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有點尷尬了(2 / 2)

那是非常有效的藥物,盡可能地不用在她手上留下醜陋的疤痕。雖然明知道這個女人的想法,她那些奇怪的想法——身體上有疤痕才好看。但是絕對不能如她所願,這個小東西隻不過是他的所有物,她沒有任何權利損壞屬於他的東西。

楚柏夜也是人生中第一次為他人包紮傷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神推鬼使地做這種事情。

千落活動活動手臂,雖然還是很痛,可關節什麼都還好好的,很滿足:“謝過七殿下。”

“今晚,就宿在夜宮。”

晴天霹靂。

“什麼?”

七殿下從來都是,不會把話說第二遍的。

“哎,我可是未出嫁的黃花閨女,怎麼可以留宿殿下宮中呢?”

這女人還有沒有臉皮?她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

楚柏夜一瞬間投來凶煞的眼神。

千落嚇了一跳,趕緊正經端坐,口齒變得不利索:“…是,民女遵命。”

楚柏夜邁步往殿外走,頭也不回地說一句:“在我宮中不用自稱民女。”

看見他走遠了,千落幹脆賴在椅子上,放輕鬆心情這才瞧見桌子上有點心,半點也不客氣,拿起就往嘴裏填。反正他那麼有錢,吃他一些點心總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她一邊咀嚼一邊抱怨:“你怎麼那麼多要求啊?那就奴婢?在下?小女子?千落?我?”

咦,人怎麼不見了?

老管家卻莫名出現在眼前,端著一套衣服,千落總覺得他像鬼一樣飄呀飄的:“歐陽姑娘,請換上幹淨的衣服。”

千落嘴裏有東西,口齒不清:“哦謝了啊,放下吧放下吧,等我吃點東西。”

老管家保持著可鞠的笑容:“敢問姑娘是否有什麼忌口的食物?老奴即將要為姑娘準備晚膳。”

說到吃的,千落馬上就打起了精神,眼睛都亮了:“沒,好吃就行。哎對了,你們夜宮裏最好的酒,給我上兩斤。”

既然人家要招待她,千萬不能客氣了,否則對別人多不尊重啊!

老管家應聲道好。

可一轉身,老管家的眸子一黑。這個女人仗著主上的一點點恩寵便膽大包天,居然還敢要夜宮中最好的酒?可,從未見主上對什麼人上心,更何況是這麼邋遢的一個女人?這隻能說明這個女人主上乃十分在意。但是,這種小事也是絕對不能勞煩主上的。老管家內心糾結萬分。

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被包紮了的手臂總有異物感。

換下原來的衣服後,第一時間是把從白裏昱那裏偷來的首飾,從舊衣服那裏扯下布料包起來,重新藏好。

千落走到外麵,橘紅色的夕陽顯得特別刺眼。她毫不忌諱地伸伸懶腰,打了個哈欠,一腳踏入花叢中,便開啟了探險之旅。

她並不知道此時,楚柏夜正在高台上遠遠地遙望她。

夜宮中的花兒都長得很特別,是她沒見過的類型。或者說即便見過,她對花朵並不熱愛,記不得也很正常。總之,很好看。

沿著花叢中間開出的石子小路走呀走,時而周圍張望,可是人影稀少。轉頭一想,那個人有點變態,也許不那麼喜歡有人在眼前晃,嗯嗯,合理。

她不摘花,不隨便進入室內,不搞破壞,僅僅隻是悠哉地散散步。今日演了一天的戲,也受了傷,又痛又累的,她隻想輕輕鬆鬆地自我娛樂一下。其實意外地來到夜宮也挺好的,要是回了家,青蓮那張嘴巴肯定會巴拉巴拉說個不停,煩人。

夕陽差不多要消失了,迷糊的眼中突然出現了老管家的麵孔,真特麼的嚇一跳!他到底是人是鬼呀,有些恐怖。老管家請千落用晚膳。

夜宮主人還沒來,千落見到一桌子美味完全等不及坐下來,直接伸手抓一隻肘子就開始啃。老管家用詫異的眼神看著她,張大嘴巴,下巴都要掉地上了。看得千落有點不好意思,她乖乖地坐下來,吃相依舊是那樣狼狽。

過了沒一會兒,夜宮主人才回來,他見到千落那種吃相,完全產生了免疫力,找了個離她特別遠的位置坐下。千落在別人家總是比較禮貌的,伸著油油的手招呼某殿下一起用膳。

楚柏夜非常優雅地掂起筷子,夾了其中一小塊食物放入口中。

那動作,是多麼的優美,看得千落都呆了。而且,原來他是需要吃東西的呀?相處了那麼久,還是第一回見他吃飯的模樣。甚至在無月家中,他也未曾在白天出現過,總之在還沒見過他坐在飯桌旁。

為了掩飾自己看呆了這一情況,她爽快地給自己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