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萱,你怎麼了?怎麼還沒回學校?”

 ; 我接通言渠的電話後,一聽到他的聲音就好像被擊中了心中某個最脆弱的點,連忙捂住嘴害怕他聽見我的哭聲,我打起精神說:“沒事兒,我有點感冒,我在朋友家,很快就回來了,不用擔心我。”

 ; 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握著手機埋頭痛哭起來,我不想回去了,我不敢回去了,我不敢麵對言渠了。猛然間我抬頭看見了櫥窗上的鏡子,我跳下床,提起板凳砸碎了鏡子,撿起一塊碎片就往左手腕上劃,鮮紅的血液順著我的手腕噴湧而出,好,既然我的一輩子已經完了,那我就提前結束自己的生命,我體會過絕望的滋味,什麼都不會再怕了。

我坐在地板上等待著死亡的那一刻真的特別漫長,我很想就這樣睡過去,可是手上的傷口卻不停傳來痛感,我咬住牙一忍再忍,等著血放完就好了吧。

 ; “你瘋了!”風逸踢開門暴躁的抓住我的手腕,“你不要命了!”

 ; “對,我是不要命了,跟你有關係嗎?!”我推開他,撿起碎片瘋狂的繼續往手上劃,風逸伸手抓住我,把我抱起來放在床上掐住我的脖子:“我警告你,別再給我搞什麼花樣出來,不然到時候吃虧的可不是我,你如果不怕這件事情鬧大,你盡管去死。”

 ; 風逸拿出小藥箱快速的包紮好了我的傷口,然後立馬開著車帶我去了附近一家小診所,診所裏麵的醫生說幸好風逸及時為我采取了護理措施,不然我可能會出現失血性休克,也就是說剛才我隻需要再等一點點時間

就會死了。不過我沒死成,這到底是我命不該絕,還是我的報應還沒到頭呢?醫生處理好我的傷口以後,我趁醫生在囑咐風逸一些注意事項的時候發了瘋似的跑出了診所,一出門轉身就跑向車流量比較多的地方,割腕我死不了,我不信還撞不死!

我披頭散發就像個瘋子一樣一直漫無目的的跑,跑累了以後又一直漫無目的的走,突然一輛黑色的轎車一個急刹車停在了我麵前,從駕駛室裏走出來人麵獸心的風逸,我白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你幹什麼你?別擋著我,滾!”

“我不怕你繼續鬧下去,但你最好想想這件事情給你自己帶來的影響。”

“你毀了我的一輩子,難道還能有什麼更壞的影響嗎?”我抓住風逸的衣裳,“風逸你的一輩子正在閃閃發光,而我的一輩子剛剛開頭啊!毀了我,你很得意是嗎?我告訴你,我這個人從來不受任何人威脅,你離我遠點!”

吼完心裏所有的怨恨和辛酸後,我推開風逸繼續盲目的往前走,我隻知道我這一輩完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可是沒有走出兩步,突然被身後一個懷抱緊緊的包圍:“蘭萱,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想聽!可你隻要記住我做過的事情我會負責!隻要你願意,等你長大我就來娶你!”

嗬嗬,虛偽,你以為你是言渠還是誰?我不需要這種虛偽的承諾!我抬頭看天,讓自己的淚水盡量少低落下來,憋著心裏的難受跟他說:“風逸,你現在說這些話真的讓我覺得特別惡心,非常惡心,之前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甚至我一直都將你當做我學習拍戲學習為人處事的榜樣,可我沒想到你會做出這麼禽獸不如的事,風逸,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我希望拍完這部戲以後再也不要跟你接觸,你放開我!”

“蘭萱!”風逸伸手抓住我的手腕,認真的說,“我的出現的確打擾到了你的生活,可是不管多久我都願意等你,等你長大了,什麼時候想結婚了,我來娶你。”

“我就算要結婚也不是跟你結婚!你的好意我無福消受!誰需要就給誰吧!”我用盡全身力氣抽出手繼續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下意識掏出手機想給易朵打電話,可是拿出手機那一刻我也才反應過來,原來易朵已經離開我那麼久了。我擦了擦眼淚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回了學校繼續上課,至少在學校裏我可以暫時安靜下來,可以暫時不用想那麼多。好在我是傷在左手,不是右手,還能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