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2章 嚴刑逼供?(1 / 2)

寧森月見她一瞬間如此恐懼,一陣輕歎,她款款上前,在沈碧珊惶恐驚懼的眼神之下,拿著獄吏放在一旁的鑰匙,緩緩解開纏繞著她手腕腳腕上的鐵鏈鐐銬,她盈盈笑道:“坐吧,不需拘束著,你隻需實話回答本妃即可。”

沈碧珊見她不似先前審訊她的獄吏那般可怖,原先顫抖著的嬌軀也是漸漸平靜,她連連點頭,示意寧森月詢問。

寧森月緊凝著她不施粉黛的小臉,眼瞼上緋紅眼影早已褪去,素麵朝天的她顯得憔悴蒼白,與先前那一身華服站在台上的女子判若兩人。

見寧森月靜默不言,如此瞧著她,沈碧珊先是一陣不適,下意識垂著頭,躲避著寧森月的視線。

見此,寧森月登時嬌聲嗬斥道:“看著我!”

隻有瞧著對方的雙眼,她才能夠有一定的把握判斷對方所提供供詞的真實性。

沈碧珊嬌軀一震,頓時如驚慌的貓兒一般,呆愣著,一雙美眸無神,與寧森月直視著。

寧森月見她如此恐懼,想來多半是幾日來獄吏審問時,酷刑相逼的結果,好好一口齒伶俐的女子,竟是被嚇得連話也不知該如何說,寧森月真是有些佩服這暗牢的刑具。

她緊凝著沈碧珊的美眸,瀲灩清眸微眯,似是想著捕捉著她眼底一絲一毫異樣情緒。

寧森月清了清嗓子,使自己瞧著頗具威嚴,她冷肅著一張麵孔,沉聲詢問:“你當值那一日,道具間可有發生過意外?”

寧森月思前想後,最終覺得事情關鍵應是出現在道具間,畢竟那紅菱如此整齊的刀口,定是被人截斷無疑。

沈碧珊思忖片刻,最終一副落寞搖著頭,她當值那日,也正擔心著有心人會使壞,從演出前一晚,道具送至道具間,她領著手下的婢女親自檢查過後,便一直留守道具間,不敢有任何疏忽以及懈怠。

因此,她十分肯定,期間定是無人出入道具間。

寧森月托著下頜,又是詢問道:“那是否有可疑之人出入道具間,或是曾試圖進入道具間?”

沈碧珊神色尤為堅定,她輕搖著頭道:“回稟世子妃,奴婢能肯定,奴婢當值那一日,定是無人出入道具間,更無可疑之人。”

寧森月見她如此篤定,也不像是撒謊,不由得一陣疑惑。

難道還有懂得穿牆遁地之術之人?能悄無聲息出入道具間而不惹人察覺?

這顯然不符合常理……寧森月並未多加深思,便將其排除,緊接著,她又將視線轉移至沈碧珊身上,問道:“是否是你手下婢女出了問題?”這顯然是唯一可疑之處。

沈碧珊倒是有些為難,那日隨她前去當值的婢女雖說皆是她在聲樂坊中的心腹,可究竟是否其中摻雜著一些心懷叵測之人,她亦是不知情。、

沈碧珊躊躇一陣,最終輕搖著頭,苦惱道:“回稟世子妃,奴婢無法肯定是否是手下婢女出了岔子……”好歹數十人,盡管皆是她的心腹,可難保不會有意外發生。

再者沈碧珊也是有著少許私心,她並非愚鈍之人,她清楚,若是她現下回答那些婢女皆是可信之人,不可能做出背叛她之事,那麼唯一可能動紅菱之人,便隻剩下她沈碧珊。

她自是不可能自投懸崖,自搗後路。

寧森月瞧她答得含糊,想著她也該是無法給出確定答案,便說道:“既是如此,便從與你那日當值婢女查起吧,興許能夠找出些線索。”

沈碧珊似是有些訝異,她睜著美眸,凝著那毫無玩笑之意的女子,一股名喚感動的情緒湧上心頭,她嗚咽著道:“世子妃為何如此幫著奴婢?”

她從始至終皆是瞧得真切,太子爺明麵上幫她洗清冤屈,實則也不過是敷衍了事,想著她若是能在酷刑之下屈服,自是省了他一番心思。

事後,又有誰敢與太子殿下,未來皇帝較真,盡管她冤死獄中,亦是無人過問,甚至於背負罵名,死後亦是無法安息。

她攤上這等事,人人皆是躲避不及,生怕被她連累著,就連平日交好之人亦是不曾出麵。可寧森月與她非親非故,僅僅是一麵之緣,卻願意為她洗清嫌疑,實在是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寧森月瞧著她滿含著感激的眸子,一時間竟是生出一絲愧疚,她並非同情,亦或者是憐惜她的遭遇,僅僅是她深知,若是她勘破此案,便能夠得到皇帝重視,再也無需畏畏縮縮做人。

她不願倚靠著景雲晟,可她同樣不得不承認,若是失去了景雲晟的庇佑,她卻是便如同一螻蟻般任人欺淩,可若她能得到皇上重視,宮中皇後等人,乃至景王妃便不敢肆意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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