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9章 兒媳願自罰銀錢(1 / 2)

寧森月亦是略微詫異,她微微抬頭,一雙清眸凝著景雲晟的身影,眸底閃爍著連她也道不明的情愫。

她本以為景雲晟隻是做做樣子,求求情便罷,不想……他竟是願意出麵為她擔下罪責。

其實,他本可在景王妃懲治她之時再另作打算,出麵為她承擔罪責,又是為何?

心下隱隱冒出一個連她都有些難以置信的念頭。

平靜如一汪死水的心頓時像是被一顆石子擲入而蕩起一陣水花。

不知何時開始,許是初見時的血吻,許是他次次挺身維護,許是他總能在她無助之時予以安全感,又或許是,那一句‘在王府,絕無人動你分毫’……她總歸是被這個男子攪亂了心緒,亂了心神。

無法言明這一種感情,是感激,是感動,亦或者是脫之欲出的感情……

藏於水袖下的粉拳緩緩握起,貝齒輕咬著唇瓣,紅與白的相襯是如此動人。

景雲晟毫無畏懼仰起頭,狹長鷹眸寒光乍泄,周身散發著不怒而威的威懾,他道:“母妃言重了,兒子並未包庇任何人。”

言罷,他又緊接著搬出一早便梳理好的謊言,說道:“兒子一早便聽聞寧大公子近幾日到達京城,早已與寧大公子飛鴿傳書商定在賭場等候,因此這才交代了森月前去賭場與寧大公子相聚並將他邀回府裏一聚。”

景王妃自然是不信景雲晟這一套說辭,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著他,甚至於是伸出纖指直指著他,半惋惜道:“雲晟啊,你是景王世子,未來的景王爺,又是朝廷重臣,今日若不嚴懲寧森月,如何能夠以正王府家風。”

景雲晟緊接著道:“兒子所言句句屬實。”言罷,他又示意身後的青筠將‘鐵證’拿出。

青筠應聲後,這才兢兢戰戰抬起頭,輕輕瞥了一眼朝著她投來殺意盡顯的目光,嬌軀一顫,緊接著便從袖口中拿出幾封書信。

她將書信呈至景雲晟的手,恭敬道:“世子殿下。”她可不敢直接將屬性送到景王妃的手中。

景雲晟接過後,便拿著信件上前,呈至景王妃麵前。

景王妃遲遲未接,勾勒著緋紅眼影的鳳眸滿是失望,直到景雲晟朝著她投來警告一眼,她才緩過神,不情不願的接過那被景雲晟刻意杜撰的信件。

白紙黑字上寫著的無非是景雲晟與寧森皓之間的‘書信往來’,她視線下移,直到見著那信紙最下方並無寧森皓的印章,這才狂笑出聲,她轉過身,狠狠將信件甩在寧森月身前,痛心疾首道:“賤人,你好手段呐,你究竟是給我兒子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他如此為你神魂顛倒?!”

言罷,她又轉過身,一雙鳳眸緊鎖著麵前長身玉立的男子。

不知不覺,景雲晟在自己膝下已是二十餘年。

他雖不是自己親生,卻是自己親手撫養成人。即便是在心如鐵石,她對這個孩子也是存著一絲絲的真情。景雲晟十幾年來不曾忤逆過她,這些年來,她明裏暗裏也曾透露會將雪柔許配給他為妻子,雲晟亦是不曾否認,原以為,這一切就是如此順利……

可就是這個賤人的出現,景雲晟便開始逆著她的意願,先是娶寧森月為妻子,再是任由著寧森月爬在她的頭上撒野,如今竟然如此包庇這個女人,甚至到了不明是非的地步。

景王妃輕嘲道:“雲晟啊雲晟,你即便是杜撰也得將戲做全了些,連最後的落印都沒有,難道寧大公子平日裏就是這般與你書信往來?”她聲調由輕緩到高昂,震懾人心。

寧森月見此,連忙扯了扯神色寧森皓的袖口,黛眉微蹙著,凝著寧森皓的眸子亦是帶著請求。

還不待寧森皓思慮這其中含義,又見寧森月詭異的扯著穆雪柔的袖子?

隻見寧森月趁著景王妃未曾發覺,抬手扯了扯穆雪柔的水袖,一雙滲著森森寒意的眸子緊鎖著那身側像是看戲一般的穆雪柔。

穆雪柔峨眉輕擰著,扭過頭入目便是寧森月那帶著森森寒意的清眸,以及她微啟的紅唇,盡管對方未曾出聲,但她依然能夠識別那緩緩輕啟的紅唇所透露出來的唇語。

“你的把柄。”

穆雪柔眸光一凜,紅唇輕揚起一抹冷嘲的弧度,她輕輕點頭,表明自己會在一旁借機行事。

回過頭那一刹那,誰也不曾注意,這外表上一直予人印象都是溫婉柔情的女子,眼底颯然閃過一道殺意。

而一旁的寧森皓則是將這一幕收入眼底,他微一擰眉,畢竟時機不對,他也並未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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