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樓的小菜以精致味美著稱,在金陵城裏也算是一絕。香酥醉雞、花荷脆藕、清蓮鱖魚....各種菜肴全都可以說是濱江菜的代表,晨早的臨江樓也備有不少精美的小吃,福叔準備了極其豐盛的小吃和佳肴給一凡三人享用,沒用多久,三人風卷殘雲般的把桌上的美食一掃而盡。懶散的倚靠在椅背上,仍覺回味無窮。
“還是臨江樓的菜好吃啊,這幾天吃的那些酒樓就是比不上。”石淩心滿意足的說道。一凡深有同感的點點頭,“要不說每次在福叔這吃一次都讓我們惦記好久啊。”
“就是,我決定以後多去曉言那陪陪她,這樣以後就有借口找福叔討些好吃的了。”石淩表情很認真的說。“你小子真是貪心不足啊,福叔讓我們在臨江樓這種地方吃一次都很不容易了,”魚龍笑罵道,一凡也笑了笑:“福叔可隻是個管賬先生,要是小石你經常來這兒,會連累到他的。”
“說的也是,哎。”石淩懊惱了一會,又笑嘻嘻的說道,“不過,能吃到這樣的美食,還是靠著我們林老大對曉言當初的飛身一救啊。”
兩年前在普華人流似海的濱江街上,正和石淩、魚龍在街上轉悠的時候,忽然從街頭闖進了兩匹向前狂奔的烏赤馬,烈馬的嘶叫聲讓喧鬧大街一時靜了下來,“快閃開,烏赤馬發狂了。”後麵追趕著幾隊城衛,邊追邊大聲的叫嚷著。人群聽了開始慌張的四處逃竄,哭喊聲連天,場麵極其混亂,一凡三人也是急忙向街邊躲去,到了街邊踹了口氣的一凡回頭看到烈馬已經快要呼嘯而至了,而街道中央還坐了個哇哇大哭的女孩童,心裏沒做他想的急忙往回衝去,在旁的魚龍石淩也沒來得及拉住他,一凡衝回到女孩童的旁邊之時,兩匹烏赤馬奔馳過來的疾風已經吹到了身後,沒有猶豫,一凡抱起孩童背朝地的向街邊一個翻滾,將將避過呼嘯的馬蹄,有些後怕的看著絕塵而去的追奔烏赤馬的城衛,“不怕不怕了,瘋馬跑了。”一凡低頭拍拍已經止住哭聲呆呆的看著他的女孩童,這正是曉言,此時的她才約摸四五歲。
一凡想起這些,得意的說道:“哈哈,那是,想當年我那身手也是稱得上迅雷無比啊,對不對,魚老大。”魚龍也拍了拍肚子,大聲的笑道:“不錯,一凡那時候可以稱得上是英勇不凡啊,把我們的曉言妹妹可是崇拜壞了,嘿嘿,不過,現在嘛....”說完還上下瞧著一凡的搖搖頭。一凡被魚龍的話憋急了,湊上身前的急忙說道:“現在怎麼了,魚老大,你倒是說啊。”“哈哈哈,林老大,你也有急的時候啊,魚老大那意思就是說你現在早就不如當年了,你還笨的去問。笑死我了。”石淩用手拍著桌子大笑起來。魚龍也附和的大笑著,讓一凡不好意思的摸著自己的頭尷尬的嘿嘿笑了笑,心裏那可真的不是一個氣字解得啊。
坐在靠椅上,不時的說說笑笑,涼風拂過麵容,三人一身的舒暢,。
臨江樓過了晨分時刻,樓上的客人不再是為著飯食而來,點幾杯甘香的翠茶,上幾碟精致的點心,變成了招待朋友貴賓,文人集會的風雅之處。二樓現在上來的都是如此,看著謙謙君子般的文人熱情的互相寒暄,聊聊樂事,一凡三人羨慕之至。
“哼,要是我們也像他們那般換上錦衣華服的,比他們更具風雅。”石淩表情不屑,語氣中卻帶有極大的羨慕。“是啊,我們好歹和一凡讀了些書識了點字,換身行頭就可以了。”魚龍應和著道。
“呀,林老大,魚老大,你們快看,那人好大的架勢。”石淩手指著二樓樓口驚訝的說道,一凡和魚龍隨之望去,隻見二樓口處出現一個身著文人雅士打扮的年輕書生,身前被臨江樓的於掌櫃和其他幾位富態十足的中年恭引著上樓,身後跟隨著四個佩戴鋼刀的侍衛,他穿著淡青色的長衫,有些白皙秀氣的臉龐,深黑的眼睛,嘴角仿佛一直帶著淡淡的微笑,年齡不大的樣子在一群富商掌櫃的恭維中絲毫不顯怯懦,給人的是隨和自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