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一處小城鎮內,微風習習,這裏遠離城市的喧囂,散去了幾分夏日的炎熱,讓人忍不住一而再的想要親近一下大自然。
安琦拍完今天的最後一個鏡頭,長伸了個腰,決定到附近走走。
安琦站在田頭望著夕陽方向發呆,這時,突然從田裏竄出一個跌跌撞撞的人,直勾勾的倒在了地上。
安琦嚇了一跳,起初她以為是什麼醉漢喝多了久,不敢上前,可她看到那人身上滿身是血時,整個人都驚住了。
男人那深黑色的風衣已經被血染的更加幽深,裏麵的白色襯衫上更是血染一片好不嚇人,他側躺在地上蜷縮著,找不到傷口在哪兒,可他身上的血卻越來越多。
他受傷了!
安琦忙走過去,蹲下身,詢問:“先生,你還好嗎?我這就幫你叫救護車。”
男人喘著粗重的氣息,闔著眼眸,清麗的嗓音在他的耳邊忽近忽遠。
“不要,這樣就會被人發現我在哪兒了,扶我到國道上去,然後再找輛出租車。”
男人虛弱的嗓音從他那已經幹裂的不像話的唇中溢出,他睨了眼安琦,視線有些模糊,依稀中看到女孩一張白淨如雪的巴掌臉上,盡是擔憂的神色。
安琦看他臉色慘白如紙,心知再這樣任由他繼續躺下去就算被人發現時也失血過多而死了。
她咬了咬唇,伸手吃力的將男人從地上扶起來。
他的身形很高大,安琦隻到他肩膀那裏,嬌小的身板扶著一個高大如牛的男人,實在有些吃力。
好不容易扶著男人來到國道上,男人剛坐在地上便徹底昏厥過去了。
醫院內。
手術室的燈已經亮了整整兩個小時了。
安琦一直默默的在手術室門口等待著,手裏還拿著從男人身上掉下來的玉墜。
溫熱的指尖摩擦著冰涼的玉墜,上麵還沾了幾滴血跡,但她卻沒有刻意去擦拭。
是他!肯定是他!隻是她沒有想到,他們再相見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
手術室燈滅,醫生推著男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幸好送來的及時,如果再晚一步,後果不堪設想。”醫生道,“不過病人失血過多,這段時間需要靜心休養。”
安琦點點頭,看了眼推車上的男人,男人臉上帶著氧氣罩,一下一下平穩的呼吸著。
“不過我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病人,身上多處槍傷,小姐,你男朋友是警察嗎?”
醫生的話再次讓安琦震住。
“你說什麼?”安琦撐大瞳眸,震驚的看著醫生,槍傷?怎麼可能會有槍傷?
醫生點頭,“是槍傷。”
將男人送回病房後,安琦先給劇組打了個電話,請了幾天假,然後又打來一盆水,準備替男人擦拭一下臉
他的臉上沾染著血跡和汙泥,不仔細看還真找不到當年絲絲痕跡。
擦拭完他的臉,那張猶如鬼父親手雕刻般的完美輪廓,棱角分明的五官,不是柳禹熙又是誰!
兒時的玩伴,曾經的青梅,再次相見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她心底很好奇,好奇柳禹熙的工作到底是什麼,為什麼還會有槍傷?
心底的疑問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