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們在大婚之後便能出宮開府了,為了他們彼此之間的“大業”著想,肯定要私底下四處活動,到時候大量的資金就顯得尤其重要,自然會把眼光放在商家。
能被選入皇商之列,首先代表著的就是那一家的生意夠大,資金夠大,大量原始資本的積累更是少不了,納一個女兒便等於把錢袋子攥在手中,何樂而不為呢?
更何況此舉對於商家們也是一場豪賭,賭贏了,飛黃騰達,更大的財富指日可待。
想到這裏,卓立行不由得一陣臉熱心跳,激動得手心冒汗。
這可是能夠位極人臣的好機會啊,可以借著後宮的一妃之位讓家族發展得更加興旺,在京都有名有利,有話語權……
思及此,卓立行不由得心跳加速,內心雀躍不已,仿佛已經看到家裏的女兒坐擁後宮一主之位,他是國丈身份,在京都城中橫著走了。
卓琪華看到卓立行臉上出現神往的表情,便知道他對這個心動了,自顧自地從他的書桌上取過紙和筆,同他算起賬來:“父親,咱家是做生意的,我還是便拿利益一事來跟您說說看吧。太子、靜王、三皇子和五皇子,六皇子,等於分成了四派,太子與靜王優勢最大,眾人最為看好,所以投資在他們身上,回報看起來也許是最大的,但是……”她在紙上寫出幾位皇子的名字,然後簡單畫出他們的關係圖。
卓立行情不自禁地被她的話所吸引(更準確的說,他是受那滔天的權勢、地位和富貴所吸引著),探頭望向她所畫的關係圖。
“投資在皇子們身上似乎前景可觀,回報也很大,但是別忘記了,一女不能許二夫,我們要攀上皇子,便隻能攀上其中一家,斷不可做牆頭草,左右搖擺不定。牆頭草雖說不會有太大的生命危險,事後卻是最容易被秋後算賬,是最早被拿來殺雞儆猴的那一批,所以卓家斷不可做。”卓琪華一邊畫著一邊解釋。“可是,父親別忘記了,當今天子的身體很好,短期來說,他起碼還能執政二十年左右,長期來說的話,時間待定,不可預估,所以說,進了皇子府便安枕無憂了嗎?錯了,這僅僅隻是開始,代表著那些女人還有得熬,熬二十年左右,而且還得有那個腦子,能在內宅鬥爭中活下去。這樣看來的話,把一切都依附在一個女人身上,成功的概率太低了。”
聽著卓琪華的分析,卓立行的表情有些凝重。
卓琪華忽然停下筆,問了卓立行一個問題:“父親,我想請問一下,若是有女子入了皇子府,那女子的家族每年需要送多少錢進皇子府,給皇子們周轉?”
“少則二十萬兩左右,多則無上限。”卓立行想也不想的答道。
關於錢財一事,他的觸覺最為敏感,也知道得最為清楚,送女入皇子府這種事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明裏暗裏都相互打聽過了,得到機會的羨慕不已,沒有機會的則暗自扼腕歎息。