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娘,竟然派人來暗殺她。
馬車外人影浮動,預想中的疼痛並未到來,隨即,一聲男子的慘叫聲劃破了夜空,卻又瞬間隕落下去,好似什麼都未曾發生。
而馬車內的女子,剛剛經曆一場生死之劫,驚魂尚未回轉,人已被幾個黑衣黑麵之人帶走。
次日,鳳和日美,微風和暢,薛姨娘早早便備好了一份禮品,裝扮得宜之後便坐上了馬車前往端王府。
聽說,端王府的惠夫人生病了,而那惠夫人正是薛姨娘家遠房的一個侄女,二人素來親厚,股兒時常走動。
又因為惠夫人一向在端王府受寵,她生病,姨娘前去探望,倒也無人敢說些什麼。
隻是,今日,薛姨娘麵上確是憂鬱難當,似是有什麼心事。
“姨母一進來便是愁眉苦臉的,可是有什麼心事?”
惠夫人見自己姨母那失神般的樣子,忍不住問了兩句,薛姨娘這才道。
“慧心啊,聽說今日靖王府撈出一具屍體,據說是我家大小姐是百合的呢。”
慧心麵上一怔,眼裏閃過狐疑之色,隨後又淡笑了一下,望著自己的姨母道。
“姨母這話可不能亂說,人家靖王妃好好的呆在府中呢,這要是給人聽了去,可是會惹麻煩的。”
薛姨娘意味的笑了一笑,看著眼前這個容顏清絕,眉目如畫的侄女,輕輕拍了拍她如凝脂細玉般的手。
“你是不知道啊,百合以前的一個貼身侍女昨夜突然跑回是府,說是有要事稟告,我啊,看她眼熟,便讓她進來。哪知這侍女說啊,現在的那個王妃是假的,她殺了原來的靖王妃,自己取而代之,被這丫鬟給發現了,連夜逃回是府要為自己小姐討回公道。”
“竟有此事?”
慧心簡直就不敢相信,舔了舔幹癟的唇,略思秤了一會,才道。
“這事,是將軍夫婦知道嗎?”
“唉。”
薛姨娘裝模做樣的歎了口氣,捏著帕子擦拭了下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姨母還沒敢告訴將軍呢,怕他徒添傷感,我可憐的百合啊,怎麼就碰上這樣的事了?”
“姨母,這事還不可妄自下決定。”
“姨母知道,可是,當我將那丫鬟安頓好以後,第二天起來一看,那丫鬟竟被人殺死了,你說,誰這麼心狠手辣要殺了一個好好的姑娘家,肯定是因為她掌握了什麼秘密啊。”
慧心抬眸震驚的望著她“你是說……”
薛姨娘親熱的一把抱過慧心“這事啊,可不能告訴別人,咱家百合啊手上有個燙傷的疤痕,那疤痕是個月行形,別人一般假冒不了的,隻要對比看看自然就知道現在的靖王妃是不是個冒牌貨了。”
見慧心不語,薛姨娘又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說,要是能找出那具屍體對比一下,不就能看出清誰是真的誰是假冒的了嗎?這事啊,關乎的不僅是是家,也關乎天家的顏麵,現在捅出來啊,還有的補救,這要是仔晚些,睡知道那個冒牌貨想幹什麼呢?”
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薛姨娘看著陷入的慧心,露出了一個會心的笑。
她知道,今天她所說的話,都會通過慧心傳給該要知道真相的人。'
,好了,姨母說了這麼多,心裏也舒坦了些,就不耽誤你歇息了,晚些時候,姨母再來看你。”
送走了薛姨娘,慧心關起了房門,肚子一人坐在那雕刻精致的藤木雕花椅上,好看的秀眉緊緊蹙著。
此事事關重大,她不得不思慮周全了再告訴王爺。可是,王爺一向疑心極重,自己若貿然告知於他,保不準嗨會讓他以為自己別有用心,可是,若不告訴王爺,將來事發,她必定也脫不了幹係。
如是想著,心內抑鬱難當,緩步跺出了庭院,看著園間盛開的晚桂,聞著花香,那人心脾。
“慧心。”
聽著一聲熟悉的交換,慧心猛然一驚,不必看清來人,就椅先向後退了幾步,才喚了一聲。
“世子。。
於未份上,她是他父親的妾室,可是去,論年級,二人確是相仿。
“你最近可好?”
宮司成一襲淡藍開衫長袍,迎風而立,清冷而孤傲,隻在見到她時,那深邃的眼眸裏才多了分溫情。
“我很好,多謝世子關心。”
慧心再朝他見了一禮,遂轉身離去,留下宮司成表情痛苦的望著她離去的背影。
突然,眼前的身影一頓,而後,回過神來,向他走近。
宮司成心下暗喜,隻見那走過來的女子麵容憔悴,像是經曆了一番苦痛掙紮。
“世子,我聽說,靖王府內發現一具屍體,有可能是真正的靖王妃的。”
宮司成呆楞著望了她幾眼,這才幡然從她的話裏醒悟過來。
“你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