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起身回了自己的座位,我不想和言渠分開,所以無論他走多遠我都要盡力跟上。

易朵看了一眼眼神遊離的景宇,再看了一眼埋頭苦想的我。唉,這個世界的情情愛愛怎麼就這麼奇怪呢?你追著我,我追著他,他又追著她……

“景宇,要畢業了,還不打算告訴蘭萱你喜歡她?”易朵站在景宇身邊,現在是課間休息,操場上鬧哄哄的。

景宇雙手插兜自嘲的說:“你跟蘭萱還真像,這麼多人沒看出來就你看出來了。”

“因為我們幾個是好兄弟,”兩人坐在了花壇上,易朵看著操場上追逐的人群問道,“也許畢業後就不能在一起了,你舍得蘭萱嗎?”

景宇果斷的搖搖頭,很久後才說:“當然舍不得,可是蘭萱她和別人不一樣。”

“說說怎麼不一樣?”

“至少她在我心裏和別人不一樣,”景宇回憶著以前的一幕幕場景,“我剛來這個學校的時候隻有她一個人願意跟我說話,而且還幫我那麼多。還能跟我一起笑。後來了解越來越深入,不管在別人心裏她是多麼倔強固執,瘋瘋癲癲。可她仍舊是我心裏那個大方開朗、漂亮樂觀的蘭萱。但我知道她很愛言渠,所以我能夠這樣看著她就可以了。”

低頭沉默了三秒後景宇又說:“其實,我根本就不了解蘭萱。”

易朵十指交叉撐著額頭,說:“別說你了,就是我和蘭萱關係這麼好,我都不敢說我了解她。”

景宇抓了一把石子在手裏跳起來把他們扔出去很遠,在石子洋洋灑灑的落地聲裏說:“其實看出來蘭萱對言渠的感情後,我有段時間還很嫉妒言渠的。你說我是不是有病?”

“對,你確實是有病,我們都有病。”易朵撐著下巴看著天空,思緒墜落到了一個很遠很廣闊的空間。

……

“都給我跑快點!你們早上沒吃飯嗎!”廣播裏傳來那個讓我們學生全體厭惡了三年的聲音,這三年每次課間體育鍛煉對我來說就是個劫!不為別的,就為了每次八圈的長跑,每次跑下來如果不是我毅力堅強,估計我能累趴下去。

我忍,反正這也是最後幾次了!

“老師!有人暈倒了!”耳邊穿來密密麻麻的呼喊聲,我想睜眼看看,可頭昏腦漲的怎麼都睜不開。好難受啊。

景宇跑出了隊列,在他要去扶起我時,可他看到了易朵還有言渠匆忙跑過去的身影就停下了。嗬,一個好閨蜜一個好弟弟,自己還去瞎摻和個什麼勁兒!

當我艱難的睜開眼就看到了一個模模糊糊穿著白大褂的身影站在我麵前還有一個走出去的身影,頭很暈很難受,我不知道走出去的那個身影是誰。

白大褂見我醒了,麻利的敲碎了兩支葡萄糖衝了溫水遞給我:“你醒了?最近經常熬夜不吃飯吧?”

我接過白大褂手裏的溫水喝了一口,然後有力無氣的說:“醫生,你怎麼知道?”

白大褂不停的在櫃子裏搜羅著說:“你看你都知道我是醫生了,難道我還診斷不出來你有貧血?不過不是我說你啊,你這貧血應該有好幾年了,自己怎麼都不照顧身體的?”

我喝完了水尷尬的笑了笑,然後白大褂遞給我一袋藥囑咐到:“這藥就先這麼吃著,重要的還是回家買些補血的東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