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瘦瘦的年青人討好的說到:“賈隊,沒什麼,就是兩個毛頭小子。”
那個被稱為賈隊的胖警察傲慢的說:“趕緊把屍體抬走,大夥兒好下班休息。”
那個瘦瘦的年青人諾諾的應著,轉身扯著喉嚨喊到:“大家聽著,賈隊說了,要抓緊時間查案,大家趕緊把屍體抬走。”說完又轉身滿臉堆笑的對賈隊說到:“賈隊你走前麵。”賈隊挺著啤酒肚,微微點點頭,顯然對瘦年青人的行為很滿意。
易天行被幾個警察架起丟進了人群,他也不耽擱,拉起唐彪來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拿出另一張天目符折成方形,一口吞下了肚子。天目符起效極快,易天行吞下才幾秒時間,眼前便變的模糊起來,一幅幅畫麵從眼前滑過,先是一個孩子爬樹偷果子,被看園人發現,接著又出現孩子在校園讀書的情景,然後又看見孩子為保護流浪狗被一群孩子欺負的畫麵,易天行急於看見慘案的案發現場,禁不住在心裏默念:“快點,快點。”畫麵真的如他所願變的快起來,一幅一幅的畫麵閃過易天行的眼前,孩子對玩具的渴望,孩子上中學了,孩子暗戀後排的女生,孩子考上了大學,孩子第一次的表白,孩子被拒絕,孩子喝醉了,孩子大學畢業了,孩子留校當了老師,孩子遇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個女人,孩子結婚了,孩子手拉著新娘搬進了新房,孩子為雞毛蒜皮小事和妻子吵架,孩子周旋在複雜的人際關係中,孩子為生存卑躬屈膝,孩子徹夜批閱考卷,孩子陪著妻子逛街,孩子死在了窮奇的刺下。
一團光影閃過,易天行眼前慢慢的清晰起來,他揉了揉眼睛,歎道:“昨夜風雨入夢,不知春牙發幾枝,我自酌酒獨飲,忘卻世間多少事。哎,不知是人生如戲,還是戲如人生,戲有謝幕的時候,人生也有結束的時候,百年以後不也一樣化為塵土。”
唐彪莫名其妙的看著易天行道:“你在說什麼?”
易天行平靜的說:“沒什麼,隻是看見了老師的一生,覺得心裏有些傷感。對了,我看見老師死在了窮奇的刺下,好像是從它的嘴裏出來的。”
唐彪道:“看來老師真的是死在窮奇的手裏,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易天行道:“我們現在該去老師的家裏看看,從上次搜查朱原宏的寢室來看,窮奇平時應該是變化為雕像,如果老師家裏有雕像的話,那老師的妻子就危險了,我們一定要將它消滅了。”“還不能讓老師妻子發現我們的身份。”易天行又補充了一句。
兩人向學生打聽了一下,得知那獨自留淚的女人正是遇害老師的妻子,於是兩人買了一些水果,謊稱是老師的學生,順利進了屋。易天行一眼就看見了放在電視機旁的牛形雕像,便道:“師母,這雕像很特別,是老師買的嗎?”
那女人道:“是你們老師在今早在後山撿回來的,為這我還和他大吵了一架,那知才一會兒功夫他就……”說到這再也說下去了,又輕輕抽泣起來。
易天行向唐彪使了使眼色,站起來說到:“師母,人死不能複生,你保重身體,節哀順變,我們這就先走了。”
那女人哽咽的說到:“謝謝你們,我就不送你們了。”
兩人走出房間,唐彪道:“那窮奇果然在裏麵,我們要怎麽做才能除掉它又不背女主人發現呢?”
易天行道:“我們要想辦法讓她走房間。這樣吧。”說完留下唐彪一人,繼續監視屋裏的動靜,易天行一人跑到校外,找了個公用電話,撥通了從學生們那裏要的電話號碼。
電話裏傳來一個女人憂傷的聲音:“喂,請問是誰?”
易天行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說:“你好,這裏是係辦公室,請你拿一下你丈夫的遺物。”
“好的,謝謝你,我馬上來。”說完女人掛斷了電話。
易天行付了電話費趕緊往回跑,跑到半路,接到了唐彪的電話,知道女人已經出了門,易天行簡單的說了句“等我到”,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