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禹熙讓身後的軍人先離開,他想單獨陪著安琦,安安靜靜地待在安琦身邊,等待著安琦醒來。
靜靜地坐在安琦的病床邊,柳禹熙注視著安琦那蒼白的臉,這些日子以來,安琦受了太多苦了。
柳禹熙心裏的心疼和此刻終於在一起的幸福交織在一起,不可名狀。
握著安琦的手,柳禹熙溫柔地說道:“安琦,今後的日子,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和我們的孩子,再也不會讓你受苦,再也不會讓我們的孩子受苦。”
不知道是柳禹熙的聲音喚醒了安琦,還是安琦剛好這時候醒來了。睜開眼睛的安琦,看著麵前握著她的手,滿身傷痕的柳禹熙,她心疼極了。
安琦一下子坐了起來,緊緊抱住柳禹熙,失聲痛哭起來。
安琦哭了好一會兒,才又把柳禹熙推開,上下打量著說:“禹熙,你哪裏受傷了快讓我看看。”安琦的表情那麼著急,那麼心疼。
“沒事,你看看我,還是你堅強的後盾。”柳禹熙擠出一個笑容,上揚的嘴唇牽扯著臉上的傷口,生疼生疼的。
安琦搖搖頭說:“你騙我,你看你滿身傷痕,怎麼可能沒事,你快檢查一下,快點去!”
安琦情緒很是激動,柳禹熙受了多少苦,她真的無法想象。柳禹熙臉上,脖子上,手臂上的傷痕看起來那麼觸目驚心,不知道被衣服遮住的地方是不是有更多的傷痕。
柳禹熙並不想讓安琦太擔心他,便說:“安琦,我真的沒事,徐世宏都已經給抓走了,我能有什麼事啊?”
柳禹熙渾身都有些疼痛,但他並不想讓安琦知道。
“禹熙……”安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緊緊地抱住了柳禹熙,嘴裏念著她有多麼想他,多麼擔心他。
經曆了這麼多的磨難,失去了安筱曼,但好在柳禹熙沒事,安琦現在終於可以跟柳禹熙好好在一起了。
傷痛和幸福交織在一起,不知道該哭還是還笑。
打完電話的陸譯司,走到病房門口,透過門縫恰好看到這一幕,心裏隱隱地痛著。
雖然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但事情真的發生在他麵前時,他還是有些無法忍受。
靜靜地站著看了一會兒裏麵的兩個那麼相愛的人,然後默默的離開了。
陸譯司沒有回別墅,而是回了陸家老宅,有些細節,陸譯司要給他的父母交代清楚。
陸母在家已經快要崩潰,她唯一的女人,就這樣不明不白地離開了,這麼突然,讓她無法承受。
而陸老爺,那樣穩重老練的人,也不知道該怎樣麵對這件事情,他沒有想到,他的女兒會先他一步離世。
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充斥著陸家。
陸譯司一回家,就被家人問起陸譯晴的死,他如實回答,被問起安琦的時候,他卻有所隱瞞。
安琦住院的這些天,陸譯司再也沒有去醫院看過安琦,也沒有跟陸老爺陸太太提起安琦在住院的事情,他不希望陸家的人再去打擾安琦。
為陸譯晴操辦了葬禮後,陸家上下,也隻好試著接受陸譯晴不在了的事實。
數天後,安琦恢複了精神,肚子裏的胎兒也穩定了,終於回到了別苑,回到了她和柳禹熙的那個溫暖的,隻屬於他們兩人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