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9章 一炷香時辰(2 / 2)

他雖從小便偏愛於瀾王,甚至於當年有著立瀾王為太子的念頭,可瀾王童年時候年幼多病,身體孱弱,騎射皆是不如長子雲逸風,於是,也就漸漸打消這一念頭。

畢竟不論發生何事,他皆是得以皇家利益為重,以江山社稷為重,至於其餘私人兒女情懷,不過是閑時之際調料品罷了。

因此,多半來,盡管寵愛著美如天仙的宸妃,忽略著,甚至於冷落著皇後,可他並無撼動後位之心,其餘禮製規格上,皆是給予了皇後足夠的顏麵。

見雲逸風走下軟蒲,一時間,眾人皆是將目光聚集與她的身上,就連寧森月也確實如此。、

她眸帶好奇之色,心下竟也是無比好奇雲逸風究竟能否於一炷香之內找出有力線索。

寧森月心底下,多半是覺著雲逸風可以做到的。並非她深信此人能力,而是皇帝定然不會當著眾位私下裏叫做皇親國戚,明麵上臣子之人,如此貶低身為儲君的雲逸風。

想來皇帝將此事交給他,多半就是早已猜測到,他足夠有能力處理此事。

雲逸風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款款離開席位,朝著殿下跪著垂首的三人走來。

他居高臨下著俯視著三人,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最終,他將視線落在那率先提出沈碧珊乃是凶手的舞姬身上,詢問道:“你說,沈碧珊乃是凶手,你可有憑證?”

那舞姬戰戰兢兢著抬起頭,映入眼簾,乃是雲逸風那威嚴肅穆的臉孔,她低頭思索一陣,方才道:“沈碧珊與辛瑤有矛盾,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平日裏,不少人見著她二人發生衝突,再者今日,道具之事乃是沈碧珊一手配置,她有機會,也絕對有時間暗中動手腳。

見她如此道來,雲逸風似也是覺得頗有道理一般,不禁點了點頭,隨後才道:“可,僅僅是她平日裏與辛瑤有矛盾,以及道具乃是她所布置,你便覺著此事與她有關聯?”

那舞姬有些懵了,遲疑著,最終依舊詢問道:“難道這不足以作為動機?”

雲逸風略微失笑,竟是覺著這舞姬傻得如此可笑,他清了清嗓子,沉聲解釋道:“想要斷定一個人是否有罪,首先,動機必不可少,凶器與人證皆是缺一不可。如今,你僅僅是闡述了她的動機,至於她如何殺人,用何種方法殺人,是否有人證能夠為你作證,你皆是緘口不言,本太子如何相信你一麵之詞。”

一側的沈碧珊早已是樂開了花,一張塗脂抹粉的臉上洋溢著竊喜,她不由譏諷道:“毫無證據便在皇上跟前胡亂斷言,我看你這小妮子今日該如何收場。”原本此事與她無關,她今日並未上場,原先隻能夠躲過此事,可如今卻自個兒撞上來。

當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投啊。

那舞姬麵帶惱怒,垂著眼瞼,掩飾著眸底一閃而過的寒芒,隨後,她仰起頭,與雲逸風直視著道:“奴婢並未讀過聖賢書,也並未接受私塾教導,奴婢並不清楚何以查案,奴婢僅僅是將自己所知告知太子殿下,還望太子殿下能夠換我們清白。”

言罷,她又重重朝著雲逸風磕頭,久久不曾起身。

雲逸風見她如此,倒並非撒謊,不由托著下頜細細思索著,驀地,他猛地抬頭看望半空中,搖搖欲墜的紅菱,眼底蒙上一層狐疑。

隨後,他又對著皇帝請旨道:“還請皇上能夠允準兒臣,讓侍衛們上前將那紅菱取下。”

皇帝自是允準,並吩咐著侍衛上前協助雲逸風。

雲逸風吩咐著侍衛施以輕功,將那空中斷了一截的紅菱取下。

侍衛手捧著紅菱,十分恭敬跪於雲逸風腳下,沉聲道:“太子殿下,您所要的東西。”

雲逸風接過後,便示意眾人起身離去。

隨後,他細細打量著紅菱的缺口,隨後,又拾起一旁被舞姬扯斷的紅菱,一一對比,希望能夠從中查出一些線索。

這一對比,紅菱上的缺口極為奇怪,前半部分,乃是極為正常的撕扯所留下的缺口痕跡,而後半部分,竟是整齊的猶如被人斬斷一般……

這等紅菱,質地本就算不上好,若是先前叫人事先割斷,屆時稍稍用力,便極為容易出現紕漏,而舞姬的死因興許便是如此。

而彼時,皇上身後的太監總管高呼道:“太子殿下,一炷香時辰已過,不知您覺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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