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被一團紫色的事物撞在肩頭。那人驚呼了一聲音“啊!”。被張仲一股勁撞的偏走了幾步。蘭香幽幽,似乎有什麼擾人心緒的東西順著這香氣,悄悄地鑽進了張仲的鼻子裏。
張仲定睛一看,是一位著紫色衣裙的姑娘。那姑娘見張仲行事冒失莽撞,麵色似有不悅。瞧著張仲的官服又知是在朝之人,似乎有些不情願的低頭福了一禮,也不等張仲說話,便轉身往書房步去。
裙袖拂飛之間,有一白色的絲帕,像花朵中飛出的一隻蝴蝶一般,翩然而落。張仲待要喊一聲,書房的門已經從內裏合上了。他沒那個膽子敢在三皇子的地盤上高聲喊叫,旁顧左右無人,悄悄地拾起帕子。
雪白的帕子在月色的映襯之下,白的格外耀眼。張仲將這帕子放在手中端詳,到不是宮中女眷時興的緞子,真正的絲帕,輕盈如禪意一般。帕子的一角上繡著一株素雅的玉蘭花。
張仲神差鬼使的將此物放在鼻尖嗅了嗅,獨有一股幽香,似空穀幽蘭,沁人心脾。他見四下無人,便將此物揣進懷裏,趕在宮門下鑰之前匆匆出宮去了。
月掛中空,姬凱恒費精神和張仲打了半天的啞謎。他像是陷入了一個迷局。想要知道答案,卻拚不起手中的線索。
閉目養神片刻,便聽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緊接著,便嗅到了一絲熟悉的香氣,姬凱恒將身子放鬆了下來,皺緊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
一雙冰冷的小手輕輕的觸上姬凱恒的太陽穴,力道恰好的輕輕揉捏起來。姬凱恒被冰的猛吸了一口氣,細細的感受著冰冷的撫慰,紛雜的思緒漸漸平靜下來。
一雙修長的手覆上了這一對帶來冰冷的撫慰的小手。
“怎麼這般冰冷,身邊的人是怎麼伺候的。”姬凱恒睜開眼睛,紫鴛笑意盈盈的站在身側,身上是他喜歡的蘭花香。
“秋天,夜裏的風涼了。站的久了些,便有些冰冷。驚著殿下了,紫鴛願意領罰。”
羞澀的別過小臉兒,盡顯身段的福了一禮,精心打理過的妝容,低垂的眼簾。任世上哪個男子見了不怦然心動。
姬凱恒將雙手抱在胸前,饒有興趣的盯著紫鴛的嬌羞,道:“這到難為我了。一個如此可人的婢女,對著她的主子請罰,可不知我改拿什麼罰她才好。”
早已習慣了主子的喜怒無常,紫鴛自知,這笑臉實在無關於她,遂心中不喜,亦不悲。
“殿下如此取笑紫鴛,紫鴛不依。”
紫鴛欲從袖中摸出手帕,掩麵一番。帕子呢?
姬凱恒熟悉紫鴛身上的香氣,正如他熟悉紫鴛的身子一般。
紫鴛瞬間的走神讓姬凱恒有些氣憤。他知道,紫鴛對他並不是麵上這般溫柔。她畏懼他,所以要使盡渾身的解數來逢迎他。
她此刻言不由衷的討好,臉上極盡諂媚的微笑,經過調教的好看身段,曖昧卻毫無溫度的甜言蜜語,讓姬凱恒覺得虛偽。可這虛偽又讓他心中充滿了征服的快感。
姬凱恒也曾見過紫鴛明媚的笑靨,那是她還隻是一個小小的舞姬的時候。如今她仍然是一個舞姬,隻是卻再沒有了當初的真。
“你依如何,不依又如何?”姬凱恒問的戲謔。
紫鴛愣了,睜著一雙小鹿似的眼睛看著他。
姬凱恒笑笑,道:“召你來,是要問問孟小姐的舞習的如何了,可還有什麼不妥沒有。”
紫鴛麵上一僵。失神了一刻,馬上正色道:“回殿下,孟小姐天資聰穎,眼下的舞已習練的極好,後天圍獵場上,定無人能出其右。奴婢所見,已無不妥。”
紫鴛此刻是真的羞了,臉上的紅雲滾滾的燒了起來。適才的精心裝扮,逢迎挑逗之詞,做出來的羞澀之感。全都變成了她的恥辱。原來三皇子喚她來伺候隻是要問問孟小姐的事。
回想起剛才的種種作態,紫鴛恨不能找個地縫鑽下去。她答完了要說的,一抬頭便看見三皇子正靜靜的盯著她看。紫鴛隻覺得耳朵也一並熱了起來,緊緊的盯著地板。恨不能此刻地麵上馬上裂開個口子,叫她掉進黑暗中,把自己藏起來才好、
姬凱恒起身,帶著一臉的壞笑來至紫鴛身前。一手輕輕的托起美人的臉,迫使她將視線與自己的相對。紫鴛乍得一見姬凱恒的眸子,心中更加慌亂不已。
這種慌亂,讓姬凱恒十分滿意。霸道的將她的唇印在自己的唇上。
“嗯……。”紫鴛一驚,喉頭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嚶V嚀。
姬凱恒忽然將紫鴛打橫抱起,紫鴛已經感受到他沉重的呼吸中情v欲的味道。隔著薄薄的衣衫,紫鴛用自己的身子感受到了男人堅實的臂膀,溫熱的胸膛,還有那冷漠而略帶一絲嘲諷的眼神。
紫鴛自覺呼吸也有些急促了,她用纖長的玉臂挽著姬凱恒的肩膀。將一張粉麵緊緊的貼在姬凱恒的胸前。一種渴望衝上頭腦,索性將眼一閉。
姬凱恒便這般抱著她,腳步輕快的往書房後麵的隔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