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你們兩可是親生姐妹啊。”
“親生姐妹?”
是百合唇齒輕啟,輕輕在嘴邊呢喃著這四個字,沉重的歎一口氣。
是安合暗害她時,何曾顧念過她是她的親姐姐,薛姨娘暗殺原主時,又何曾念過一星半點的親情。
冷哼一聲,是百合眸光深沉,看著在自己麵前裝模作樣的薛姨娘母女,心內在默默計時。
“一,二……十”
當是百合數到第十下時,對麵的薛姨娘母女臉色突變,驚恐又茫然餓瞪著眼睛,一雙手開始在身上四處抓抓撓撓。
別人看著這兩母女的異樣,心頭皆是不解,隻有是百合,依舊定定,他知道,這是毒發了。
是真正的毒發,她剛才,隻不過是故意做戲給薛姨娘母女來看罷了。
癢毒一發,越撓越癢,薛姨娘母女原本還能保持形象隻在臉上,手上輕撓,隨著癢毒的漸漸深入,她們兩已是痛癢難當,當著眾多人的麵,直接把手伸進了衣服裏麵去撓。
在場眾人紛紛屏息凝神,埋著頭不敢去看這一幕,好歹也是權貴之家的姨娘與小姐,大庭廣眾之下如此不顧及臉麵,讓他們這些做下人的都深覺愧疚。
老太太與是無勳的臉色更是鐵青至極,在下人麵前做出如此粗俗不堪的舉動,這,整個將軍府的臉麵都讓他們丟盡了。
是無勳憤怒的一拍桌子,桌上的杯盞茶具隨著他的一拍而細細嗦嗦,乒乒乓乓,可這吵鬧之聲以及是無勳身上彌漫的寒氣與怒氣都沒能讓薛姨娘母女消停。
薛姨娘抓撓的動作並未停下,乞求的眼神裏帶著幾絲怨恨。
“老爺,快,快去叫大夫啊,我們這是中毒了。”
是無勳瞧著二人痛苦的神色不像是裝的,再加上二人這病犯的也著實蹊蹺,遂也不再計較他們的失禮,連忙吩咐下人去叫了大夫。
府醫火急火燎的趕到時,薛姨娘母女已是癢的受不了了,手上一邊抓撓,嘴裏一邊不停的亂叫,這模樣,真可謂是淒慘。
府醫站在二人中間,看著這兩人狀況都不是太好,一時躊躇未定,不知道自己該先看哪一個病人。
“快,快去瞧瞧二小姐……”
薛姨娘幾乎是扯著嗓子吼出了這一句,她反正老了,撓破皮膚就撓破皮膚了,可是安合不一樣,她還沒嫁人,要是臉或者身上任何一處地方破了,拿將來定是要遭夫君嫌棄的。
府醫得了命令,手忙腳亂打開藥箱,叫幾個下人把是百合給綁了起來,被綁住的是安合眼眸含元,淒楚無助,霎是惹人憐愛。
可,再看她那張臉,惹人憐愛是沒有了,隻有遭人嫌棄的份。
原本白皙的臉蛋上,冒出了許多紅色的包,一片連著一片,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整張臉,再加上是安合剛才不斷的抓撓,有的地方已經出現了血痕,破損的紅色小包掛著長長的血跡,流了一臉,坑坑窪窪的,很是瘮人。
府醫不幹耽擱,趕緊給是安合上藥,上藥的過程也是極不順利,是安合一直在還不配合的亂喊亂踢,因為,除臉臉上,她的身上也起了很多紅色的小包,一樣癢的難受。
府醫不敢去看是安合身上的紅包,隻是拿出銀針,在是安合的身上紮了幾針,穩住她的癢痛感,銀針刺痛的苦楚一點都不比癢來的好受,是安合嗚呼哀叫了半天,最終才被下人帶入內院。
而府醫給是安合治療玩,再去看薛姨娘,她此時可是全身上下都起了紅色的疹子,非常的癢,癢痛讓他失去了最後一絲意識。
薛姨娘撤開衣物,雙手毫無顧忌的伸進衣服裏麵抓撓,任憑著自己的大片肌膚裸,露在外,修長的指甲在肌膚上抓鬧出紅色的印記,和著血。
府醫看到這一幕,冷汗涔涔,握著銀針的手在微微顫抖,都不知道從哪兒開始下手了。
是無勳見此情況,臉色豈止是鐵青,都快變成屎黃色了,他怒喝一聲。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抓住二夫人。”
有了丫鬟來擋住,薛姨娘春光,乍現的一幕總算是沒被其他人看到,但這一幕,已成為在場人私下的談資,更讓是無尋心內抑鬱。
府醫施完針,薛姨娘母女的癢症才算是緩解了,被下人扶著回到各自的院子休息。
這一場家庭聚會最終以這場鬧劇收尾,眾人臉色皆不好看,老太太更是僵硬z的坐在太師椅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原本,今日她是要拆穿是百合的真麵目的,可事情演變至此,缺變成了看薛姨娘母女的笑話。
薛姨娘是它的娘家侄女,看薛姨娘的笑話就是看她的笑話,老太太氣的猛咳了幾聲。
直到是百合走出南苑,才聽到老太太身邊的麽麽驚恐的大叫。
“不好了,不好了,老太太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