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地麵上傳來陣陣寒意,凍得是百合身子一顫。
緩緩睜開昏昏欲睡的眸子,腦海中,某些片段一閃而過。
她記得,她昏睡之前她本是躺在樹下觀看宮瑉琛與殷翰玨二人的打鬥的,一個人影一閃而過,她募的就失去了知覺,連那人是誰都沒來的及看清。
再睜眼,自己已置身於這個四麵漏風的破房子內了。
深秋的風,刮動著樹梢呼呼作響,沁涼的月,透過破落洞開的窗戶灑進一層白色月光,淡淡的寒意從地上升起,是百合攏了攏身上單薄的衣裳,掙紮著從地上坐了起來。
帶著慍怒的眸子在屋中掃視一番,這房子,也不知是多少年沒人住了,窗戶是破的就算了,連那大門都特麼破了那麼大一個洞,這劫人的人是有多寒磣。
再看屋內,就隻能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了。因為,翻遍整間屋子,除了一張破敗的桌椅,竟然再無一樣家具。
是百合本想找床被子來取暖的打算落空了,狠狠的瞪一眼這個破敗無一物的屋子,是百合心內暗罵。
該死的賊子,是想冷死你姑奶奶嗎?
該死的賊子,最好在心裏祈禱別讓你姑奶奶找到你,否則,我一定把你脫光了掛樹上,凍個你一天一夜,讓你也嚐嚐被凍的滋味。
這麼咒罵幾句,是百合心內倒是舒坦了不少,可是,心內舒坦了,不爭氣的肚子倒是咕咕亂叫了起來。
是百合忍不住悲從中來,這被子都沒得,更別提吃的了,看來,那賊子不是想凍死她,就是想餓死她啊。
是百合跑到那破敗的門前,扯出那鎖栓,卻怎麼也打不開那門。
就這麼一扇破門,竟然還給反鎖了。真是,日了你的大藏獒了。
使勁的拍門,扯著嗓子大喊“喂,有人嗎?”
沒有人回應,是百合這下使出大力,把那扇代洞的破門拍德乒乓作響。頭對準那破了的大洞,從這裏望去,她隱約看見外麵坐著一個人。
不過,夜黑風高,她看得並不真切,隻能猜測是有人的,畢竟,把她抓來,又不派人守著,難道想等她逃出去嗎?
“喂,外麵的誰忍是鬼啊,好歹出個聲,別嚇人。”
外麵的人影僵硬了一下,這才慢悠悠的站起身子,朝著她這邊走了過來。
站在門外,並沒有給她開門的打算,粗著嗓子問道。
“你想幹嘛?”
是百合一聽這人趾高氣揚的話就來氣了,腳猛的踹了一下門,原本就破爛的門被她這一踢,顫動了幾下,發出吱呀吱呀的慘叫聲。卻還是穩穩的,沒有落下,更別說打開了。
“我特麼還想問你幹嘛呢,裏麵什麼都沒有,是想凍死還是餓死你姑奶奶啊。”
外麵的人略沉吟了一會,半晌,才用他那冰涼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道。
“你就忍忍吧,反正是要死的人了,凍死餓死有區別嗎?”
我靠!
是百合忍不住再爆了句粗口,自從當上王妃,她已經許久不罵人了,可今天這人根本就是在挑戰她的耐力。
什麼凍死餓死沒區別,就算是死,也不能這麼憋屈的去死。
“喂,姑奶奶我餓了,快去給我拿吃的,然後,找點禦寒的東西來。”
外麵的人不屑的瞥了她一眼,都要死的人了,還這麼理所當然的要求這要求那,他當然不會給了。
轉身,沒給是百合一句回應,繼續響自己剛才坐的地方走去。
“喂,那誰!”
眼見他要走,是百合著急的喊住他,以一種近乎威脅的語氣道。
“你要不把我要的東西拿來,姑奶奶就是做鬼都會來找你,半夜把你拖到亂葬崗去,亙白骨未伴。”
夜風淅淅吹來,涼意滲入,再聽得是百合這般威脅的話,外麵那人不自覺打了個寒顫,僵硬的語氣道了聲“你等著!”
遂,出去著食物與衣物了。他隻負責抓人,他可不想被個女鬼纏著。
看著那人出去了,是百合靜默的在房間坐了一會,聽著外麵漸漸沒聲,是百合這才悄然起身。
她早觀察過了,這個房間的窗戶雖然較高,但確是壞的,那洞口不大,但是她這種瘦弱的人正好可以鑽出去。
悄聲挪動桌椅,是百合將桌椅疊高放在床護之下,人,向後退到對麵牆壁處。
利落的起跑,是百合麻利的攀上兩層桌椅,借著這個高度鑽到了窗戶之下。
半個身子爬進了洞中,眼睛望向下麵,這個高度,她要跳下來怕是得斷腿。
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賭一把,總不能真在這兒把命給搭上吧。
閉上眼睛,是百合蔥窗口縱然起跳,一躍,朝著地麵跳去。
是百合跳下之時,腳尖觸碰到桌椅,一個用力,將地麵的的桌椅給推翻在地,發出“砰”的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