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帶我去哪裏啊?”
湯嘉疑惑不解,身體卻是十分配合的跟上他的步伐。
腳下生風卻偏偏拉住湯嘉的手不放的宮瑉琛,最終還是在一間幽暗的密室前停下了腳步。
在湯嘉錯愕的目光中放開了她的手,淡淡道“那裏有你相見的人,你自己去問吧。”
緩緩向前走去,莫名的心內有些慌亂。
風吹雲散,狂風吹動她的發絲在空中亂舞,又卷下一樹的落葉,那間矮小的,不透風的密室靜靜矗立在她麵前,藏盡滿屋的黑暗。
門,“哐當”一聲”被推開,門內的人嚇了一跳,慌亂中無神的眼睛朝著門外望去,在看到來人的麵孔時,頓時呆立在那,猶如晴天霹靂。
“你,你到底是誰?”
湯嘉冷笑一聲,冷漠的看著屋內衣衫散亂,邋遢不堪的采荷,心內百感交集,說不清是憤怒還是仇恨,隻是森森的看這她,眸間的寒意直叫采荷直打顫。
“你希望我是誰?”
陰寒的眸子在采荷身上掃了一眼,踩著一雙透空錦茆靴緩緩向采荷走近,每走一步,那“砰砰”的聲響都像是鍾聲一般,一下一下的敲打著采荷的心上。
采荷踉蹌著後退了兩步,仿佛她才是那索命的修羅,眼神呆滯的搖頭,自言自語“你不是小姐,你不是小姐。”
“我當然不是你家小姐,你家小姐早就被你害死了。”
湯嘉慢慢靠近她,鄙夷的望著采荷,殷紅的唇輕啟,一開一合,在采荷看來,就猶如那嗜血的魔鬼,美豔而冷血。
“我是替你家小姐來索命的。”
采荷呆楞著望向她,害怕與恐懼的情緒讓她頓時無力的搪坐在地下,眼淚流成了河“不要,不要……”
嘴角輕抽,淩厲的眸子直直逼視著采荷,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人忤逆的威嚴“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殺人償命,采荷“啷當”一聲倒在門框之上,絕望的眸間蒙上了一層死灰色。她何嚐沒有想過事發之後的下場,隻是僥幸想著能在殺人之後逃逸出去,從此和 馬三淪落天涯……
可如今,采荷絕望的眸子忽的一亮,她要死了,馬三怎麼辦?
“我是受人脅迫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殺我家小姐的。”
湯嘉不屑的冷哼一聲,受人脅迫就可以掩蓋殺人的事實嗎?她可是記得,在是百合的記憶裏這位丫鬟采荷在看到是百合飲下毒酒時麵上那猙獰的表情。痛苦的記憶湧上心頭,湯嘉咬咬牙,強自忍下心內的厭惡與痛恨,聲音驟然陰冷嚴厲了幾分。
“你受誰脅迫?”
被她那攝人的聲音一震,采荷頓時心頭一顫,猶豫著,心內無比糾結。
“說!”
又是一聲厲喝,緊繃著的美麗容顏扭曲著,仇人在前,她尚不能除之而後快,心內隱忍的滔天怒氣就快衝破腦際。
采荷被她這震懾人心的一喝,懼的七魄都丟了一魄,斷不敢再有所猶豫,戰戰兢兢的道出了那人的名字。
“薛姨娘,是薛姨娘威脅我,在小姐的酒裏下毒的。”
薛姨娘,猛然聽到薛姨娘這個人,湯嘉心裏咯噔了一下,頗有些意外,卻又了然於心,是百合一死,薛姨娘在府中的地位就穩固了。畢竟,在這個社會,一個沒有子女的當家主母根本無法立足,而薛姨娘又有老太太撐腰,擠掉是百合的母親成為當家主母就指日可待了。
手心緊緊的攥著,神情緊繃著,眼底的怒意迸發而出,她深深的呼氣,吸氣,一遍又一遍的吐氣才強忍下那要殺人的意圖。
“既然如此,那麼,將是百合的屍體”丟入蓮池的人也是你了?”
似乎沒料到她會問此話,采荷瞪大了眼睛,隨即垂下眼眸,眼神躲閃“是,是我……”
“是你?”
湯嘉好看的眼眉向上挑起,唇間一絲笑容意味不明“你一個弱女子如何拖得動一具屍體?”
采荷呆楞的望著她,原來她在框她,一時反應不過來,愣愣的站在原地,隻死死的瞪著一雙無神采的眼睛,驚恐的望著她。
“說,還有誰在幫你?”
湯嘉此時也狠狠地瞪著她,聲音幽涼而刺骨,擊潰了采荷最後一道心理防線。
“沒有,沒有人。”
采荷在她的步步緊逼之下,精神已接近奔潰,歇斯底裏的朝著湯嘉大喊,本就混沌的頭不住的擺著。
湯嘉一把揪住她的衣領,逼得她與自己對視“說,還有誰?”
“啊……”
采荷一聲接近瘋狂的呐喊,震破耳膜,瘋了一般將湯嘉往外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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