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凱恒醉酒失控,與心愛之人一夜歡愉。清晨來至,緩緩轉醒,再次相擁之時,他才猛然察覺到,懷中的人兒,玉碗光潔,他送於愛人的血玉鐲不翼而飛。
回想起昨夜,疑惑頗多,姬凱恒察覺有異,猛然回頭間,便見一雙狹長的眸子正驚慌的望著自己。姬凱恒血氣忽的上湧,麵上便顯出殺虐之氣來。
姬凱恒迅速的起身,將外衫披在身上,壓抑著聲音道:“孟瑤菁呢?!”
碧兒才剛昨夜承歡於三皇子,此刻便見了他這副麵孔,心中懼怕,身子變止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小姐,小姐她昨日走失。”
姬凱恒聞言一愣,回身幾步便來至床榻前,一把抓起碧兒散亂的長發,咬牙道:“你這個賤人說清楚,什麼叫走失,菁兒到底去哪了?還有,誰給你的膽子,膽敢勾引皇子。”
碧兒抬頭間,目睹了姬凱恒猙獰的麵孔,嚇的忙將頭底下去。
“小姐昨日去到紫鴛姑娘那取東西,而後人便不見了。奴婢派了人到處去找,確是沒尋回來。”
“菁兒昨夜大選前便不見了?”姬凱恒雙眉緊皺,道:“那昨日台上的是誰?”
碧兒被嚇的說話也有些不順暢,斷斷續續的道:“回三皇子的話,是……是奴婢。”
姬凱恒回憶起昨夜的種種驚豔之感,又見麵前赤裸的女子,頓感惡心。一腳踩在床榻之上,緊緊的卡主了碧兒的脖子。
“賤人,誰給你的膽子,你把菁兒弄到哪兒去了。”
若不是她早有預謀,一個小小的奴婢怎麼敢,主子丟了不上報,替代主子大選,如今又騙的皇子上了她的床。
姬凱恒行伍出身,手上力道奇大,才一句話的功夫,碧兒已經漲的麵色通紅,額角隱隱可見崩出的筋脈。
白皙的雙手拚命的扣著姬凱恒的大手,亦不是剛才那畢恭畢敬的樣子,雙足不住的胡亂踢踏,喉嚨中發出咯咯的怪聲音。
姬凱恒手上用力,抓著碧兒的脖子輕輕一甩,便將碧兒從床榻丟至地上。
碧兒一時得以呼吸,猛咳了數下,漲紅的雙眼才漸漸得以恢複。一種死亡的恐懼籠罩著她。姬凱恒一步步逼近,碧兒顧不得遮擋羞恥,一寸寸後退。
“你若敢出聲,本王弄死你便如同弄死一隻螞蟻一般。”
“奴婢不說話,奴婢不出聲,奴婢……。”塵土沾染了潔白的身軀,那修長的雙腿之間,還有已經幹涸的殷虹的血跡。昨日的歡愉的枕邊人,今日便已經成為隨時可能奪去她性命的魔鬼。
“誰指使你這樣做的。”
“三皇子,奴婢沒有戕害小姐,奴婢一直派人在尋找小姐呢,奴婢頂替小姐參加大選是因為……。”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
姬凱恒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
“不要考驗本王的耐心,憑你一個奴婢,怎麼敢有這樣大的膽子。你把菁兒弄到哪兒去了。”
姬凱恒眼中的憤怒讓碧兒感了絕望。
“奴婢聽從五皇子的吩咐,才替小姐參加大選,五皇子說,今日頒旨之前,一定會帶小姐回來的。奴婢都是為了小姐,請三皇子看在奴婢忠心為主的份上,饒恕奴婢這一次吧。奴婢全是忠心為了小姐,求三皇子明鑒。”
“老五?老五怎麼會知道此事。”
姬凱恒片刻的遲疑讓碧兒看到了一絲生機。
忙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
當日夜宴,姬凱辰便知孟瑤菁定是要被皇兄選為妃子。因此心下並不痛快。眾人皆是歡飲,唯他一人悶悶的獨酌。心情煩鬱,不經意間便已經有了醉意。趁著沒人注意的當口,便已經偷溜出來,一個人在駐紮的營地亂轉悠。
或許是心有所想的緣故,不知不覺間,便已經來到孟瑤菁的帳前。是時恰逢紫鴛送了東西,剛剛退身出來。
聽說三哥的舞姬一直幫孟瑤菁教習舞藝,姬凱辰也知,這必是前頭傳了旨意,大選即將開始。一想到那般可愛的女子,一舞動容,卻不是為他,心中頗不是滋味。
正思量的功夫,便見一群衣著美豔的女孩子結伴從孟瑤菁帳中說說笑笑的走出來。姬凱辰掃過每個人的麵龐,萬望一睹思念中的容顏。
怎麼沒有菁兒?一絲疑惑略過姬凱辰的腦海,再次人群中尋找孟瑤菁的身影。當真查無此人。
許是還在帳中。姬凱辰本不是多疑的人,心下暗自安慰。腳下卻沒挪動半步。心中暗道“隻見她一眼我便走。”
那群女孩子剛走沒多久,便有幾個粗使的奴才急匆匆的進帳去了。半盞茶的功夫不到,這幾個奴才便又匆匆行出帳中,麵上的神色看去,比進帳前更加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