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根本就不記得自己是來跳舞的了,招式淩厲的揮鞭,打在是百合的一襲白裙上。
是百合跳舞的動作一頓,隨即向後,連續旋轉了幾圈,繞到了長福郡主的後麵,手一伸,環住長福郡主的身子,用力一推,長福郡主在原地打了幾個圈,她那根長長的鞭子,繞到了自己的身上,沒打到是百合,反倒是絆倒了長福郡主自己。
以一個狗趴地的姿勢摔倒,好不狼狽。
眾人在台下發出一陣哄笑,這見過跳舞跳的不好的,也沒見過哪個千金小姐跳個舞還能把自己給絆倒,這個長福郡主,還真是一無是處。
長福郡主尷尬的從地上爬起來,卻見是百合依舊跳的優質有序的,心內不禁憤怒,狠狠一揮鞭子,這一次,長福郡主的矛頭對準的不是是百合,而是那位正在畫畫的姑娘。
比賽場上頓時亂做一團,但是,任憑長福郡主如何揮動鞭子,是百合就是死死的拽住她的鞭子不撒手。
長福郡主的鞭子始終不能得以靠近那張畫桌。
那張畫最終得以保存下來,畫畫的那名女子放下筆,這才對是百合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
此時,比賽場上的是百合與長福郡主二人,正打得火熱。
長福郡主的鞭子改為揮向是百合,撲哧一甩,是百合握住了她的鞭子,眼神淩厲,搶過鞭子,“啪”的一聲往地下抽去。
眾人被那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再一抬頭,隻見是百合正怒目圓睜,看著長福郡主,隻那一眼,就讓長福郡主膽怯起來,
“你……你想幹什麼?”
長福郡主的聲音幾乎是微弱的,害怕的都有些膽顫了,她還真怕是百合像上一次那樣直接一鞭子打在她身上。
這裏這麼多人,她可丟不起那個衣衫被打的襤褸的人。
“時間到!”
一聲尖利的呼喊打斷了二人的對峙,是百合看著那根尚未燒完就已經熄滅了香,眼神一凝。
然後,在台下眾人中,她就感到一個極其陰冷的眼神向自己掃射了過來,是百合渾身一顫,還沒來得及查看這眼神的來源,便感覺到這股視線消失了。
隨後,便是太監那尖利的聲音再次響起“依規定,在一炷香時間內,留下的即可參與到下一場比賽,其餘人,賜玉帛一雙,白銀千兩,以資鼓勵。”
眾位被打下台去的閨秀們,一臉茫然的接下了聖旨,眼神均已的掃向製動出這個規則的宋柳湘。
隻要留下來就可以進入下一場比賽,這樣的規則根本就是徇私舞弊。
宋柳湘一臉無辜,他才是受害者好嗎,自己製定的規則被有心人利用了,可他的話已經對出口了,就是要收回,也是不可能。
所以,對於此時那些十分不服氣的閨秀們,宋柳湘隻能特別沒有男子漢氣概的掃了回去。他也不知道會有人在台上揮鞭子,誰叫你們不躲開。
於是,整場比賽下來,剩下的人分別是,宋雅和公主,長福郡主,是百合及畫畫的那位姑娘,名叫沈韻。
是百合下的台來,跟長福郡主打鬥一番,她確實有些累了,腰酸背痛的,坐在一個偏僻的角落,一拳一拳的垂著自己的腰。
“謝謝你,今日要不是你,我就沒有辦法參加比賽了。”
是百合聽著這突然從後麵穿出來的陰涼的聲音,脊背一涼,詫異的火頭,這才發現,這人竟然是方才畫畫的那位沈韻。
是百合微微一笑,她也不是有意幫她。隻是看不慣長福郡主在那裏作威作福罷了,再說,那時那樣混亂的場麵,這位姑娘卻還能堅持畫畫,足見其心性堅定。
“你不用謝我,能留下來也是靠你自己的本事。”
沈韻的嘴角露出一絲牽強的弧度“那也要謝謝你拖住了她的鞭子,才沒讓我的畫損壞了。”
是百合嗬斥一聲笑了出來,想不到,這個沈韻清清淡淡的樣子,但說話,還是挺有趣的。
不過,她看沈韻雖然麵帶微笑,但神情卻總是落寞無比,心下好奇,不由得開口問道。
“你怎麼了,能夠參與複賽,不是應該很開心嗎,為何你卻滿麵愁容?”
沈韻幽怨的看了是百合一眼,輕歎口氣,如此明媚豔麗的女子,難怪靖王爺會喜歡。
“我倒也沒什麼好開心的,反正,我身份低微,就算贏得了比賽也不可能成為哦王妃,我頂多,是個陪襯罷了。”
是百合尷尬的咬唇,原來這女子竟然看得如此通透,既然她不是衝著王妃之位來的,那她又為何如此拚命的闖關呢。
“你是哪裏人,為何我以前沒有見過你。”
沈韻凝望著官外的方向,唇角一勾,說出的話無比落寞。
“我是京州府尹沈大人的嫡女,我平常不經常出門,你沒見過我倒也正常。”
是百合凝神回憶了一番,她倒記得,是將軍曾說過,沈大人是個好官,就是那性子太直了,比他還直,難怪遭人排擠。
是百合看著沈韻的滿麵惆悵,心內想著,她該不會是在為沈大人的前途發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