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4章 牡丹‘自盡’(2 / 2)

雲姝亦是反唇相譏,不甘示弱,“太子殿下若是不曾調查清楚此事,便沒有資格在這裏指指點點。”緊凝著雲逸風的盈盈水眸不帶一絲畏懼,她仰麵直對,絲毫不顧及對方太子殿下的身份。

雲逸風盛怒,一雙幽深如深海般的眸子似是醞釀著腥風血雨,瞳孔之中映襯著的是那不知死活的雲姝。

“放肆!”當即,折扇刷的一聲打開,雲逸風握緊扇柄,折扇凝聚一股颶風,宛若利刃般朝著雲姝射去。

雲姝身手敏捷,側身一躲。

雲姝女扮男裝闖蕩江湖也算是有些時日,又豈會懼怕這點殺機,她當下便拔除插在發髻上的玉簪,兩指撚住,暗自運用內功,書中玉簪似是化成暗器,朝著雲逸風飛射而去。

雲逸風如何也想不到,雲姝竟是如此膽大包天,敢對他下殺手。

好在他本身武功也是不弱,一個旋身,輕而易舉便躲開了雲姝的玉簪。

穩住腳下步伐,雲逸風的臉色颯然一沉,舉起折扇,直指雲姝,對著身後帶刀侍衛發號施令道:“來人,給本太子拿下。”

雲姝怒目圓睜,怎知雲逸風竟是如此無恥。

寧森月耳際盡是這一群人亂哄哄的爭吵聲,不由緊蹙黛眉,撇過頭,犀利眸光射向雲逸風所在,聲若凜冽寒風,“夠了太子殿下,現如今禮部侍郎的案子未破,難道太子殿下是打算自亂陣腳?”

若是她再不出聲提醒,隻怕這佳人苑都得被雲姝和雲逸風這兩人給炸了。

外敵未清,先起內訌,本是大忌。

雲姝理所應當將罪名盡數扣在雲逸風的頭上,盈盈水眸蒙上一層寒霜,她直視著那被帶刀侍衛保護著的男子,眼底不由滲出一抹譏諷。

堂堂一國太子,竟是落魄到與女人對決之時需要人保護,若是傳出去豈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雲姝咬牙切齒,凝著雲逸風的水眸隱然透著火光。

雲逸風亦是不甘示弱,抬眸與她直視,咬牙切齒道:“本太子豈會有錯?分明便是你這大膽刁民不分尊卑,以下犯上。”

雲姝也是怒不可遏,擼起袖子便是打算上前與雲逸風大幹一場,好在被寧森月眼尖攔下,否則還不知這兩人還要鬧出多大的笑話。

“夠了,牡丹姑娘並非自盡而亡。”一瞬間,廂房氣氛瞬間變得沉寂,無人再開口多說一句,均是細細思忖著寧森月這番話。

雲逸風倒是頭一個緩過神之人,他勾唇冷嘲,反駁道:“真是可笑,先前本太子以及諸位親眼所見牡丹姑娘親自撞在梁柱上,寧月公子此言,莫不是想說當時有人推了牡丹姑娘一把?”

登時,寧森月竟是無言以對,無力感席卷心頭。

搞了半天,竟是雞同鴨講。

隨後,雲姝又費了半天勁,才向雲逸風以及佳人苑眾位前來圍觀的妓|女解釋了事情脈絡。

見他們恍然大悟,寧森月便道:“自我離開這間廂房到發現牡丹的屍體,前前後後一刻鍾的時間,按理說,割斷手腕動脈不該如此快便沒了呼吸。”

可隨後,她又細細檢查了牡丹的屍體,可結果卻依然令人失望。

“怎麼會這樣?”寧森月托著下頜,滿眼狐疑的凝著牡丹的屍身,上上下下皆是搜查個遍,卻僅僅隻發現她手腕上的傷痕。

可按常理而言,一個人割脈自殺,血流而死怎麼著也得半個時辰以上吧,時間根本就對不上。

亦或者,凶手是毒害牡丹?

腦海一閃現這一念頭,寧森月便片刻不敢耽誤,趕緊又拔出牡丹發髻上的銀簪,刺入她腹中。

整支銀簪都沒入她的腹部,刹那間,鮮血順著銀簪溢出,廂房除寧森月之外的人皆是倒抽一口涼氣。

“寧月公子你想做什麼?”雲姝趕忙上前,試圖阻止寧森月褻瀆屍身的行為。

“寧月你太放肆。”雲逸風眸帶警告,試圖以此治寧森月一個不敬之罪。

寧森月不予理會,依然是目不轉睛的凝著那光澤依舊未褪的發簪。

不是中毒?

訝異的神色溢於言表,寧森月托著下頜,若無旁人的思忖著。

既不是中毒,身上又無其他刀傷,牡丹何故僅僅是流了一刻鍾的血便身亡?

雲姝見寧森月看著牡丹的屍身沉吟不語,刹那間好奇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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