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了點抑製劑,應該有用。”
“你怎麼會帶這些的。”
“源自於一個人的習慣,是他將我釋放的,而我做的事非常對不起他。”
金子弘結果抑製劑,注入娜娜子的血管。
“少見的,你也會覺得內疚。”
“總會有年少輕狂。”
“戈侖,我看的出你已經不年輕了。”
“的確,可你不一樣,你這具身體還年輕,有未來。”
“都千年之前的人了,還能多年輕。”
抑製劑生效的時間會有五六分鍾,期間金子弘在旁邊看著。
“她以前就接觸過這種類型的高成癮性毒品,這次又被那群家夥強行注射,要是她醒來毒癮犯了怎麼辦。”金子弘在看著娜娜子的臉念叨著。
毒品的戒斷是個漫長的過程,不知道娜娜子該怎麼麵對。
“我跟你說,現在你能做的都做了,具體這個女孩子最後會怎麼樣,沒有你的事。”
“不,就這樣離開,我做不到。”
“有些時候你必須得強迫自己做一些意願之外的事,你明白麼。
“我不可能就這麼離開!”金子弘生音稍稍擴大。
見金子弘已經下定決心,戈侖也就不再勸了,反正今晚的晚餐算是黃了。
抑製劑生效,娜娜子終於是安靜的睡下,等到藥效一過,毒品就會讓她渾身難受,永無止境的戒斷反應會折磨著她的意識。隻有得到毒品的繼續供應,她才會好受一些。毒品會繼續對她的身體造成難以彌補的損害,最後她會日益消瘦。
“戈侖。”
戈侖知道金子弘要說什麼,對於這個女孩子他並沒有太多的憐憫。“別找我,這事我管不著。”
“你有家人嗎?”
喲,不是那回事啊。“有,怎麼?”
“給我說說吧。”
這一說,話匣子就拉開了。
我以前有個老婆,那段時候年輕不懂事,整天隻會打架,後來在酒吧找到個女的過了一夜,過了幾個星期那女的就跟我打電話說懷孕了,孩子是你的。當時我一聽就蒙了,呀,這懷孕就意味著要生啊。我這輩子都沒想著我這個人居然還能有後。
當時就決定,不能再玩了,要賺錢養家。
自那三天之後,我就結婚了,我那婚禮也簡單,三兩個哥們慶祝野獸脫離組織隊伍,還來了個歡送會,那時候以為是鬧著玩兒,沒想到自那之後,我還真的就沒時間去那浪了。
孕期得補充營養,外城的營養品可比內城貴多了,我托一哥們搞了一批便宜的,接著就是不斷的打工還錢。
好日子沒多久,我老婆在生下個女兒之後就去世了,那批營養品還剩不少,我悲痛之餘心想這賣也賣不掉幹脆就自個吃吧。
結果吃完第一口之後我就拉了半宿,再看出廠日期,媽的在我女兒出生之前一個月就過期了。
當天晚上沒睡覺,躺床上就在那哭,心說老婆死了,留下個女兒,要是隻有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日子還過得去。現在有個女兒在這,外邊還欠著債該怎麼辦。
然後我就找了份薪水比較高又包吃的工作,你知道是什麼嗎,火葬場燒屍體。原來的那位天天對著屍體瘋了,別人不敢做,剛好我走投無路就去應聘,老板說來這麼個壯漢連帶搬運工和保安都省了啊。說給我雙份的價,讓我兼任搬屍人和保安,還給我安排住的地方,我轉頭就走。
要不是沒錢鬼上你們這來,老板見我走就在後邊攔著說好商量,然後我就敲了他一筆大的。雙份價,不兼任保安。
就這麼過了幾年,我女兒長大,別人家的孩子都是越長大身體越好。我女兒身體就越來越差,火葬場的工資不夠了,我就想著去聯係下我以前的哥們,結果被安排在地下拳場打黑拳。
後來就遇見暴怒了。
“這樣啊,你女兒多大?”
“問這幹嘛?”
“跟娜娜子差不多吧。現在在哪?”
就這麼一問,戈侖就楞在那了,當初在黑日教團被傳送走之後,其它的就不知道了,到現在也沒去找過。
“不知道,我很久沒去看她了。”
“娜娜子跟你女兒年紀相仿。”
戈侖此時想起了一些事,他也曾在內城有過房,那時候,趙雲會和娜娜子以及……
沒錯,娜娜子就是當初和自己女兒一起和趙雲打遊戲的那位。
“我去,真的忘了啊。”戈侖過去一把將娜娜子抱起來。
“你想幹嘛?”金子弘也有些楞。
“難道你打算讓她醒了之後受毒品的折磨麼?”
“可我們能做什麼?”金子弘問。
“組織裏,絕對有辦法。”戈侖打開窗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