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今天三百來個考生全部到齊,那麼肯定不止有三百來種心情。中考對於每個人來說定義是不同的,對於我而言就是一次對我這三年的成果的驗收,先對得起自己再說對不對得起別人。
“嘿,”易朵走到我身邊笑嘻嘻的問我,“你感覺怎麼樣?”
我點點頭又搖頭,又點點頭說:“我感覺還行吧,我一誌願選的重高,二誌願雙語學校,你怎麼填的?”
易朵挽著我的手邊走邊樂嗬嗬的說:“我一誌願跟你一樣,二誌願我選的華淩高中。”
“華淩高中雖然教學質量也不錯,可你來來回回就要花兩天的時間,幹嘛去那麼遠?”我不解的問易朵,我以為她二誌願至少會選一個離我們比較近的學校,可是這次她舍近求是為了什麼?
“嘿嘿,”易朵陰險的笑了笑然後說,“我打聽了很多次,打聽到孟禤的誌願也是這樣填的。”
我沒有再說什麼,因為我們都是差不多的,所以我瞬間理解了易朵的心情,她也怕和孟禤分開,所以她也在盡最大的努力。估計好多人都是這樣的吧?
接下來等待成績的日子裏我們十分瘋狂,頻繁出入於酒吧和網吧之間。當我和易朵景宇再次走進“黑精靈”酒吧時,年輕的酒保小龍早都和我們混熟了,所以跟我們打了個招呼就帶我們去了包間。
小龍拿了一打啤酒給我們然後大方的說:“蘭萱,我跟你們幾個都混熟了,所以這一打啤酒是我請你們的。慢慢喝啊。”在包房的燈光下我看清了小龍的笑容,其實在這個酒吧裏他算不上是個多帥的的男生,可是他真的很清秀。
“嗯,好人。”我一邊喝酒一邊對他豎大拇指,他笑了笑然後走出了包房。
景宇一邊喝啤酒一邊發牢騷:“吳言渠這個混小子,光顧著跟他女朋友遊山玩水去了,讓他來酒吧他也不來。沒意思。”
“你不說話會死啊?”易朵白著眼踹了他一腳,然後又自顧自的喝酒。最後我們是一邊喝酒一邊唱歌,整個人都爽翻了。
畢業就是有這麼大把的時間去浪,想怎麼浪就怎麼浪!
我喝完了四瓶酒後拖著鬆弛的身軀去廁所洗了把臉,然後回包房時看著安青被另一個男生摟著進了另一間包房。我揉了揉眼睛確信自己沒有看錯,然後偷偷的跟了上去。
透過包房門的玻璃我果然看見了安青和那個男生摟摟抱抱卿卿我我,那個男生不僅對安青動手動腳,而且還把安青壓在沙發上不停的扯著她的衣服。賤人果然露出本性了麼?
不行不行,安青這樣是在背叛言渠,可是言渠現在一定還傻傻的被蒙在鼓裏啊!於是為了抓住安青背叛言渠的證據,我小心翼翼的拿出了手機記錄下了這一幕,我就不信麵對這個證據她安青還能狡辯。
“誒!你幹嘛呢!”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嚇得立馬收好了手機,回頭看才發現是小龍那混蛋,還笑嘻嘻的。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要死啊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小龍環抱這雙臂靠在牆上然後不懷好意的看著我:“老實交代,你丫的幹嘛呢?”
“關你屁事!”我舉著拳頭威脅他,“你要是敢多嘴,信不信我一拳打得你腦癱?”
“哎喲哎喲,我不敢不敢,不多嘴不多嘴哈。”小龍開過了玩笑就走了,我看著他的背影舒了一口氣,然後回了包房。可是今天因為安青這件事我再怎麼不能玩high起來,不行,我一定要找個合適的時機告訴言渠,我可不能讓他一直這麼傻乎乎的被安青騙。
但在我決定告訴言渠之前,我還是要找安青說清楚。
“難道你約我出來就是為了汙蔑我?真搞不懂你。”安青神情高貴冷豔,仿佛真的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我啐了一口唾沫然後饒有興致的說:“你別以為你和李岩的破事兒不會被人知道,昨天晚上在包房,你和他幹了些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我問過酒吧裏的人了,那個李岩是重高校長的兒子,你和他在一起不就為了保送重本的機會嗎?”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我知道,你不就是為了言渠嗎?你去告訴他啊,去啊,看他是信你還是信我。”安青一副要跟我破罐子破摔的表情,我冷笑著拿出手機把昨晚的視頻放給她看:“現在呢?言渠是會信你還是信這個視頻?我已經發到你的郵箱裏了,自己回去慢慢觀賞吧。我給你一個星期時間和言渠解釋清楚,要不然我會讓所有人都看到這段視頻。”
安青仍然十分冷靜,甚至還大笑著對我說:“蘭萱,你以為隻有你一個人才會這些嗎?我告訴你,就算你把它給言渠看,我也不怕你。咱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