,可景雲晟心知,若是自己現下令她下不來台,隻怕私底下裏,她同樣不會讓自己下不來台。

思及此,景雲晟便道:“本世子接到暗衛海東青傳信,便及時趕來道光寺……”

“順便探望一下醉歡大師。”他口中的醉歡大師顯然便是他的父王,景王。

寧森月笑得越發歡快,他既是能當著外人的麵承認如此肉麻的話,便是很好的現象。

“夫君,您渴了吧,妾身喂您喝杯茶吧。”說著,寧森月便奪過他手中的茶杯,一副獻媚往他嘴角湊去。

景雲晟並不阻止她如此親昵的舉動,寧森月靜立於他身側,玉臂揚起,少許女子芳香沁入鼻尖,別樣的好聞。

不同於名貴的香粉,清香的味道中伴隨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令人忍不住對其產生依賴。

景雲晟微張著薄唇,含著她遞來的茶杯杯口,輕抿一口,茶水與先前他品飲時無異,甚至連杯中的茶水寧森月都未曾重新換過……

景雲晟對她極為不滿,心下腹誹著她怎會如此沒有誠意。

雖是如此,心中依舊注入一股暖流。

淩瑾瞧見這一幕,忍不住撇過頭去,環著杯身的手緊扣著,指尖扣著杯身微微泛白。

倒並非她心中妒火過甚,而是寧森月如此不給她情麵,著實讓淩瑾心下憤懣。

她絲毫未將她堂堂伽納國三公主放在眼裏,莫說是她,就連連城公主見了她都得瞧在她出使雲升的份上忍讓幾分。

先前她原以為寧森月是安分守己之人,如今看來,倒是她高估了這個女子。

淩瑾生平最恨挑釁,寧森月此舉,無疑是徹底與她結下了梁子。

“夫君,您可要食用些水果……”

“夫君,您用早膳了嗎?妾身見這家客棧的粥還算不錯,不若讓小二為您備上一份?”

……

諸多肉麻且大尺度的言辭暴露在淩瑾耳畔,惹得她原先白皙的肌膚漸漸染上一抹粉色,紅唇緊抿,心下對寧森月的不滿與厭惡又是上升一個層次。

她原本覺著寧森月僅是囂張、現在瞧她,她何止是囂張,更多是不知羞恥。

淩瑾微微抬眸,犀利的視線朝著寧森月與景雲晟的位置射了去。

寧森月似是有所意識,她斂去嘴角的媚笑,側頭與淩瑾直視,下巴微抬,姿態傲慢,眸光挑釁。

淩瑾微征,凝視著她的眸子含著一絲困惑,她甚至不知寧森月為何會有如此大的轉變,分明昨日與她相處得還算融洽,可今日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似得。、

雖是滿腹困惑,可淩瑾卻並未發問,她默默起身,頭也不回摔門離去。

將她這一係列蘊含著深深怒火的舉動收入眼底,寧森月很是不厚道的笑了笑,她鬆開了搭在景雲晟肩上的藕臂,微仰著頭,走至淩瑾的位置坐下,將她喝過的茶水倒在地上,杯子倒扣在一邊。

景雲晟瞧著她這般略有些孩子氣的舉動,心下一陣失笑。

“愛妃這是過河拆橋?”景雲晟眸帶戲謔,挑眉倪了寧森月一眼。

寧森月冷哼一聲,口幹舌燥的她絲毫不曾理會對麵的男子,自顧自的拿起茶杯,為自己倒上一杯茶水,一飲而盡後,心下亦是多了幾分盤算。

“世子爺說笑了,妾身並非過河拆橋,而是趁著世子爺還未一腳邁入鬼門關之時將您一把拉了回來。”寧森月悠悠開口。

“本世子竟是不知道何時入了鬼門關?”景雲晟眸含笑意,追問道。

“自古美人皆乃蛇蠍,那淩瑾公主生得閉月羞花,傾國傾城,妾身便是生怕世子爺生出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想法。”寧森月夾槍帶棒嘲諷著。

“世子妃可知曉本世子心中所想……”比起征詢,更像是歎惋一般,景雲晟微垂著眼瞼,神色莫名。

寧森月環住杯身的手微僵,眼瞼微垂,掩飾著眸中一絲錯愕,她不知為何會將話題引到這般尷尬的局麵。

“略懂。”可更多時候,卻又不懂。

寧森月始終未將後半部分道出,她也說不清她是否了解景雲晟的心思,若說不了解,相處一載,絕對是假的,可若說是了解,更多時候,他行事作風、他下每一步棋,寧森月皆是無法參透起內涵。

正如前朝勾心鬥角,寧森月始終無法邁入他的戰場,涉入他的戰鬥。

“可極為不公卻是,我不懂你,你卻將我摸得透徹。”寧森月刹那正色,瀲灩清眸似是蒙上一層霜霧,若想參透她藏於瞳孔後的情緒,便得前去撥開她刻意將自己掩蓋的霜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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