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我不會放過她的(1 / 2)

踏著沉重的步伐,眼神仄亮而逼人,直視著馬三,仿佛要將他看穿。

“說,你為何背叛王府?”

“邢侍衛,是馬三的錯,馬三願意接受處置。”

馬三垂著頭,既羞且愧,他不敢對上邢青灼熱的目光,隻是將頭深深的埋下,他愧對王府,也愧對一直教養他的邢青。

今日事發,他也知道自己是難逃一死了,瞥了一眼懷中又昏昏睡去的采荷,終究還是抬起了頭,隻那目光卻不敢直視邢青,無望的眼神中,透出幾分悲涼,又帶著幾分懇求。

“但是,還請邢侍衛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采荷一麵,她是無辜的。”

邢青挑眉,深沉冷漠如寒霜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無辜,怎麼可能是無辜的,但麵上,卻還是不鹹不淡的動了幾下嘴角“放心,她現在還不能死。”

是的,那個采荷也是重要的證人,他們現在子不會讓她先死,將她丟到這裏來,也隻不過是引蛇出洞而已。

“來人,把他帶走。”

邢青垂眸,望著馬三,眼神突的一冷,一聲厲喝,幾個侍衛便已從他身後走了出來,分開他二人,拖起馬三朝林子外走去。

上陽苑內,宮瑉琛端坐太師椅上,一襲玄色的長袍被他撐得筆筆挺挺的,精美的俊炎此時低垂著,手握書卷,不知他看得是什麼,可是如此的宮瑉琛卻是深深的吸引著湯嘉的。

從她的角度望過去,他的側顏俊秀雅致,看書時的他,少了平日的冷漠娟狂,平靜的容顏時而微蹙眉頭,時而緊沔嘴唇,如一副生動的畫卷,不止是湯嘉,就連他垂散下來的一縷墨發,也是時不時的朝他靠近,落在他的胸前。

但是,這一寧靜的畫卷很快被那一聲清冷的報告聲打斷。

宮瑉琛放下書卷,變化了一個坐姿,頭斜靠在太師椅上,修長的腳伸了出來,那高高翹起的鞋尖似乎都帶著傲慢,這樣慵懶的坐姿才算舒適,宮瑉琛薄唇輕啟,聲音清冷,手一揚“把他帶上來。”

院外,已被侍衛五花大綁起來的馬三被推搡著到了宮瑉琛的麵前,他頭發散亂,胡子拉茬的臉上盡是躲閃與害怕。

宮瑉琛咧咧的眸光掃了他一眼,就那麼一眼,也足以讓馬三的羞愧無地遁形,他垂下頭,跪在他的麵前,筆直而僵硬,等待他的發落。

“你叫什麼名字?”

馬三等了許久,卻隻聽宮瑉琛平淡的聽不出一絲波瀾的對話,頓時,詫異的抬眸,宮瑉琛幽深的眸子晦暗不明。

“回王爺,小人名馬三。”

垂眸,馬三重重歎一口氣,入府無五年,他何曾不想有朝一日立下功勞,得王爺賞識,可是,他終究是一事無成,如今,他終有一日能得王爺問話,卻是再難回頭。

“馬三,你跟采荷是如何勾結謀害王妃的?”

宮瑉琛便是慵懶的坐著,慵懶的語氣說出的話語卻不容忽視。

“小人做這一切皆是受人指使,小人不敢奢求王爺寬恕,隻求王爺依規處理。”

低垂著頭,馬三的眸子裏竟是決絕,言語間隻一心求死。可是,他如此堅決的態度,反倒是引得宮瑉琛蹙眉多望了他幾眼。

半晌,宮瑉琛才罷了罷手“既然如此,那就把他帶下去。”

侍衛聞訓,拉過馬三的手往外拖去。

“慢著!”

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湯嘉卻突然出聲,在眾人齊齊望向她的時候,走近馬三,凜咧的眸子淡淡掃過他的臉上,忽的,嫵媚一笑。

“采荷,救過來了。”

原本毫無求生之意的馬三聽說此話,猛的回頭,眼神熱切的看向她。

“你要想救她,最好乖乖”告訴我你是受何人指使,不然,她隻能帶著一身傷陪你功夫黃泉了。”

馬三決絕的眸子閃著光,心內已被她這話震動,他夜闖樹林,就是要救采荷一命,如今,他若真死了,采荷無親無故的,又身受重傷,該如何活命。

湯嘉定定的望著馬三,他的心思,她自然是猜到幾分,所以才以此威脅。她不比宮瑉琛,可以有各種途徑查明真相,她這裏,隻有馬三采荷兩個當事人,她必須得個個擊破。

“你……,好,我說。””

“幕後主使之人就是是府的薛姨娘。”

“王妃入府當天,一直是獨守新房,後來,王妃說餓了,便支腿了下人去拿吃的,而采荷便是趁著那時將毒藥放入碗中,那時新房空無一人,王妃中毒之後,屍體便被我帶了出去,事情就是這樣。”

“馬三一五一十的說出了事情經過,簡單明了,可湯嘉終是覺得哪個地方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