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埋下頭,強自忍下想要打他的衝動,誰和他纏綿了?
突然猶瞪大 眼睛望著他“你說端王妃來了?”
“嗯”宮瑉琛點點頭,對她這個反應一點也不奇怪,他也不認為端王妃是單純來看望她的。
哀歎一聲,故作柔弱的用小手不住的按摩自己的額頭,聲音都弱的有些縹緲了“我傷還沒好,不能見客。”
宮瑉琛望著她那做作的模樣,覺得這女人矯揉造作的樣子怎麼都這麼可愛呢,輕笑一聲“你要捂著心口我還能相信你說的話,可你片捂著額頭,那我隻能想信你是好了,不然哪裏來的這麼多心眼。”
“哼”
湯嘉輕哼一聲,賭氣似得一把推開男人,兀自下了床,再不看他。
因為,此處是宮瑉琛的臥房,男女有防,端王妃不好進來,所以在臥房外設了一排屏風,如此,既不妨礙她探病,又盡了禮教。
這屏風 底座有紫檀木雕刻而成,氣勢磅礴,四扇兩麵,分別畫著秀麗的山水,雲霧環繞,蔥蔥鬱鬱,透過那屏風,湯嘉隱約見到端王妃的身影。
端王妃此時正端坐於太師椅上,她身著一柯絲呢金銀如意雲紋鍛衫,那上麵繡著的牡丹生機勃勃,頭上隻別了一隻紅翡滴珠鳳陽金步搖,打扮的極為簡單,但那周身散發而出的貴氣,確實強烈而逼人。
湯嘉定了定心神,咬了下原本就微微發白的嘴唇,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如大病初愈的人,晃悠悠越過屏風,緩步走向端王妃,帶著一份病態的美。
“百合見過嬸母。”
恭敬的向端王妃行了個晚輩禮,還未起身,端王妃就已先起了身作勢要來扶住她。
不過,宮瑉琛卻是搶先一步,直接越過那屏風,大步將她扶了起來,順勢將手中一件湖水藍披風批在了她的身上。
“這麼著急幹嘛,你身子尚未痊愈,穿這麼點在外麵呆著,要再著涼了可不好。”
他的聲音輕潤,帶著男性特有的低沉,落在端王妃的耳朵裏,那意味就不太一樣了,她知道,宮瑉琛這是變相的在趕她呢,心裏頓時憤懣起來,便是靖王府與端王府再這如何不相往來,可她也是他們二人名義上的嬸母,竟然如此不尊禮教。
憤懣之後,端王妃又重新露出了她那端莊高貴的笑臉,親切的拉過湯嘉的手讓她坐下,端足了長輩的架子。
“聽說你病了,可好點沒有?”
湯嘉淡笑,麵上溫婉乖巧“百合已經”好多了,嬸母不必掛心。”
“哦,那我就放心了。”
端王妃輕輕拍了幾下她的手掌,見她氣色還算不錯,波瀾不驚得眼底又浮現一絲疑惑。
“那日靖王將宮中的太醫都召集來為你診治,那緊張的架勢都讓嬸母嚇了一跳,百合,你到底是怎麼了呀?”
召集太醫?
湯嘉聽了端王妃一番話,自己也是一臉不解,她醒來之時那些太醫早已被宮瑉琛趕走,所以,宮瑉琛請了一群僧人來為她禱念經文她倒是知道,可是,為了她一人而大動幹戈的請了太醫的事,她倒是第一次聽說。
想想一屋子的太醫在宮瑉琛冰冷眼神的注視下輪流為她診治的情景,湯嘉不禁有些好笑,當下,目光就向著宮瑉琛瞥了過去,這個問題,還是讓他來回答吧。
宮瑉琛接收到她的眼神,十分不自然的咳了兩下,麵上卻仍是淡漠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