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9章 化幹戈為玉帛(1 / 2)

一旁因著雲逸風驟然出現而早已嚇得呆滯的青筠機械般轉過身,迅速將門扉掩上,待雲逸風恍過神來,書房門扉已是被緊緊鎖上。

雲逸風登時覺得異常可笑,瞧著站在他身前,卻不及他肩部的女子,以及她那如此瘦削孱弱的身子,調侃道:“世子妃莫不是想著與本太子一度春宵?”

此等禽獸之言傳入耳際,寧森月登時眸色一冷,卻礙於接下來的計策而不敢衝動行事,隻得忍下心中怒火,強笑道:“今日臣妾便關上門與太子殿下好好談談。”

雲逸風見她神色冷肅,毫無戲謔之意,心下登時也是一緊,驟然收起臉上戲謔,追問:“何事?本太子願意洗耳恭聽。”

一向瞧不起與女子商談要事的雲逸風,臉上出現了極其難為可貴的嚴肅神情。

寧森月見他收起了先前的戲謔笑意,心下略微滿意,心下暗道:這雲逸風雖麵上瞧著風流倜儻,狂妄自負,可關鍵時刻,還是能把握著分寸。

寧森月見他如此爽快,倒也不願與他拐彎抹角,直奔主題道:“臣妾……”

此言一出,雲逸風便登時出聲打斷,“停!本太子生平最不喜歡便是與女子商談正事,若是世子妃不介意,可自稱‘我’。”如此一來,他聽著也不會過於別扭。

寧森月嘴角微抽著,總覺著此言一番細細琢磨之下,帶著其他的含義。

他言下之意是,他現如今,並未將自己當作是一女子,而是當成一男子看待?

心下莫名有些惱火,吐槽著他令人討厭的癖好。

寧森月斂了斂心神,緊接著道:“我可否請問太子殿下一個問題?”

雲逸風輕點著頭,眸帶好奇與一絲期待,期待著寧森月,這一不尋常的女子給他帶來的驚喜或者是驚嚇。

“太子殿下既是先前千方百計將我留下,輔佐你查案,可如今,你為何突然草草結案?”寧森月緊鎖著他,不願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值得深究的表情。

雲逸風先是微征,隨後才答複道:“本太子隻是覺著此案無需再查,沈碧珊便是殺害辛瑤的真凶,案件十分清晰,真凶十分明顯。”

寧森月驀地一笑,頓時覺著他這番答複尤為可笑,難道在他眼裏,她寧森月便是這般愚蠢?這般好糊弄之人?

若是案件十分清晰,真凶十分明顯,他一開始又為何強製將自己留下?難道僅僅是一夜時間,他便從一毫無頭緒的案子摸索出線索,隨後順著線索順藤摸瓜,直接找出了真凶?

哪怕是福爾摩斯在世,隻怕也難以做到如此驚為天人的神速。

“此處除了你我之外並無他人……”寧森月輕瞥了青筠一眼,直接忽視她的存在。

雲逸風眸帶狐疑,打量著一旁靜立著青筠,言下之意極為明顯。

青筠瞧了瞧一臉陰惻的雲逸風,在瞧了一眼淡定自若的自家主子,見後者輕點著頭,她才欠了欠身,逃似得溜出書房。

寧森月見書房頓時隻剩自己與他二人,越發毫無遮掩,她友善一笑,“太子殿下,不若你我化幹戈為玉帛。”

雲逸風故作不知,困惑道:“難道本太子與世子妃有何過節?”

寧森月掩唇輕笑,“太子殿下何必故作無知,我所說的化幹戈為玉帛,便是希望能與太子殿下站在同一陣營內,不,準確而言,該是景王府能與太子殿下處於同一陣線上。”瀲灩清眸迅速掠過一道令人難以捕捉的暗芒。

雲逸風微征,瞧著她的眸子略帶質疑,“你?本太子如何信你?更何況,你僅僅是景王世子妃罷了,既不是景雲晟,又不是景王妃,你如何做得了主?”

她這一番言辭,對於雲逸風而言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寧森月一早便料想他不信,倒也不顯慌亂,從容笑道:“我現如今的確是景王世子妃,可景雲晟是未來的景王,而我是他唯一的正妃,也就是將來的景王妃,如此一來,太子殿下覺得,我,可有發言權?”

雲逸風將信將疑,他輕邁著步伐上前,瞧著眼前本該有所戒備的女子竟是一動不動,笑靨如花靜立原地,就這般淺笑盈盈看著他。

雲逸風微微俯身,與她平視,望入她澄澈如一汪碧波清水般的眸子,他無法從中瞧出任何撒謊跡象。

可……盡管她是真心實意又當如何?

雲逸風將薄唇湊近她側顏,打量著她柔和的弧度,別有深意一笑:“本太子隻怕辜負了世子妃一顆赤誠之心,本太子無意在朝中結黨營私,拉幫結派,也請世子妃日後慎言。”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