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5章 燒紙錢的婢女(2 / 2)

聯係這婢女燒紙錢的位置是聲樂坊,再者,二人年紀相符,倒是不難猜出她所祭拜之人乃是辛瑤。

紫衣連連點頭。

"你可否抬起頭來?"寧森月吩咐道。

紫衣先是一怔,隨後不敢怠慢,登時仰著頭與寧森月直視。

一雙剪水雙眸映入眼簾,五官精致柔媚,輪廓線條優美,一瞧便知曉是聲樂坊舞姬或是歌姬。

寧森月心下頓生希望,"你可知曉實情?"既是聲樂坊之人,該是曉得一些內情。

紫衣瞧著寧森月並非品行惡劣之人,猶豫一番後便道:"世子妃有何想問?若是與調查辛瑤之死一事有關,奴婢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寧森月極為滿意,出聲問道:"你多半也是覺著沈碧珊是凶手?"

她猶豫過後,才道:"定然不僅僅是沈碧珊一人。"

這一答複,倒是叫寧森月略微吃驚,不禁問道:"為何?"

婢女似是孤注一擲一般,說道:"辛瑤會武功的,如若僅僅是紅菱出了問題,她定然能夠脫身,可辛瑤卻當場摔下死亡,奴婢猜測,隻怕辛瑤上台前,便讓人喂了藥物。"

這一番言辭叫寧森月大驚失色,先前審問沈碧珊之時,她竟是隻字不提辛瑤會武功之事,究竟是有所隱瞞,亦或者是她並不知情?

一時間,案件似乎越發雲裏霧裏,寧森月雙眸微眯,質問道:"此事可有旁人得知?"

紫衣極為慎重搖頭,沉聲道:"辛瑤並未張揚,此事應當隻有辛坊主以及奴婢二人知曉。"

寧森月略有所思點頭,沉吟半晌後,她驀地恍過神來,見紫衣依舊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忙示意她起身。

"在宮中燒紙錢,乃是大忌,今日你幸虧是見了我,否則換做旁人,隻怕不會輕易饒過你。"寧森月不忘囑咐著。

紫衣連連磕頭言謝,隨後便趕緊收拾地上紙錢燃燒後遺留的灰燼,唯諾離去。

寧森月凝著她纖細羸弱的背影,不禁思忖著她今夜這番看似發自肺腑的言辭是否值得一信。

——

長樂宮內,燭火熹微。

那一襲褐色鳳袍,母儀天下服飾象征的女子端坐於貴妃榻上,而她身下,一同樣雍容華貴的女子正一副俯首聽教的模樣。

"玉蓉啊,你怎就沒法做到母後所期待的,試著去挽留太子的心呢?"皇後輕揉著眉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瞧著她。

杜玉蓉亦是一臉委屈與無奈,母後日日叨念著她,不願爭取太子爺的心,可母後怎知,她已是萬分努力,可太子爺根本不願意正眼瞧她,她又如何努力?

"玉蓉無能,還請母後責罰。"杜玉蓉盈盈一拜,舉止做派,皆是叫人挑不出一絲瑕疵。

皇後一聲輕歎,瞧著行為舉止皆是規規矩矩不敢有半絲逾越的杜玉蓉,她不禁犯愁,曾幾何時,她覺著杜玉蓉這得體的言行舉止頗中她意,可她卻忽略了雲逸風心下感受。

她中意,卻並不代表太子中意,太子本就比常人心高氣傲,當年,杜玉蓉乃是自己與左相硬塞給她作為太子妃,她本就心下有所不滿,再者,太子的心思也非同一般人,或許她心底下,正是喜歡那些個小家碧玉的女子。

"本宮責罰你又能如何?難道如此一來,太子的心便能留在你身上?亦或者是,你便能為皇家添一太孫?"皇後緊蹙著黛眉,惱怒道。

想著杜玉蓉與雲逸風成親將近一載,可這肚子裏頭依舊半點動靜也未曾瞧見,實在是叫人心下憂慮。

杜玉蓉就算是無法挽留雲逸風的心,可總得將人留在自己的榻上,懷上一子,才能保住她作為太子妃的地位。

一陣衡量過後,皇後終是心下一聲長歎,說道:"既是你無法挽留太子殿下的心,倒不如扶植一人上位,讓她替代你,伺候太子。"鳳眸因著笑意輕眯著,眼底閃爍著晦暗不明的眸光。

杜玉蓉腳下竟是一踉蹌,薄粉敷麵的小臉慘白如厲鬼一般,她睜著盈盈水眸,眼底閃爍著震驚眸光,呆滯一陣後才道:"母後您是打算?"她隻希望,母後的心思並非是她所猜想一般。

然而,事實中就是令她失望,那運籌帷幄的女子輕點著頭。

許是認命一般,杜玉蓉麵如死灰,她垂下眼瞼,顫抖著紅唇道:"母後可有合適人選?"

想必母後今日無故喚她前來,不僅僅是為了訓斥她無法挽留太子的心,隻怕真正目的,是勸她扶植另一女子上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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