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歆給我夾了一筷子青椒肉絲,悄悄伏在我耳邊說:“慢慢吃,我知道你喜歡這道菜,特意給你做的。”說完他還朝我拋來一個媚眼,這人長得好看,什麼樣的媚眼都行啊。
吃完飯後,俞歆主動和我一起承擔了洗碗的職責,洗完之後大家就一起步行去酒吧。
一行人走在街上,冬天的太陽雖然暖暖的,但是起風了還是很冷。
……
“你們先玩著,我再去拿些酒來。”我和大家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包間,剛剛從庫房取完酒回來就碰到了韓如冰。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外套,戴了一頂粉紅色的毛絨帽子,將她本人嬌小之態襯托得愈發突出。
她看到我先是故作驚訝,再看到我懷裏抱著的一打啤酒時又理所當然的說:“早聽人說蘭萱你在酒吧裏打工,我這還不信呢,沒想到今天在酒吧裏見到了你,倒還真是這樣。”她看著我琢磨了一會兒,笑著說,“其實蘭萱如果你真的家境困難的話,你可以跟我說的,畢竟咱們做過那麼久的同班同學,這點忙還是能幫上的。再不然我可以發動大家給你捐款啊,你說你何必這樣一個人跑來酒吧工作呢?要不這樣吧,你幫我拿一打啤酒來,我可以多給你一些小費。”
我看著她鄙夷的表情冷笑:“是嗎?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命接受得起我送的酒!”我把懷裏的酒放在地上,就在她一直盯著我看的時候,我用嘴咬開了其中一瓶啤酒的蓋子,上前一把摘下她的帽子,把一瓶啤酒全部倒在了她頭上。雖然不是什麼毒液,但是在這大冬天的被澆了一瓶啤酒,照樣可以冷死她。
“韓如冰,跟安青比起來你真的差多了,至少我還願意承認她是我的對手,而你連個屁都不算。”我抱起地上的啤酒就走,不出三步我又回頭對她說,“你跟安青不是好朋友嗎?回去跟她好好學學什麼叫手段再來跟我鬥。不然每次都是我贏,太沒有成就感了。”
她從後麵扔來剛才那個啤酒瓶子,被我輕鬆的躲開了,並且高聲附言:“酒吧裏的瓶子二十塊錢一個,自己去賠錢,別讓我老板來找你。”
對付這種話裏帶刺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話裏的刺全挑出來,然後再一根一根的紮死她。你毒?我比你更毒!
回到包間後我故弄玄虛:“你們猜剛才我遇著誰了?”
“誰?”易朵向我湊了過來。
“還能有誰啊?韓如冰唄,剛才……”我剛剛想說她剛才諷刺我,以及被我潑了啤酒的事。但是轉念一想,韓如冰是安青的好朋友,如果不是安青授意,她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工作的事呢?而且今天在場的人我都是信得過的,所以隻有安青有最大的嫌疑了,再者提及韓如冰那些諷刺的話必定就要提到安青。
此刻言渠還在場,我不想因為這件事破壞了氣氛,所以我故意裝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說:“剛才我潑了她一瓶啤酒,這大冬天的,還不凍死她個小賤人。”
“唉呀,你說那些跟你生日無關的事幹嘛?”景宇遞給我一瓶啤酒,及時為我開脫,“這樣喝酒太沒意思了,咱們來真心話大冒險。蘭萱,你現在能不能搞一副撲克牌來?”
我拍大腿:“行啊,沒問題,你們等我下。”
我跑回宿舍跟領班要了一副撲克牌,然後又跑回了包間,洗完牌後我說:“這次咱們不鬥地主了,來個新鮮的玩法,抽十二點半,誰輸了就真心話大冒險。”
這個玩法想必大家都知道,所謂的抽十二點半就是發令官發牌,所有玩家根據自己手上已得的牌的大小再判斷是否還要發令官繼續發牌。從2到10分別代表著相對應的點數,大小王和其他的牌分別算半點。點數超過十二點半的直接失敗,若是沒有超過十二點半的所有玩家再繼續比大小,以十二點半為最大。
“怎麼樣,這個比鬥地主更刺激,來的也快。”
景宇說著已經躍躍欲試了:“行,那就這麼定了,蘭萱洗牌,第一盤你當發令官。”
於是我先分別給他們一人發了一張牌然後問:“怎麼樣,還要發牌嗎?”
“繼續繼續。”於是我又發了一輪牌,當我再次問還要不要繼續發牌時,景宇和易朵已經搖頭了,看來這兩人不是點數接近十二點半了,就是已經超過了,當然也有可能剛剛十二點半。
我又發了一輪牌,這下沒人說繼續了,於是我放好手裏的牌說:“既然大家都沒有要求繼續發牌了,那就把你們的牌亮出來吧。”
大家把牌統統亮在茶幾上,我最先看的是誰的點超過了十二點半,結果其他人都沒有超過,就隻有俞歆一個超過了,而且還超得有點過分,二十點。再看沒有超過的人,以言渠十一點分數最大。但是因為這一盤俞歆已經輸了,所以她得接受懲罰。
“說吧俞歆,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言渠一臉淫笑搭上俞歆的肩膀,被他一臉嫌棄的甩開。
俞歆思考了幾秒鍾後說:“我選真心話,不過下盤我要當發令官。”
“隨你,不過既然你選了真心話,那我就問了。”言渠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嚴肅的說,“你最近一次是在什麼地方跟蘭萱接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