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3章 夫妻相見(1 / 2)

“姑娘好眼力,小女子佩服。”寧森月嘴角輕扯出一抹疲倦的笑,眼瞼微垂著,長而卷翹的雙睫掩飾著眸中一閃而過的倦意。

隨後,便見寧森月徑直從別在腰間的小荷包中拿出一徑直的白瓷瓶,她將瓷瓶遞給歐陽紫鳶,“你將瓷瓶中的藥物喂他服下即可。”

歐陽紫鳶伸手接過,卻並未即可付諸行動,她瞧著瓷瓶,又凝了寧森月一會,才道,“此話當真?”眼中盡是複雜的神色。

“這藥是先前一高人為我留下的,我曾親眼見識他為病人醫治。”寧森月隨口敷衍,並不願過多透露。

歐陽紫鳶滿腹困惑,“既是如此,你又為何說僅有五成生還機會?”既是她親眼所見大師將病人治好,那這解藥不該是百分之百有效?

“我並不能有萬分把握確認這位公子所中之毒便是當日那大師病人所中之毒……”寧森月解釋著。

歐陽紫鳶有些想要諷刺,可嘴角卻是揚不起來,她現下除了全然信任寧森月,似乎以別無他法,近段時日來,她尋訪名醫,遊蕩江湖,可換來的是,滿腹熱情被冷水澆灌後的失望。

輾轉沉思之下,歐陽紫鳶最終選擇將白瓷瓶內的解藥給男子服下。

夜深,古道長街上的喧囂趨於平靜,鏤窗外,小販的吆喝,行人的步伐,以及小兒的嬉戲仿佛被深夜埋葬。

風起,瑟瑟秋風席卷而來,拍打著樹梢,摩擦著一陣陣‘沙沙’響聲。

早些時辰,寧森月便囑托夏侯緋月與淩瑾暫且先回客棧,畢竟淩瑾一身涼氣,若是再不及時換上幹淨的衣裳,洗上熱水,隻怕得著了風寒。

而寧森月則是將歐陽紫鳶與那男子安置在客棧,隨後她又留守在此,畢竟解藥處於她手,於情於理她都得留下,更何況她瞧著歐陽紫鳶的模樣,該是不會輕易任她離去。

更深露重,這是一個令人犯困的時辰,可歐陽紫鳶依舊神采奕奕照看著昏迷不醒的男子,她動作熟稔賢惠,神態溫婉,明眼人乍一看便知曉這二人關係。

隻是令寧森月困惑卻是,書生與歐陽紫鳶瞧著本該是兩個世界的人……

書生衣著裝扮雖算不上寒酸,可與歐陽紫鳶相比,著實是樸素得很,而歐陽紫鳶,寧森月現下雖然無法斷言她是何身份,可估摸著即便不是出身官宦之家,也該是富豪之女。

本該是不同世界的兩個人,卻能走到一塊,這何止是緣分二字能輕易闡述。

正如她與景雲晟一般,那顆真真是不同世界的兩個人,可冥冥之中,卻有一隻手,在背後操縱著這一切。

瀲灩清眸掠過一道暖色,微抿的唇角微微上揚,眉梢盡是幸福的暖意,她雖表麵上未曾與景雲晟圓房,算不得實際意義上的夫妻,可在寧森月心裏,早已將景雲晟當成真正的夫君,攜手相伴一生的人。

餘光撇向窗格外,一輪清月映入眼簾,皎月越發圓了,散發著皎潔月光。

明日便是月圓之時,換做現代,便該喚作是中秋佳節,與親人團圓之日。

思及此,她麵上的笑意又逐漸斂去,倚著窗口,仰頭凝視著高懸於夜空的清月。

不知不覺,她來雲升帝國已是將近一年之久……

恍然間,已是一年將過。

寧森月拚命仰頭,試圖抑製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她吸了吸酸澀的鼻頭,嘴角上揚,扯出一抹極為難看的笑。

她本不是戀家之人,可現下見著這圓月,竟是不自覺想起了家中的雙親。

“姑娘您在作甚?”

極為尷尬的時刻,一道熟悉的清冽女聲響徹耳畔,將寧森月神遊的思緒喚回。

寧森月回首朝她一笑,“賞月,歐陽姑娘可願一起?”

歐陽紫鳶眼瞼微垂,“我已無心思賞月。”

寧森月能從她身上察覺到一絲壓抑。

她頗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正如當初為景雲晟研製解藥時那般焦慮的心情一般。

她似是想起什麼似得,突兀的問了一聲,“你們這兒月圓十五,可吃月餅?”

歐陽紫鳶微征,眸帶困惑瞧了她一眼,“月餅是何物?”

她一本正經,瞧上去不像是玩笑之詞。

如此說來,雲升帝國卻是不盛產月餅這種物什。

“那你們這兒月圓之物該如何慶祝?”寧森月驀地出聲詢問。

歐陽紫鳶托著下頜,她的注意力像是被轉移了一般,不再停留在先前對心愛男子身子孱弱的擔憂與壓抑上。

“在雲升,若是大戶人家,便會舉行家族宴會,若是小門小戶,便是大人陪著黃發小兒放放花燈罷了。”

寧森月微微頷首。

舉行家族宴會……說得通俗些,便如同二十一世紀,一家人圍著賞月吃月餅的習俗是一樣的,隻是這雲升帝國少了月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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